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钉
她自肉身上飘起。
看着下面忙碌的奸夫****。
男人把她的身体摆正,让女人按牢。
好像怕她还会动似的。
女人哆嗦着按住她慢慢变僵的身。
男人捋直她的手臂,用力掰开她到死都紧握的拳。
只是掰不开。
汗细细密密自额头渗出。
急火攻心。
用力一折。
只听到咔嚓一声。
她细细的指骨被折断了。
手掌终于展开。
两人齐齐吸了口冷气。
白嫩的手掌上,血渍已干。
一道道鲜红犹如开在雪地里艳艳的花。
窗外寒风凛洌。
夜,仿佛可以包裹所有秘密。
那些鲜红的伤。
是“字”。
“拿刀来!”男人压低声音嘶吼。
****拿出削水果的小刀。
小巧锋利。
男人在她手上横七竖八划上许多道。
碎肉翻飞。
字迹难辨。
他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
自口袋里拿出一只上宽下窄的木钉。
足有手掌长短。
“怎么样?做不做?”他看着****。
女人缩成一团,目光闪烁。
“已经到此地步了...”
她自空中嘶喊,“求你们,不要。不要啊。”
怎么奈新丧之魂,太过稚嫩。
如新诞之生命一样脆弱。
但敢扑将下去。
男人的阳光会灼得她灰飞烟灭。
自此六道轮回再无“周慧。”
那男人举起铁锤,将木钉至于她卤门上。
用力捶打钉尾。
一下下。
重重地震动着颅骨。
那头骨竟如此坚硬。
终于,将木钉钉入了头顶。
浓如乌云的黑发遮挡住了要钉魂的凶器。
她却在高空上笑了。
阴冷彻骨。
自灵魂深处涌上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情绪。
辣而烫。
像火一样慢慢灼伤起来。
越烧越旺。
她的魂体充满了力量。
无比强壮起来。
此时便可扑杀了妹夫****。
不不不,这样岂非太便宜他们?
她有太多帐,要一一清算。
......
我和壮壮入门修行半年。
那是旗袍事件后一个星期后,嬷嬷把我叫进屋,关上门。
张爷爷,韩春芳姥姥都在。
三个人坐在屋里好像在专门等我。
小张爷爷严肃的看着我:“木木,今天爷爷要跟你说点关于你自己的事。”
“我是捡来的?”我脑子好像被门挤了。
爷爷被我逗乐了:“放你的屁,你是你娘亲生的,再没那么亲了。
“你生的日子不好,你的阳八字太阴,爷爷给你也推过阴八字,先不提。”
“你生下来背上还带着一个八卦的胎记,打小身子骨弱,却身有灵气,易招鬼物。”
“令你魂魄不稳,你生下来我就封了你的灵台穴。”
“使你灵气不致外露好平安长大。”
“你现在已经大子,那封穴符法力已弱,才致你有此一难。”
“爷爷会的这点儿东西你学学也不打紧,技不压身嘛。
”而且你骨骼奇秀,是个学道的好材料啊。不学浪费啊。”
我像傻子一样呆呆听着爷爷的话,不懂他要说什么。
“一个女孩子,千万不要想着什么事情都要靠着别人,最起码保护自己的本事还是得有的。”
嬷嬷盘腿坐床上,给我讲道理。
这个我倒听得懂。
我迷茫的看着三个老人家。
“就是让你跟你爷爷学学如果遇到大玉她家那种情况该咋办。”
李姥姥瞪了小张爷爷和我嬷嬷一眼。
“说这么复杂,孩子能听得懂吗?好孩子,就是让你张爷爷给你当师傅,教你保护自己的方法,还有强身健身的办法,好不好?”
我天生是个懒骨头,心里老大不乐意。
我那时跟本不知道自己身体弱意味着什么。
还是我嬷嬷了解我。
她不急不缓拿出烟锅装上烟丝。
“张爷爷的菜做比你姥姥做的好吃多啦,他爱吃肉,还会做烧鸡哩,他当了你的师傅,你天天都可以去他家吃。不过你得好好孝敬他才行。”
我一听有烧鸡吃,后面什么都没听到,当即说:“张爷爷,你真会做烧鸡?”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乐滋滋的同意了拜师。
时至今日已被折磨了半年。
壮壮已被爷爷带回家,他是爷爷的第一个弟子,竟然做了我的师哥。
从此,我每天必须早上起来跟着爷爷跑步,锻炼一个小时。
刚开始我一万个不情愿,有时候还会耍赖,哭哭泣泣。
壮壮只比我大二岁,却像个大人般懂事,锻炼时间自己延长许多。
我依旧哭闹,爷爷只好哄我:“你锻炼三天,爷爷给你做次烧鸡。”
每天学点奇怪的手决,背几条咒语。
最主要的学心法吐纳和打坐。
有了好吃的在前面引诱着,我这才乐颠颠跟着爷爷出去冬炼三九,夏炼三伏。
终于有了实践的机会。
有个乡下人上门了。
我正在爷爷的鞭策下扎马步。
虽然我才是一个屁大点的小丫头,却已经可以站到二十分钟。
爷爷让我加强训练的难度。
一边半蹲,双手再搬块砖。
壮壮站在我旁边和我一样的动作。
自己则如地主老财般躺在一张竹塌上闭目养神。
我正咬牙皱眉地坚持,嘴歪眼斜。
一个男人沙哑着嗓子在门口扬声问:“是张爷爷家吗?”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
这人几乎是跳进来的,一进门便“扑通”跪下了。
慌得爷爷赶紧站起来扶他,我趁机瘫倒在地。
壮壮一丝不苟还在骑马蹲裆。
刚能喘口气,我就好奇的睁大眼睛--这个大伯一脸风尘,满头大汗,一身的汗酸味儿。
显然是从哪日夜兼程赶来的。
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在脸上竟然冲出一道沟,那灰得多重。
更糟糕的是,小张爷爷刚扶住他的胳膊。
那么大个汉子还没站起来就先呜呜哭了。
“张爷爷,救命啊----。”
这个男人其实年纪不大,名叫周海,也就三十岁上下。
家在农村。因为常年劳作显得年纪大而已。
他家在距我们市三百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庄,周滩,挨着周滩还有个小村子叫南湾。
可能是以前有过大河因而得名。
南湾有百十来户人家,大都靠劳作为生。
村里有个姑娘,叫周慧,是周海朋的远房表妹。
她是个文静的女孩子,不爱说话。
她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应该是很受父母关爱。
她父亲一直在外地工作,家里只有母女两人。
周慧是个聪明女孩儿,书读的不错。
上完高中不知道为什么就不上了。
在家帮她妈干点农活,家里还开了个小卖铺。
在村里算殷实之家。
周慧二十二岁了,在农村这个年纪的姑娘都要说亲了。
来周慧家说亲的不少,都是外村不错的青年。
可她一直不同意,她妈也并没有很逼她。
毕竟女儿漂亮,家境也不错。还能嫁不出去吗?
可后来,传出了风言风语,说周慧其实有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村小学的语文老师。
周慧是受过教育的人,村子里这些青年能读完初中的都不多,更别提谁会读高中。
不止一个人看到周慧常常到小学门口等语文老师下课,两个人在一起说着话,一起散步。
周慧眼高,看上了文化人。大家都这么说。渐渐提亲的人少了。
这下,周慧娘不乐意了,和周慧大吵一架。
“人家怎么会看得上你?别做他娘的青天白日梦了。”周慧娘尖酸的说。
“别这么粗俗好吗?什么看上看不上,我们只是朋友。”
“那你最好小心点,别叫人家白玩了,回头甩手回城里去。你什么也落不着。”
“呵呵,你能跟我说出这种话?要落得着东西就能给人家玩是不是?”周慧顶了她娘一句,出门了。
那语言老师只是来支教,他是城里人,早晚是要回去的。
周慧还是一如既往去找语文老师。
有一天,周慧娘发现家里的钱少了。
家里有张存折,是以周慧的名字存的,里面的钱少了一半。
在周慧娘的逼问下,周慧承认是自己拿了,她买成书捐给了村里的小学。
“你-疯-了-吗?糊涂油蒙心哪你。被野汉子迷得不分方向了吧,拿自家的钱塞外人口袋?”
周慧娘跳着脚的大骂,引来一堆看热闹的邻居。
“你丢人不丢人?胡说什么?我又没把钱给他,我是捐给小学,捐给没书读的娃娃。”周慧分辨。
周慧娘气急了眼,上去打了周慧一个嘴巴,周慧哭着跑出去。
那天很多人看到周慧在外游荡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