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夜,沐浴过后喜春特地提醒她要擦一些回颜露在伤口上,以免日后留疤。
卫莱应服地点了点头,自顾地走回床榻。
小丫头拾掇了一会儿,告退去了外间儿。
她还是没有让人守夜的习惯,好在这间寝宫很大,卧房的外间儿与里间儿隔得很远,还有一面大屏风拦着,就像是两个房间一样。
那瓶被称为极其珍贵的回颜露被她握在手里,却始终没有要擦在自己身上的意思。
卫莱想,留个疤也挺好的,说不准将来可以用这道疤来让季莫尘对她负责。
一想到这儿,不由得又展了笑颜。
好想念那个人啊!
一想到他最开始被自己闹腾的样子就想笑,那么一个温雅之人一定是极看不惯她这行事作风,自己还好巧不巧地在他面前说过好几次脏话。
唉,真是罪过罪过。
就这样带着对季莫尘的思念睡了一夜,第二天晌午霍天湛来的时候,她很是有些不解。
“皇帝!”卫莱挠挠头,极力地回想地方有没有告诉过他的名字,这样叫皇帝皇帝的还真是不大习惯。“你说你把我弄进宫来是准备干什么的?”
刚端起茶碗的霍天湛半抬了头看了看她,然后又自顾地去喝了口茶,这才道:
“当妃子。”
卫莱点点头,这个答案她心里清楚,可是……
“那你为啥晚上不到映泉宫来?还挺自觉的?”
霍天湛轻哼一声,白了她一眼。
“怎么着,你还着急了?”
“滚!”她怒,“老子就是奇怪还有你这么不猴急的男人!”
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
“当然。”然后放下手中的茶碗,抬起头,很是认真地看着卫莱,半晌,道:
“总得要等到你爱上我的那一天。映儿,我不会逼你……舍不得。”
两人的对话落到春喜的眼里,小丫头眼眶泛了湿。
从来都是皇帝后宫三千佳丽,她没见过先帝待这位蓝姑娘如何如何,但是当今圣上能做到如此,这样的一份爱,应该算得上是完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