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话,秦阿哥一刻未曾多留,赶紧的就退出了屋子。
卫莱摊开手,那是一只纯金打成的长命锁,给婴孩儿戴的。很沉,质地不错。
但一看就知是经了年月的,旧旧的,最上面蒙了一层暗灰。
再将书信展开,果然是那柔芊族长熟悉的笔迹。
还没去看内容,卫莱的心中已经有暖意漾起。千金都抵不过一纸家书,即便这纸家已书是给蓝映儿的……
“吾女映儿!”纸上书,“秦小子向为父传达了你的话,为父心感甚慰。但是你依然留在皇宫里,为父实在担心。普天之下皇权至上,谁知那皇帝哪一日要逼迫于你。这只长命金锁是你儿时戴的,不是父亲杞人忧天,只怕是真的有那一天……如果是那样,就像着这只金锁去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若还不是太糊涂,便绝对不会允许皇帝做出那般不堪之事。映儿吾女,切记,一生只求平淡就好,不要入皇家,不要贪富贵。切记!”
读到最后,卫莱的两道秀眉紧紧地皱起。不是她太敏感,而实在是这封信和这只金锁让她起了别的心思。
本以为蓝映儿的父亲是一位开通之人,知道深宫内院的生活并不是外人想像得那般好过,这才不愿意让女儿嫁进来。
可是如今看来,这里面的事情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之所以不让蓝映儿入了皇家的门,应该还是另有原因的吧!
心烦地将那张纸迅速柔成了一团,然后起身浸了水,再揉成纸浆这才扔了出去。
那只金锁被卫莱放在身上,虽然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但好歹是蓝映儿的东西,还是留着的好。
本来很是温暖的一封家书,却被她心头莫名扬起的一丝敏感给压了下去。温暖不在,剩下的,就只是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