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睡了几个小时,还带着几分倦意的詹翔东从床上爬了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洗漱干净。看着桌子上昨晚填好的词,拿起来重新又推敲了一遍,想着这首古风的歌别人是否能够接受。卷起曲谱,放入背包中,卷起来那一刹,卷首闪过了歌名——《行云浮梦》
学校中,詹翔东一边听着教授讲课一边做着笔记,袁泽众坐在他旁边不远处调戏着妹子,逗得在他身旁的妹子咯咯直笑,袁泽众四处张望,无意中目光扫过了张清忆,顿时,他被惊得目瞪口呆——张清忆正趴在桌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詹翔东,嘴角挂着微笑,眼神里似乎透出一丝情愫。哦,天哪!这还是我们班那个热爱学习的会长吗?袁泽众在心中大叫。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拍了拍詹翔东的肩膀,细声说道:“嘿嘿,翔东你还真行,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挺纯洁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你还有这手呀~老实交代,什么时候把咱班的会长大人给泡到手的?”詹翔东此时刚刚解决完一道题,忽然间听见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吓了一跳,“我去,宝马你丫不在我做题时打扰我能死啊,什么什么泡小强啊,根本听不懂你在讲啥。”詹翔东回想了下刚刚袁泽众和他说的话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嘿嘿你别装啦,你没泡到她会这样看你么?你看。”袁泽众无奈的眨了眨眼睛,偷偷指了张清忆一下。“什。”詹翔东话还没说完,便向张清忆的位置转头望去,两人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两人都不由得一颤,都不约而同的收回目光。哎呀,被他发现了,等下该怎么跟他解释呀,羞死了,哼,肯定是那个该死的宝马告诉翔东的,班上只有他最喜欢东张西望,看我怎么整他。张清忆心里乱成一团羞红着脸如是想到。“阿嚏。”袁泽众在被张清忆骂的时候一个喷嚏打了出来,摸了摸鼻子,“靠,刚刚肯定有人骂我。”
下课后,詹翔东伸了个懒腰,看到张清忆向他走来,想起刚刚的事,不由问道:“呐,小强,刚刚你咋总看着我呢?”“啊。哦,我刚刚在想啊,你今天晚上会唱什么歌呢。。”张清忆脸红的似火,用极小的声音说道。“额。”张清忆红着脸站在詹翔东面前这让詹翔东倒是一时间有些失神,心里那丝刚起头的疑惑却是不见了。“今天晚上我唱我自己最近写的新歌咯,今天晚上唱唱看,看我水平有没下降咯。”詹翔东耸了耸肩回答道。“诶?你还会写歌?”张清忆像发现了新大陆似得看着他。“恩,怎么啦,不行呀?以前跟一个老头学的,学了一段时间他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对了小强,你知道哪有好一点的古琴之类的古典乐器么?”詹翔东看着张清忆问道。张清忆想了想,说道:“我爷爷好像收到过一把古琴,听我爷爷说好像是一个叫蔡邕的人做的,这把琴蛮漂亮的,不过后面的尾部好像被火烧焦了。”说道这里,她看见詹翔东的双眼里放光,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发现后者没什么反应,只听见他的嘴里喃喃着:“老头那本书里记载的‘吴人有烧桐以爨者,邕闻火烈之声,知其良木,因请而裁为琴,果有美音,而其尾犹焦,故时人名曰‘焦尾琴’焉。’难道是真的?世上真的还存在这把琴啊。”回过神来,詹翔东一把抓住张清忆的肩膀,柔声道:“清忆,,今晚能不能把它借出来让我用下?”张清忆被詹翔东一碰,脸上不由得又添了一缕嫣红,细声说道:“恩。我有条件的哦。至于是什么嘛我还没想好,先欠着吧,怎么样呀?”张清忆眨巴了一下眼睛。“这个。好吧,不过得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的哦。”詹翔东想了想,反正自己也不会吃亏就答应吧。他不知道,因为这个承诺,他和张清忆的关系发展的不再在正常朋友的路上。“那么我们成交咯。来拉钩。”张清忆开心的伸出她的小手指,在詹翔东的面前晃,也不知她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南郊的公路上,一辆湖蓝色的保时捷正向着远处的一栋别墅疾驰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坐在驾驶座上,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吱——”一声刺耳的车轮摩擦声,少女一个漂移把车甩进车库,从车上跳了下来。这个少女正是詹翔东口中的小强——张清忆。她拿出钥匙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大叫了一句:“爷爷~我来看你啦~”说着便扑向坐在沙发上的一个慈祥的老人。“哎哟,丫头,今天怎么想到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咯?”老人哈哈大笑,抱住张清忆,让她坐在身旁。老人正是张清忆的爷爷,中国音乐学院名誉校长,中国音乐协会副会长——张昊玄。“想爷爷了嘛~对了爷爷,你上次给我看的那把琴能不能借我用几天呀?”张清忆撒娇的说出了目的。“忆忆你要借焦尾琴?哎哟不是老头子说你哦,就你那水平,别给我弄坏咯。”张昊玄脸色一正,说道。“哎呀,爷爷~”张清忆娇嗔一声,“不是我用啦,我是帮我同学借的,今晚我们学校有个迎新晚会,他上去表演要用啦。”“哦?是你的哪个同学呀?男的女的?爷爷认不认识呀?很懂音乐吗?”张昊玄来了兴趣。“这个。是我的一个男同学啦,爷爷你肯定不认识的啦。他说他最近写了首歌正好这次晚会拿出来试试,他的水平应该还不错吧。”张清忆晃了晃张昊玄的手臂回答道。“哦?咱家忆忆交男朋友啦?快说给爷爷听听,这小伙子叫啥?”张昊玄一听,哈哈一笑问道。“哎呀,爷爷!你讨厌啦!我才没什么男朋友呢,他只是我的同学帮他一下不正常的嘛。”张清忆听到爷爷这为老不尊的话还是不禁羞红了脸,“他叫詹翔东。”张清忆小声说道。“恩?詹翔东。这名字貌似在哪听过,对了,他是哪里人?”张昊玄问道。“好像是从一个叫分宜的小县城考来的。”张清忆回忆了一下当时詹翔东的自我介绍,对张昊玄说。“分宜?詹。忆忆,你们晚会今晚几点开始?”张昊玄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问道。“额。爷爷你问这个干嘛咯,难道你会去吗?对了爷爷,琴呢?”张清忆听了他的话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爷爷今天怎么会起这个念头。难道爷爷认识詹翔东?这个念头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这就去拿,待会你赶紧给他送去,这琴我收来还没调试过,得让他先调试一下。对了,他明天如果有时间的话邀请他来家里坐坐,记住了啊。”张昊玄说着走上了二楼,进了一个书房,在一个角落的墙上拍了拍,一个暗格便弹了出来,拉开暗格,一个造型古朴的琴盒静静的躺在里面。张昊玄小心翼翼的打开它,将里面的琴捧了出来,线条分明的琴身透着一种古朴的美感,那是一种时间的沉淀,岁月的积累,琴尾处有一道焦痕,也许这就是当年那烧焦的痕迹吧,那焦黑处不由使人有那么一丝伤感。张昊玄轻轻的抚摸着它,眼神中是对它的敬畏,对它如爱人一般的温柔。重新把它放回琴盒,卡好机括,回到楼下的客厅中交给了张清忆。“哇,好漂亮的盒子呀,我们晚上的晚会9点开始哦,爷爷我先走了哈,爷爷拜~”张清忆抱着盒子开心的和爷爷道了别,往车库走去。“唉,这丫头。”张昊玄回到书房,站在窗前,喃喃道:“詹翔东。你会是老首长的孙子么?老首长,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不肯回来么?。”
张清忆坐在车中,拿出手机给詹翔东打了个电话:“喂?翔东吗?琴我给你拿到了哦,你在哪里呀?我过来找你。”“恩?就拿到了?我还以为要到晚上呢?小强,
你中午饭吃了没?没吃的话我请你吃好吃的。”詹翔东略显激动的说道。“真的呀?那
本小姐可要狠狠宰你一顿咯。”张清忆听见詹翔东要请她吃饭,开心的说道。“好哦,
没问题,反正那里不贵,管饱,吃不穷我的哦。我现在在家里,你在哪啊?不如你先来
我家坐会吧,现在还没到饭点,我也正好先看看琴。等会我们走着去吃饭的地方,不远
,快点来哦,我在我家楼下等你。”詹翔东一口气说完一大段话就立即挂断电话,京城
的电话费可真是有点贵。
张清忆开着车飞快的穿梭在车流中,很快就到了位于东郊的詹翔东家所在的那个小
区,将车停在一旁的一个饭店的停车场,下车提着琴盒向小区门口走去。不一会,看见
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穿着一件休闲衬衫和一条已洗的发白的牛仔裤,静静的站在路旁
,捧着一本书看的津津有味,少年正是詹翔东。张清忆确认她没认错人后,悄悄走到詹
翔东的背后,用手蒙住詹翔东的眼睛。詹翔东突然遭袭,不免感到有些错愕,随即听见
身后人道:“猜猜我是谁呀~”“小强别玩啦。”嘴角抽了抽,用手把蒙住他眼睛的
手给拿了下来,不过却忘了松手——他被张清忆现在的一副娇羞的样子给震住了,虚咳
了两声,“小强,你啥时到的呀?走,去我家坐坐。”说完,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张清忆
的手,赶紧松开,向家中走去。张清忆脸通通红的,轻啐了一声,“流氓!”跺了跺脚
,跟着詹翔东进了小区中的一栋楼。
詹翔东的家位于这栋楼的顶层,五楼。当詹翔东大气都不喘一下的到达他家门口时
,张清忆却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她看着詹翔东的样子,吃惊的说道:“翔东,你每天
都是这样爬五楼的啊?怪不得身体这么好。”詹翔东回头看了张清忆一眼,呵呵的笑道
:“早就习惯啦,这几楼算什么,有时早上起的早的话,我还得一路跑到学校去呢。”
说着打开了家门,对张清忆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张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