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老者质疑道。
“是这样的,这里有守营士兵可以作证,我身为督察,有权对违抗军令的士兵进行责罚,这里就不劳烦老先生了,来人把人给我压下去。”李督察虽然不敢得罪这个老者,但是他转念一想这里是鹤城,说破天就算这个老者来头再大也无权干涉军营之事,更何况赫连玉林是他的舅舅,在这鹤城乃至生个西北边陲谁敢跟他作对啊,谁不卖赫连玉林一个面子。
“哈哈,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花,这位小友恐怕还没有造册入籍吧,如果这样的话,有何来的违抗军令,算了吧,砍在你舅舅的面子上,就不要为难这个小友了。”
老者声音不大,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出来,这老者是在替张云求情,这个张云到底什么身份,竟然有这么大的面子,让赫连大帅的朋友替她求情。
“这个,既然老先生求情,那就算了。”一时间李督察脑海里思绪万千,这个老先生的身份他问过舅舅,舅舅只是跟他讲不要得罪,其他就再也没有讲了,这个新来的小兵竟然能够让舅舅交代不能得罪的人求情,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人算计了,既然有了台阶下去,他自己人不可能还要做犟驴,很快便送了口。
到这个时候,张云一直都是脸朝下被人按在地上,虽然极力的反抗,但还是吃了几口土,听到有人替自己说话,只感觉这个声音有些耳熟,一时间却并未听出替自己说话的到底使何人。
得了命令,张云这才被众人放开。等她站起来的时候,就只见一个大胖子在朝自己招手,而站在这个胖子身边的不正是当日与他对弈的老者吗?
“陈冬是你?他是?”
“好了小友,稍后再请,那我就把人带走了。”最后这句是对李督察说的,不等对方答应,陈冬便上来吧张云拉了过来。
“哼,都站在这里干什么?”等张云和老者走远之后,李督察突然发飙。
众人见状哪敢多呆,这个李督察没有人惹得起,虽然为人比较跋扈,但你要是不惹怒他,他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但是他要看你不忿,那么你就灾难就来了。
“是有人想要算计我吗?”李督察不禁想道。
“老先生,请问您是陈冬的爷爷吗?”张云看着走在身边的老者小心地问道。
“哦,小东跟你讲过我吗?”老者说话很和蔼。
“这倒没有,陈冬是跟我讲过,他爷爷是个很威严的人。”张云自然不能把陈冬的话照搬过来,这样以来那就是卖了陈冬。
“就是,就是,爷爷你说这李督察为什么要为难我兄弟啊。”陈冬可不像爷爷在这个问题上问下去,很快便转移了话题。
“这个问题我倒是想问问小友,你说李督察为什么会为难你啊?”老者呵呵一笑,笑眯眯的看向张云。
“这个,我想可能是因为半个月前蛮族入侵的事情吧,我来鹤城没有多久,自然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唯一发生的事情就是半个月的事情了,我想是我的行动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所以才会有人刁难于我。”
“不错,的确是这样。”
“不过,我好奇的事情是,既然有人要迁怒于我,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我这种小人物,要我消失不是更简单吗?”关于这件事,张云其实也想了不少,只是一时间立不倒什么头绪。
“你可不是什么小人物,你以为自己只是张家的派人的炮灰啊,张远堂为了你可是花了不少的钱,连我这个老头都拿了不少,要是不照顾小友,那我可对不起张远堂的钱了,不过你张家毕竟只是经商出身,还有很多人不会买你张家的面子。”
什么,又只自己的那个父亲,到底使为什么啊,我只是张家的一个兵奴,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张云想了很多个理由,可就是没有想到其中的缘由竟然是这样,他一直觉得自己在张家的地位很低,自己只不过是张家大少爷的替身,可是替他值班外宅,又花了这么多的银两,张云觉得他可能一直都误会了那个从来不去看他的父亲了。
“谢谢您。”
“你也跟小东一样叫我爷爷吧,就算没有张远堂的那些银两,单是小东的平原,我也得走这一趟。”
“是,谢谢爷爷。”
“好啊,我说爷爷怎么这次这么干脆就帮忙,原来是收了别人的钱。”扯动自然不会知道其中还有这样的一层关系,不过毕竟是救自己兄弟,嘴里难免嘟囔了了几句。
张云入营的风波很快便过去了,李督察也再没有找张云的麻烦,想必赫连大帅那边也被张家走了关系,军营里的那股暗流也很快消失不见。
有了关系自然就要好好利用,在陈冬爷爷的干预之下,张云的待遇提升到了和陈冬一样的水平,要不是陈冬嘴里一直念叨着收了银子就要办到事,陈冬的爷爷也不得不主动出面替张云安排好一切。
大周虽然和蛮族一直不睦,但也只是小范围的摩擦,就像之前的偷袭抢粮一样,正面战场之上依旧是两军对峙,没有要大战的迹象,这仅有的和平局面还要多亏蛮族大祭师,早在二十年前,蛮族有人觊觎大祭师的位置,想要篡权,大祭师措手不及流亡大周,虽然隐姓埋名,但还是很快便被试穿身份,这腹背受敌之下,大周皇帝却毅然出兵帮助大祭师平定内乱,大祭师有感大周的帮助,特地发书天下,有生之年两族不再争战。
但是随着二十年过去,大祭师已经老迈,再也压制不住手下各族,所以近些年来这种小摩擦呈现越演越烈之势。
山蛮族内。
“斯兰名,前些十****带人出去,好像是打败而归,丢尽了我山蛮的脸面,区区几十个人族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让我在其他族子面前好没有脸面,今天我父亲让你前去筹粮,你又百般推辞,难道想叛出我族吗?”
“大哥,你不要污蔑我。”
“谁是你大哥,人族的贱种,当年父亲一时糊涂留下了你,以后终究十个祸害。”
“瓦尔塞,你是族子,我不像与你辩论,如今师傅病重,我只想服侍师傅,筹粮之事也不单是我事情,你这个族子未免也太过无能了吧。”
“你干这么说我,父亲知道看不把你。。。”
瓦尔塞还未说完便被身边的拦了下来,如今的山蛮族,每个族人都知道这二兄弟不和,可是斯兰名如今势大,就算是身为族子也不是能够与之抗衡的,虽然斯兰名没有族子的地位,不能继承部落族长之位,但是只要斯兰名在族内说一句话,没有一个人干违背的,他如今的这一切完全都是他一点一点靠实力打出来的。
“大哥,族子如今越来越过分了,他也不撒泡尿照照,大哥你迟早都是族长,干嘛还要忍他?”要不是斯兰名拦着,图蒙刚才早就一拳打过去了,在他图蒙的眼里,只认斯兰名一个人。
“你啊,他做他的族子,我做我的斯兰名,跟他计较什么,我做的一切为的都是山蛮。”
“哈哈,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瓦尔塞算什么。”图蒙自然听出了斯兰名话里的意思,斯兰名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山蛮部落,在山蛮斯兰名说一句话,族长都不能多说什么。
“人族的医生找来了吗?”
“已经待到猎首那边了,我就是特意过来跟大哥说的。”
“哦,那我们赶快过去吧。”
虽然斯兰名是族长的二子,但是以为他的母亲出身人族,他一出生,便在山蛮部落没有丝毫的第地位,反倒是部落的猎首嘎达,丝毫不在意他的出身,从小就教育他,抚养他长大,所以对斯兰名对猎首嘎达有一股难以言表的感情,比对他的父亲族长还要尊敬。
如今猎首老迈,早已经不能为部落寻找粮食,斯兰名便接过了重任,做着猎首的工作,前几日老猎首感染了风寒,请了蛮医来看,蛮医讲老猎首这次恐怕要回归蛮神的怀抱了,斯兰名不信,特意又派遣图蒙去找人族医生。
徐有三此刻正被蛮族士兵压着,一把骨刀顶在他的后背,吓得他的手一直在抖。
前日徐有三正在家里给人看病,濡染便闯进来来两名蛮族士兵,不由分说便把他困了起来,连续亮了两日的路,这才来到这里,他的一路上战战兢兢,生怕残暴的蛮族一言不合就把他杀了,所以他也是担惊受怕了一路,一来到这里,见到床上躺着的老蛮人,他就知道蛮族把他绑来的意思了,虽然知道自己生命暂时无忧,但还是害怕这老蛮人病得太重,如果自己治不好,恐怕自己的小命也就完了。
“先生无需害怕,只管医治,不管好坏,都有重谢。”斯兰名一到便看见徐有三正在给老猎手把脉,虽然他不懂医术,但是见到徐有三只是一直把脉,并没有吧注意力放在治病上面,便猜到了徐有三心中的想法。
“是,是,医者父母心,小的叮当竭尽全力。”
斯兰名看着徐有三把脉,只见徐有三的眉头越来越紧,丝毫没有放松的意思,心中不由得很是难过。
过了许久,徐有三才结束了诊脉。
“先生我师傅的病况如何?有没有办法医治?”
“这个,这个。”徐有三欲言又止。
“名儿啊,不要为我操心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蛮神已经向我伸出了怀抱。”
“师傅,不许你说这种话,你的病一定可以治好的。”
“先生放心,但说无妨。”
“这个,令师并没有什么大病,他的状况乃是身体机能匮乏,寿元将近之照。”
“你就说有没有办法医治?”
“小人艺术浅薄,无回天之力。”
“啊啊啊!”斯兰名悲恸
“不过。”
“不过什么,先生还请讲。”
“小人也是听师傅讲过,寿元既定,不可更改,但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我之听说北荒玄冥花,南域地藏藤,西蛮寒冰月,东海万年珠这四种奇物皆可延寿。”
“先生所言属实?”
“小人也是不知,只是师傅曾经说过这四种奇物,具体是否有效就不得而知了。”
“好的,来人带先生下去休息。”
徐有三很快便被人带了下去。
“大哥,这西蛮寒冰月是不是圣族的月神井水啊?”图蒙问道。
“和我想的一样,圣族自顾长寿,我想就是月神井的缘故,只不过月神井是在圣地。”
“大哥你放心,就算使拼了图蒙这条命,也要给大哥讨来那井水。”
“此事,大哥自有计议,你就不要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