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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事后

中午吃了饭后我又去看了看鱼池,他那个鱼池其实也没多大,就是在一块水田里挖的一个大坑,一个房间大小,鱼池旁边一米处就是老人的家的房子,想想我也是挺胆大的。

虽然过了几个小时,但鱼还是一条一条的浮在水面,每次看见白白的鱼肚子我就格外开心,大约每隔一小时就有一条的样子,下午我就收获了5,6条,爷爷当时在家,实在觉得不对劲就问我:你小子到底在那拿来的鱼?;

我看是捡的这个理由瞒不了爷爷就说:就是在许德家鱼池里捞的,我看见他家的鱼离岸边很近,就在岸边把它捞起来了。;

这个理由又让我过了一关,就叫我不要再去捞了,这样做不好。我嘴上答应,但天黑之前我在去看,还是没有多少鱼浮起来,感觉还有点不满足想着是不是还放点敌敌畏下下去,想做就做,我就再去他家墙下拿出没用玩的敌敌畏放了两瓶进去就回了家。

许德就是老人家的大儿子,不知到辈分是怎么算的,爷爷叫我叫他大爷爷,算起来老人家还是我祖父那一辈的,我长这么大就没去过他家几次,去过一次还留下了阴影,感觉他家黑漆漆的,像有鬼的样子。他家跟我家一样的房子,他住在一个侧屋,也许是阳光不好,所以才会有那种感觉吧!

农村的房子都是泥做的,下面地基是用人工用大木槌砸的,有钱人才会用砖块做,村里那时就根本没有砖房,都是泥做的,一遇到连续下雨时期的时候,房子就容易开裂,而开裂的地方我们一般就放点种子,农药等一些小东西,所以如果农村的房子长期不住人是会垮的很快。

睡到半晚上时我听到有人在敲我家的门,一般农村晚上是不出去串门的,没有路灯,而且会有蛇,老鼠,蜈蚣什么的,晚上看不见容易踩着,所以晚上有人来敲门的话肯定是出事了。我开始还不知道什么事,只知道爷爷突然跑到我的房间直接就把我给提了起来,两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我想都没想就大声在那哭,只觉得屁股火辣辣的疼,我也被打懵了,直到爷爷拿了一个板凳让我跪在上面,才看见许德夫妇在我家里坐着,许德老婆在那里哭,说着:我家没被你们大人收拾掉,结果被一个小娃子给收拾了。;

奶奶在那劝到:大妹子,洋娃子还小,肯定不懂这些,你不要见怪啊。看开些吧!;

奶奶只能说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肯定是我毒他家的鱼被发现了,我当时就想:不就是几条鱼吗,用得着吗?

结果许德说:你说就几条几十条也就罢了,可是那时整个鱼池的鱼啊,我老婆晚上起床上厕所,结果看见鱼池里白发发的一片啊,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走进一看却是一池的鱼全都泛白了,浮到水面上反光,我老婆还以为是遇到鬼了!;

爷爷不知想到了了什么,开始坐着在跟许德赔笑,安慰他,现在马上起身拿起用赶牛的那种竹条就往我身上打,嘴里还念叨着叫你不学好,叫你不学好,打的我嘴都紫了,许德看见我爷爷是在下狠手就开始拦着我爷爷,爷爷就跟着许德坐着,我就在那大哭,爷爷也许是听见我的哭声很烦就又起身打我,说:叫你哭,不许哭。;

后来我不哭了,看见我不哭了爷爷又起身打我说:怎么不哭了,还记仇?;

又是刷刷几下,打在身上留下几条鞭痕,我就很疑惑,你是要我哭呢?还是不要我哭呢?我自己也没感觉我惹了祸,心里面还有那么一丝畅快,只是爷爷打的太疼了,有点受不了再不然我准备装一次男子汉的。

就这样折腾到早晨3,4点,也许是时间不早了,许德夫妇看见我跪了大晚上就问我:洋娃仔你平时也不是这么调皮的,谁教你这样做的?;

我马上就把杀猪匠儿子给卖了,说起了事情的经过,说完之后他两就叫我去睡觉,可是我不敢起来,还是在那跪着,没爷爷发话我是动都不敢动一下,爷爷好像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就叫我去睡觉,可是第一遍没听清,就还在那跪着,结果爷爷就又赏了几下,这下我就听清了,马上就站了起来,腿一麻就滚到地上,赶快爬起来走到卧室去睡觉。

走到卧室后身上已经感觉不到的疼了,把裤子卷起来,只见膝盖已经红肿了,碰一下就会传来刺痛,奶奶跟着我身后走了进来问我:还疼不疼?你怎么不听话,总惹事呢?;

我回答说:不疼了。;后面的话我没法接,只能装作没听到。奶奶心疼我就给我烧了热水用热毛巾给我搽身上伤痕,我疼的小声哭了起来,奶奶也眼红的说道:没办法,不把淤血揉散的话后面会更疼,还有可能结伤疤,忍着点!;

我没说话,就是感觉的有点委屈,也不知道爷爷跟许德夫妇谈的怎样,没过多久爷爷就和许德夫妇出门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我已经很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次真的把我打得太狠了,第二天膝盖疼的没法走路,身上也传来一阵阵的疼,躺在床上休息了两天才缓过来。

只是第二天我才知道那天爷爷是去帮许德夫妇捞鱼去了,毕竟一池子死鱼不处理掉的话在农村容易出事。鱼太多了,别人又不敢要,只能把死鱼拿去喂猪,平时都舍不得吃的鱼现在连送人都没人要,只有爷爷胆子大,不怕被毒敢吃,其余的全部喂了猪奶奶取笑我说:托你的福,你爷爷这几天吃鱼吃了个痛快。;

我就嘿嘿一笑,说:我故意的。;

奶奶点了点我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被我卖了的杀猪匠儿子现在怎样?我是被教训惨了,出了这件事后我就从来没看见过他,后来才知道他被他爸给赶出去打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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