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燕又愣住,卫莱的话让她有些反映不过来。
从来也没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从前在家里,父亲说的是:当今圣上只有两个孩子,一个是湛王,一个就是凌王。虽说凌王是长子,继承皇位的机会大些。但是湛王爷到时候就会是唯一的皇弟,嫁到湛王府,我们淳于一家就有了一个保靠的根基。
母亲说的是:女人这一辈子不就图个依靠么,以你爹爹在朝中的权势,你嫁过去就是王爷正妃,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那时候她才十六岁,跟蓝映儿现在一样的年纪。深闰中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没见过多少生人,于是坚定是认为父母亲说的就是对的。
那一年,风风光光地嫁到湛王府,霍天湛挑开她喜帕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张冷酷到没有丝毫表情,却又好看到让她无法别开目光的脸。
她就这样爱上他,而他,却只是对她说:既然来了,我好好待你就是。
“我没想过。”淳于燕实话实说,“女人的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选择的机会。”
卫莱不置可否,封建礼教下成长起来的人,总不是她三言两语就扭得过来的。
“映儿!”聊得多了,淳于燕最初有的那点紧张也渐渐少了去,“映儿对不起,那时候皇上去祭天,说好了让我护你周全的。但是我没能力,有太皇太后跟太后在,我拼命去求,也没有用。你不要恨我,也不要恨她们。去世的那个是她们的丈夫和儿子,她们一时气愤,也是……也是说得过去的。”
卫莱吸吸鼻子,对于之前的段记忆她倒不是真的很计较,毕竟对于她们来说,要烧死的是蓝映儿。只要从今往后不找她卫莱的麻烦,她倒也没有必要揪着那事情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