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
两个人感受到夏天的到来,跑到了河边嬉戏,希冀可以凉快一点。
两个人一玩就是一下午从河这边追逐嬉戏到河那边。两个人玩累了,就坐了下来,坐在河岸边上,将双脚浸入河水,让河水冲刷着暑意,退去一身疲惫。
那是正是夕阳下山之时,红彤彤的挂在山头,彩霞兼备。两个人安静下来,凝天眯着眼望着太阳,想象着外面的世界。他很好奇,自从遇到那位神秘的老爷爷之后,凝天总是幻想着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精彩,多么繁华。
而芷柔却望着凝天,眼神闪亮,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凝天。
“凝天哥哥,以后,你会娶我么?”芷柔淡淡说道,很是不好意思。
“啊?什么?芷柔你刚刚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凝天一脸疑惑,刚刚的幻想让他恍了神。
芷柔不再说什么,默默低下头。脸上红彤彤的,跟山上的太阳一样。手指揪着自己的裙子,揉来揉去。
太阳慢慢的快下山了,最后还有一丝红边飘在山顶上,射下缕缕光芒。
“芷柔,以后嫁给我好不好?”凝天望着山顶扬着嘴角,说道,眯着眼。
芷柔的脸更红了,没有回答,她起身穿上鞋,站在凝天身边,转过身去。
“凝天哥哥,等着我……”芷柔大步向村里跑去,笑逐颜开。
凝天低下头,默默笑了出来。
现在芷柔走了,凝天便不知道何时再能相见,好几天天都没有了神气。
有一天,凌兰坐在了凝天面前。“凝天,你学了好几年的拳了,都是你爹教你东西,我也教你一样东西好不好。”
凝天没什么精神,并不想去学。他摇了摇头。
“你以前不是说要学我吹陨么,以前我不教给你,现在教给你,你又要不学了。”凌兰口气有点生气。
凝天听出来凌兰口气的变化,加上以前也想学陨,“好,娘,我学。”
凌兰听到之后,皱着的眉才缓缓舒展开。
“来,我先给你吹一首曲子。”
“嗯”
凌兰拿出陨,这是一个陶瓦做的陨,没什么装饰,只是陨身画有一株灵动的兰花。
凌兰将陨放在嘴边,缓缓的吹出一个个去掉,时而悠扬,时而低转,时而凄凉。
几分钟后,凌兰张开眼,将陨缓缓放下。“凝天,有什么感受?”
“娘,这首曲子是不是在说想念的?”凝天在聚神听完之后,突然说道。
凌兰有点惊讶,“没错,这首曲子叫《思念》”
“娘,就教我这首曲子好不好。”
凌兰欣慰笑道,“好,好,好。”
凌兰手把手的教起凝天吹陨的基本技巧,这一教就会一下午。等到晚上,凝天已经会吹陨的基本的音调。后续的几天,凌兰开始教凝天吹那首曲子,凝天学的很认真。一个星期后,凝天能完整的吹出这一首曲子了,凌兰也很意外,因为《思念》这首曲子难度比较大,新手刚开始就学这个,肯定会比较艰难的。
凝天学会曲子的那天下午,李风行在上山放飞了一只信鸽。
晚上,凝天在院子里坐在星空下,吹着那首《思念》曲调纯正,连续不断。凌兰和李风行站在门口,看着凝天,满眼的溺爱。一曲落下,李风行走上前去。
“凝天,你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么?“李风行有点迟疑的说道。
星空下,夜色很安静。这份安静也就在这种偏僻的小村落里才会得到满足吧。
凝天转过头,眼神有点亮,看着李风行。“爹,真的么?”脸上的表情比以前要沉稳的多。这是几年来,凝天练拳,练下的耐性和波澜不惊的心境。虽不说大成,但也比同龄的孩子要稳重许多。也就只有芷柔的离去,凝天失了神。
李风行打量着儿子,心情复杂。“对,你的小学也毕业了,在村里学不到更多的东西了,所以我们准备把你送出去,去学习更多的知识,看看这世界的繁华。”
“爹,只有我一个人么?那你们呢?”凝天听出了问题。
“我和你娘不习惯外面的世界,就不出去了,我们就希望你在外面的世界能活的更好,有出息。以后有脸面回来再见我们。”李风行眼眉低垂。
凝天很纠结,一边是自己向往的世界,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父母。他抬头看着星空,又拿出陨,吹出了那一曲《思念》曲调凄凉,缠绕。
凌兰看出凝天的心思,“凝天,你出去之后,每年过年都回来一次看看我们就好了,又不是永远看不到我们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我们已经叫你大伯来接你了,我们会在这里等你的,等你活出自己的精彩。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都会好好的。”
凝天看向凌兰,手指揉着衣服,还在纠结。“娘,大伯?我还有个大伯?”
“对,大伯,就是你爹的兄长。”凌兰微微笑着说。
“好吧,爹,娘,我答应你们,我会出去看看,学更多的东西,每年会回来看你们的。”凝天看着爹娘,心里无尽的感慨。
凌兰和李风行心里叹了一口气,眼神极其复杂。
三天后
凌兰在院子里大声叫道“凝天!你大伯来了。”
凝天早早的就起来了,这是几年练拳养成的习惯,而且现在还在坚持早晨出去跑步。凝天从屋子里走出来,看到一个与李风行一般高的男人,看上去要比李风行苍老一些。也是胡子拉碴,眼睛浑浊。看上去是个很威严的人。
凝天走上前去,习惯性礼貌的叫道:“大伯。”
李雷厉打量着自己的侄子,半晌才开口道:“凝天,都长这么高了。以前我看见你的时候,你还是在襁褓里的婴儿呢,好好好,长得很俊,比你爹好看。”最后话语的结尾,李雷厉才微微笑笑,然后又马上脸色严肃。
凝天摸着头笑着。
李雷厉看向凌兰:“嫂子,风行他,还是不愿见我么?”
凌兰摇摇头,眼神有着无奈。
“凝天,我们走吧,拿上你的行李,现在就走。”李雷厉突然道。
“凝天,走吧,我去送你。”凌兰也道,显然有着心里准备。
凝天措不及防,有些惊讶,这么快?然后跑进屋里,拿着凌兰为他收拾好的行李,走到李雷厉身边。
李雷厉看了一眼“走吧。”
这时凌兰将李风行平常砍柴用的裹布的棍子递给李雷厉,朝着他点点头。李雷厉会意,接过,放到身后。
三人朝着村口走去。村口有一辆马车,是李雷厉的。凝天觉得新鲜,多看了几眼。
站在村口,凌兰叫住了凝天,:“凝天,来,这个给你,戴上。”凌兰拿出一块玉佩,翡翠绿带着兽首花纹。凝天知道这一走,再回来便不知是何时,现在就是要离别的时候了,他没哭,只是看着凌兰。
凌兰为凝天戴上了玉佩,挂在脖子上,很是不凡,很配凝天。
“娘,保重。儿会回来的,替我向爹道声别。”
“嗯。”凌兰没有多说。
李雷厉带着凝天上了马车,车夫大喝一声“驾!”马车飞奔出去,消失在路的尽头。
这时,李风行出现在了凌兰身边。凌兰终于忍不住了,抱着李风行哭了出来“行哥,孩子就这样走了,我想他……”
李风行摸着凌兰的头,眼眶也有微微红。看着路的尽头。
“我们有我们的事,凝天有我哥,没事的,没事的。以后,凝天会成为顶天立地的男人的。我们要相信他。”
凌兰仍是流着眼泪“嗯。”
凝天坐在马车里,眼眶泪水打转。马车行了一天一夜后,凝天看见天上突然有一道流光飞过,问李雷厉是什么,李雷厉没有回答。只是抚摸着凝天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