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我一跳!”她惊魂,再瞅了瞅就要往另一匹马上翻上的季莫尘,突然兴起,叫道:“季莫尘等一下!”
“嗯?”他停下动作向她望来。
她拍拍自己身后的马背——
“上这一匹!”
他微怔,半晌扔出一句:
“男女到底有别……”
“我是伤患!”她强词夺理,“我身上有伤,你得照顾我。保不齐我在路上就会从这马背上跌下去,到时候伤口又重,你还得再给我治一次。”
季莫尘再度脸红,有时候她真怕了卫莱开口说话,天知道她那两唇一张一合会扔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来。
从马背上跌下来?这话也亏她说得出口!明明骑术精湛跑得稳稳当当,刚才要不是他仗着道路熟悉抄了近路绕到她的前面,还真追不上了。
“好吧!”他翻身上马,稳稳地坐于卫莱的身后,轻抬双臂去扯前面的马缰,这姿势刚好将卫莱轻轻地环住。
这种状态对于季莫尘来说是很不习惯的,是从来没有过的。但是没办法,被卫莱缠了这么些日子,他知道,这丫头认准了的事,如果不依了她,八成是会闹翻了天吧!
随手去扯了一下另一匹马,马儿很通人性地靠了过来,在他二人的马奔起来的同时也、紧紧地跟随其后。
其实卫莱倒也不是故意为难季莫尘与她共乘一骑,实在是她自身的情况有些不大好,伤口很痛很痛,刚刚她说怕跑到一半跌下马来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此时有人策马,她便轻松下来。
迎风奔了一会儿,她干脆放软了身子,懒懒地向身后那个散着檀香味道的胸膛仰了去。
季莫尘身子怔了一下,随即也调整好了姿势让她能躺得更舒服一点。
状似不经意地向她紧握在自己腕上的手望去,那扣着的十指纤细修长,宛若沁雪山上的天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