而一直自责的白果听到这句话,心下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慕寒,入眼的却只是慕寒有些朦胧的侧脸,她的心又震荡了。
“哈哈哈,放这女人走?”刚才说话的人讥笑几声,又道:“不可能,老子正等着钱呢!卖了她立刻就能拿到钱,怎么可能放她走。”
慕寒握拳,他并非不能用钱摆平,只是向来叱咤风云的慕寒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不屑去妥协,尤其是向这些吸毒的混混妥协。
只是一晃神,一转眼,只见一人的手就朝白果伸了过去,慕寒迅速的一脚踹了过去。
既然无法妥协,那就来认真的较量一下吧!
就这样,一场混战就开始了。
慕寒不愧是练过的,身手了得,几招过后,就将半数的人打趴下了。那些个小混混有些都不敢再莽撞出手。
后来的时间里,白果有想过,如果慕寒不是要保护她,应该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
慕寒要保护白果,而白果却想要帮忙,一个不注意就往前冲,乱打乱踢,弄得慕寒不得不分心关注她,以至于分身乏术,最后弄得伤痕累累。白果见状,终于动也不敢动了,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时不时露出担忧的神情。
幽深的小巷,传来或大或小的惨叫声。
这场混战以慕寒将二十来个人打趴下而结束。
当慕寒有些无力的靠着白果微微喘息的时候,白果的心中确确实实有些担忧与感动,夜市去不了了,她决定,把慕寒带回家。因为毕竟慕寒是保护她才会受那么重的伤,而且,她家离这里也算近。
打了车,白果报了地址就开始上下翻找检查慕寒的伤,刚才她可是亲眼见到为了保护自己慕寒被打了好几下的。
在司机师父怪异的眼光下,白果借着车里的灯看清了慕寒身上渗人的伤。
白果敢保证,这是她至今为止见过的最狼狈的慕寒。
衣衫褴褛,满身血迹,露出来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他嘴上有些牵强有些无奈的笑。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根本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可是遇到白果,所有的正常都会变成不正常。
白果缓缓垂下头,眼眶有些湿润了。
慕寒见状,叹了口气,想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却被她别扭的躲开。
慕寒有些无奈,只能柔声安慰,“别伤心,也不全是因为你,如果不打,那么一样会受伤,所以不管是为了你也好,为了我自己也好,都是必须打的。”
白果却好似没有得到安慰,渐渐有了抽泣的声音。
慕寒微微皱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自从他们认识以来,就共同经历了很多事情,然而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没见白果哭过,她一直是那样傻傻的笑,粗枝大叶又善良的性格,而这一次,他真真切切感觉到她哭了。
慕寒低下头,眸中有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心疼,他用满是血迹的双臂抱住白果有些颤抖的身躯,第一次用温柔的声音,“别哭了。”
白果抬起头,那双眼睛雾蒙蒙的,抿着唇,脸上带着泪痕,低低的抽泣。
慕寒刚想说什么,却听白果道:“你救了我,我没有什么好回报的,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慕寒微愣,看着白果的脸第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是,表白?而且表白的这么露骨?
慕寒的脸有些微微的红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咯。”说罢,白果扁扁嘴,立马扑到慕寒怀里,继续抽泣着。
这一系列的事情让慕寒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简简单单的平民小区,他们在司机师傅的诡异注视下下了车。
白果家住在二楼,简简单单的装饰与配件,米白色的落地帘,窗边挂着简单却别致的风铃,墙上是白色的印花墙纸,桌上放着用玻璃杯装着的未喝完的橙汁,四处摆放着零食与水果,花瓶里有一看就知道是自己采来的鲜花。
各种家具极其简单,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阳台,如此的房子,对于身处豪门的慕寒来说很简陋,但却让他感觉很温暖。
白果像对待残疾人一样小心将慕寒扶到沙发坐下,然后迅速跑回卧室翻药箱。
对于药箱,她的记忆好像格外深刻,不用想就知道在哪里。
等她拿着药箱回到客厅,为慕寒上药的时候问题来了。慕寒是男性,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白果僵着不动,看着慕寒的身体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纠结。
“怎么了?”觉得她很奇怪,慕寒忍不住问出声。
白果眼神复杂的看了慕寒一眼,“那个,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慕寒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所以……你可要对我负责啊!”白果一脸豁出去的样子,不待慕寒反应就伸出手,猛的扯开他的衬衫扣子。
“嘶……你干嘛。”慕寒一是疼痛,一是震惊。
看到慕寒有些扭曲的脸,白果才恍然大悟一般,“对不起对不起,总裁,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上药。”
慕寒呼了口气,摆了摆手,“不用,我自己来。”说罢开始解开自己的衬衫。
“你你你……你想干嘛……”
白果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眼睛,却偷偷开出来一条缝,见到慕寒并没理她直接脱了衣服,她不禁咽了咽口水。
妈呀,这还是人吗?
肌肉匀称,宽肩窄臀,身形修长,完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身材,真棒。
看来,今天有眼福了。说不准还真的能以身相许呢!虽然到现在还是处女,但白果可不是思想守旧的人,遇到合适的人,她也不介意主动的。
“愣着干嘛?过来给我上药。”慕寒无视掉白果饿狼似的的眼神,出声道。
“啊,好。”白果脸一红,重重的点点头,然后努力把注意力放在了一旁的药箱上。
药箱里面琳琅满目都是些消炎药,碘酒,消肿止痛药,大多都是外敷的……
慕寒有些疑惑:“你这怎么有那么多药?”
白果坦白道:“嗯,因为我太倒霉了,老是受伤,所以药是必须的。”
慕寒皱眉,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
白果手上拿着碘酒和棉签,再次羞涩的看向慕寒的身体,却不知道从哪下手。
半晌,慕寒有些不耐烦的轻咳了两声,她才反应过来,用棉签轻轻的在他的伤口上涂了起来,脑子却在遐想着慕寒全脱的样子,还有等下滚床单的时候,自己是不是要假装矜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