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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告别千家村

那一年,正是遍地黄花,桂花是那么的飘香,风吹过,听老人们说,许多千家村的壮丁都被抓去当兵打仗了,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村里的妇女有的改嫁了,有的当妾了,在风尘仆仆的村口一眼望去是看不到的背影……

千家村位于唐朝初期西部,这里世袭男耕女织,依靠种田谋生,靠天吃饭,然而这一年隋末大乱,天象异象,乾坤扭转,村里的许多男丁都被抓去打仗了……

千秋业的父亲也是被抓去其中的一个,得知丈夫战死之后,千秋业的母亲不久几日便去世了,千秋叶在病床边上哭了三天……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病床上了……

“小千!你终于醒了!”旁边一位年纪大约是60岁的婆婆说道。这位婆婆正是千秋叶的邻居,已经在千家村生活了60年了,和中国许多村庄的姓氏一样,千家村村民大部分都姓千,从汉武帝移植村民到这里开辟疆土,已经许多代人了。

“婆婆,我这是到哪了?”千秋叶睁开眼睛朦胧中望着眼前的婆婆说道,仿佛是换了一个世界。

“丫头啊,你可把我着急死了,你已经在这病床上已经躺了2天了,幸好你家那一只大黄狗看到你晕倒之后把我叫到这里的,不然真出大事了。”婆婆说道。

那婆婆正说大黄狗的时候,千秋业家的大皇后此时叫了:“汪汪汪……”

这只大黄狗是千秋业小时候在山中摘草药的时候捡到的一只被丢弃的狼崽,不过被千秋业收养之后逐渐成为家养的了,因为几天没有吃东西了,眼前的大黄狗已经骨瘦嶙峋了,浑身一抖仿佛就像是把骨头斗碎了似的……

“阿黄,你还好吗?”千秋业侧着身子朝着自己家的那一只大黄狗望去,那只大黄狗真是太可怜了,虽然瘦得只剩下骨头了,但是眼眸中却散出明眸的神色,它立正的姿势仿佛是一个军人似的,随时等待主人发号使命……

那只大黄狗听着千秋业终于醒来了,还问候着自己,它晃动着自己的尾巴,眼角湿润了,泪水在里面打转,虽然几天没有吃饭,但是看着主人这般醒来了,真是庆幸……

婆婆把药端来了,热气腾腾的样子,那蒸汽画出一个人的轮廓,多了几分温馨的样子……

“真是谢谢婆婆了,对了,我母亲呢?”千秋业问道。

婆婆脸色凝重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知道村里的人口这些年大量流失都是因为战乱,如今千秋业的父母相继去世,在这世上了除了眼前这一只大黄狗,再也没有人陪伴她了。

婆婆哽咽把药放在枕边说道:“丫头,听我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做父母的看到也是不愿意的。”

千秋业又是一阵大哭,这一年她13岁,正是妙龄的青春年段。

在邻居家婆婆的劝导之下和乡一些同姓氏族的帮助之下,把自己的母亲埋葬自己家门口的小溪旁边,婆婆告诉千秋业之前有算卦先生说过,她家门口东南边流过一条小溪,儿女必定有功名,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虽然当时最公平的考试科举考试已经在隋朝建立起来了,但是那是男人的事儿,一个小女子还有什么功名。

所以千秋业根本不相信这事情,因为自己的父母亡故,自己再也没有什么兄弟了,哪还有什么功名,即使有自己也只能是寄托在下一代了,何况自己现在对象也没有,哪来的下一代?

在埋葬好自己的父母之后,千秋业把自己家的屋子全部当给了族人,因为埋葬父母花了不少的小钱,这笔钱若是兑换成未来人民币的话,绝对不超过500元。

站在父母的坟墓前边,千秋业的眼睛又是红红的样子,陪伴她的只有她家的家养的那只大黄狗,天上飘起来雨来,她娇嫩肌肤淡淡被淋湿了,身后的那只大黄狗咬住她的衣角,暗示她离开这里……

千秋业回头对着阿黄说道:“阿黄,你先回去吧,姐姐想单独呆一会。”

这些年除了父母的陪伴,其实千秋业最好的姐妹便是这一条母黄狗了,她把它当做自己的妹妹,这样称呼已经很长时间了,阿黄翘着尾巴咋么也不肯定离开,摇摆着头告诉千秋业自己绝对不会离开的。

千秋业不想因为自己呆在大雨中,使得自己的阿黄也被雨水淋湿了,便大声喊道:“快回去啊!姐姐要生气了!”

千秋业生气了,那嫩白的脸蛋依然显示出很生气的样子,但是阿黄始终不肯离开,因为千秋业是自己主人,岂有受主恩惠而离去?

阿黄被千秋业赶着到处转圈子,但是阿黄低声叫着,就是不肯离开,最终千秋业还是不舍的离开了父母的坟地,这是她最后一次来到父母的坟墓了,因为听婆婆说,过几天又要征兵的来了,虽说征兵的主要对象是壮丁,但是也不排除女孩子,之前邻村的女孩子被抓去当妾了,所以婆婆昨天已经告诉自己,得赶紧离开这里。

雨停之后,千秋业回家打点好了衣服,因为婆婆告诉自己一个好去处就就是距离这里不远的万花山,山上面又一座寺庙,许多得道高人和避世之人隐居在那里,这些人在战乱的时候就隐居,一旦和平之后,才出来做官,更重的是寺庙中的人员是不被当时的政府编制户口的,也就是说不向这些寺庙中的人征徭役和赋税。

告别了婆婆,站在千家村的村口,千秋业回头再次朝着自己生活了13年的千家村望去,那一片片田地逐渐消散在自己的视线中,稻田醉梦里,恍如隔世,而今从头越……

从千家村的村口站了好久,她身旁的那只大黄狗紧紧地跟在她身后,在千秋业的朋友圈中,许多都出嫁了,或者因为战乱都已经离开了千家村,或者家庭好一点的姐妹,都迁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如今自己独自也要离开这里了,人生如梦,曾经一起嬉笑的童颜,顿时消散这烟雨的往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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