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黑锅你一个人背
“死耗子,你早早过来就是为了占我的床睡觉?”安羽没好气地对着坐在自行车后座上的程浩埋怨,“还睡到九点!”
“死咸鱼,还不是为了叫你!你补偿一下是应该的。”程浩吃着安羽买回来的咸菜包子当早餐,一边咀嚼吞咽一边说,“再说,你来早了有用吗?谁七点爬起来贴名单,又没开学。还不是先睡饱了说。”程浩话题转到临出门安羽喂猫时才留意到的小猫咪,“想不到你这样的大忙人还有闲心去养猫。还有哇,你看看你给我买的什么早餐,咸菜包子。猫都喝上牛奶了,你就这样对待死党!”
安羽懒得说话,一个手肘往后撞去。“哇,你想杀人灭口?我噎死了怎么办?”程浩大呼小叫。
小县城里就三所高中庆安中学、岭南高中和十一中,其中庆安中学在临海市下辖市县高中里有算小有名气。无论是教学硬件还是师资力量都是小县城的龙头老大,相应的,入学门槛也是很高的。全县中考前500名才录取,另外一些名额则是留给干部子女及富二代的。至于岭南高中和十一中就没那么多讲究,也是,县城学生就那么多,好苗子都给庆安中学招去了,剩下的嘛,只要你成绩及格交得起学费都可以入校就读。你成绩差点有没关系,交点赞助费就行。成绩很糟糕的?没关系,学校的任务就是教书育人挽救迷途的羔羊,他们一样会提供一个入学的机会,不过赞助费往上提一提就是了。
十一中的校门就是一个铁架子拱门,上面铁皮阴刻鎏金大字“庆安第十一中学”。安羽把自行车停在校门外,端详了好一阵。程浩催促道:”你以后就要在这里读书了,三年时间还不够你看的啊!”
暑假还没结束,不过高三年级已经提前开学一个月了。正是上课时间,高三年级楼层上安安静静,只有某些大嗓门老师的声音远远传来。“如果惹怒这个老师一定很可怕!十成功力狮子吼,想想耳朵就痛。”程浩嘻嘻哈哈的。“那边,名单贴在那边。”不用程浩指点,安羽早看到了那边围着几十号同样过来看名单的学生。把自行车往边上一放,两人就往名单公布栏挤去。“你不锁车?”程浩提醒。“我的车自带警报器,一骑上去就哐当响,一般人还骑不了,怕什么。”安羽开始查看名单。
“程浩,我看到你的名字了,高一(5)班。”安羽眼尖,很快找到死党的名字。“我看看,哈哈,齐思雨和我同班!咸鱼,你的名字呢?”程浩开心得大叫。齐思雨是个女孩,以前初中同班。程浩那么高兴不是因为和她关系很好,恰恰相反,齐思雨每次看到两人就翻白眼。说到原因还得怪程浩,竟然给齐思雨起了个外号,气死鱼。这下,齐思雨不但恼恨程浩的破嘴,连安羽也记恨上了。
“我在(3)班,嗯,周佩文、周志武两兄弟也在。班长杨春莲也在啊。”安羽发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杨班长对你也是很有意见哦。”程浩嚷嚷,安羽摊摊手。“谁叫你老是缺席班集体活动!20号聚会时班长还说了,她说:‘死咸鱼是怎么回事?毕业聚会也不参加!以后就当不认识这个人。’乖乖,那火气,都看到她头上冒烟了。”
“你也没通知到我啊。”安羽撇撇嘴,还是辩解了一下,事实上,通知到他他还不一定去。当时学费还少五六百呢,聚会没啥意思还要花钱。
“别,黑锅你一个人背,我可不想被杨班也记恨上。”程浩连连摆手,“杨班找你,你就说当时没空。拜托!”
“安羽,你同学聚会怎么没来?”有人问,世界上谁的速度最快。答案是曹操。因为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杨班余怒未消的脸色。程浩拍拍死党的肩膀,脚步挪到一边。
“你知道的,我一般不参加课外活动的……”安羽不说还好,杨班狠狠一瞪安羽,不再说话,自顾自看名单去了。
“你就不能先道个歉,再找个委婉的理由吗?”程浩靠过来低声埋怨,“看来杨班真生气了。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名单也看了,换班就算了。我回去了。”安羽退出人群往外走。
“你不等下送我回去?”程浩在人群里挥手。
“你家就学校附近200米,自己爬回去。”安羽上了自行车,哐当哐当地离开了。
俄罗斯境内,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地区,西班牙学生遇难地点如今已经被军队拉起警戒线,那片空地向外扩展三百米都被划为军事禁地进行封锁。防御工事短短五天就建设完备。雷达天线,高射机枪,铁丝拦网,宿营区……一个标准的军事基地已经形成。岗哨密集,巡逻队伍交叉行进。不时有装甲车、运输车进出。作为秘密基地指挥部的地下掩体里面正进行一场不同寻常的会面。
“科兹洛夫中将,非常感谢您的配合。”一个穿着褐色厚皮大衣,戴着礼帽的人向着驻军最高军事指挥官伸出了手。“我叫埃博·安德罗伯夫,隶属于克格勃特种部队иPC。”
“иPC?”科兹洛夫中将没有伸手相握,而是把来者所属部门念了一遍。语气里非常不满。“什么时候,随便一个小部门就能调动我们俄罗斯76空降师和阿尔法特种部队配合行动了?”
“抱歉,中将。институтРоссиисекрет(俄罗斯秘密研究所)也许是个小部门,但是它涉及到的层面你还不够资格了解。”安德罗伯夫毫不退让,“你只需要配合我们封锁这片区域,负责好对外警戒,里面的事务由我们来负责。”
“可是你不能连我们也隐瞒,我们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守在这里,这里有什么,要注意些什么……可是我们一无所知!上面大笔一划,圈了一块地方就叫我们守着,你让我怎么向士兵解释?”中将把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怨气发泄出来。
“士兵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安德罗伯夫目露警告,“你不需要任何解释。我很抱歉,如果你不能理解,我们会申请更换指挥官,或者整个驻军撤换掉也可以。”
“是!先生!”中将憋着气,如果被以不服从命令为由而撤军,这会是76空降师这支荣耀之师洗不掉的耻辱。
“非常感谢!”安德罗伯夫脱帽致礼,语气也缓和下来,“你所看到的不过是普通人所知道的一面,有些东西还不适合公诸于众。”他摊开手掌,一撮火苗突然冒了出来,隔着白色手套凌空跳跃。“你可以当做是个小魔术。”手掌一团,火苗消失,就像不曾出现过,无烟无臭。安德罗伯夫说完转身离开指挥部。只留下还在消化某些突如其来的信息的科兹洛夫中将……
在空地之上已经搭建起一个巨大的金属顶棚,像一个巨大的碟子倒扣在雪地上。顶棚表面涂上一层白色材料,既可吸收雷达波,又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要想进去,只能经过一道重重把守的闸门通道。一路上要经过暗号、指纹、视网虹膜的确认。上百个摄像头让这片区域毫无死角。分散在四周的红外线热成像仪让哪怕一只老鼠也无所遁形。
尽管戒备森严,安德罗伯夫还是不屑撇撇嘴,“终有一天还不是要敞开大门任由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