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敏看着呼呼大睡的同桌,真是快气死了!
已经高三了,大家都在努力学习,可是自己的同桌任飞扬,天天就跟没事儿人一样。
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乐、乐。
一品自在仙,超品逍遥人。
上课睡觉是小事一桩,逃学迟到只是平常,听人说,这个家伙竟然、可能是学校里朱义辰那伙人的首领。
朱义辰是干嘛的?是个学生都知道,小偷!
班主任杨老师,却总觉得这个家伙是个好孩子。
自己就看不出来了,他到底哪儿好?
除了语文,这家伙全科所有成绩,永远都是奇葩的五十九点九九九。
为人冷漠、嚣张、霸道,呆头呆脑,长的跟个酷酷的土蛋儿似的。
为了帮助这个家伙,杨老师竟然安排自己跟他坐在一起,可是这个狡猾的坏蛋,除了在杨老师的课上认真听讲以外,节节课都是睡觉。
他怎么不睡死呀!
哈敏越想越气、越想越气,照着任飞扬的腰上,使着长跑十万米的劲儿,用力一拧。
“啊!————!”任飞扬腾地一下跳了起来,疯了一样大喊大叫起来。
全班所有人都吓傻了,愣愣的看着一边跳、一边叫、一边揉腰的任飞扬。
好一会儿,剧烈的疼痛感才稍减一点。
身高一米七、瘦瘦的,秀气的面容,留个莫西干发型、扎个小辫儿,一身土土的休闲装,扭头怒视着后边同学的任飞扬,猛地转头如狼一般,死死盯着如小兔一般啧啧发抖、低头不语的班长大人。
一时间,整个教室静的落针可闻。
“哪,那个,任飞扬同学,你,你没事儿吧。”历史老师小心问到。
任飞扬狠瞪了老师一眼,直看得老师头皮发麻,才不屑的扭过头去,冷冷瞥了一下哈敏,吐了口气,又安静的坐下接着睡觉。
整整一节课,哈敏都不敢动一下,只是低着头、咬着上嘴唇,生怕再惹怒了这个差生同桌。
直到下课,最后一排的所有差生,以高瘦、长发、长脸、黑黑的、双眼狭长、好似含电的朱义辰为首,围到跟前。
哈敏都不敢动一下。
任飞扬轻轻拍了拍,哈敏的肩膀,冷冷道:“让开。”
哈敏身体一抖,轻声啊了一下,小心的扭头,咬着嘴唇、迷糊的看着任飞扬。
任飞扬看着哈敏的迷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个班长,就整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好像国家给发工资似的;跟我一个差生坐同桌,就整天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好像小爷跟你坐同桌,是积了八辈子德一样。我多想跟你坐呀?神经病、暴力狂、傻乎乎的、有虐待习惯的暴力萝莉,好端端的、没事儿上课掐着我玩儿。也不知道那群男生是咋想的,恁多人喜欢这妞儿。一群眼瘸的玩意儿,白痴。”
想到这儿,任飞扬不耐烦的挥挥手,厌烦的狠狠说道:“让开,别挡道,我要走。”
哈敏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站起来要给同桌让道,可是,过道上站满了故意找茬儿的,差生坏同学,她跟本让不开道。
任飞扬看着磨磨蹭蹭、为难的同桌,故意找事儿的兄弟们,摇头苦笑道:“嗨,别玩儿了好不好,马上都快上课了!”
一听这话,四周的兄弟们也都不板着脸了,纷纷哈哈大笑了起来,有没义气的,学着任飞扬上课时的样子,像猴子一样跳着、揉着腰笑。
任飞扬看着兄弟们的样子,也嘴角一撇,低着头无声的笑了起来。
“乐也了啦,赶快散开,真没时间了。”说着,任飞扬抬手一挥,众人便让出了一条路。
任飞扬让过哈敏,站在过道上,对哈敏坏坏的、得意的微笑着道:“哪个,班长大人,小弟这就要逃学啦。小弟的东西,就劳烦班长大人代为打理一下,不知可否?”说完扭头向门口走去。
任飞扬刚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挣扎模样的同桌,贱贱的道:“班长大人就不挽留小生一下?”不等哈敏说话,轻笑着带着朱义辰、尹魁走出教室。
朱义辰并肩和任飞扬走着,微笑着缓缓说道:“老大,怎么回事儿呀?搞的这么丢人?”
任飞扬没好气的笑着道:“别提啦,那妞儿,也不知道是乃根筋搭错了,使劲拧了我一下。气毁我了。”
话音刚落,身高一米七五,壮壮的、留个寸头,一脸忠厚的尹魁认真的沉声道:“老大,我去把那妞儿手扭断。”
任飞扬、朱义辰一听这话,立马傻了!
任飞扬回头,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尹魁的双眼道:“再说一遍?”
尹魁看着任飞扬的双眼,认真道:“老大,我去把那妞儿手扭了。”
任飞扬听完,一抹脑门儿,跺着脚、气愤的、无奈的说道:“阿魁。我给你讲了一千八百遍了!家人,兄弟,朋友,女的,小孩儿,对咱有恩的,咱不动!即使他们对不起咱!你小子长点儿记性好不好!”
尹魁看着气愤的大哥,坚定的沉声道:“动大哥,就不行!”
“我靠!”说完,任飞扬一甩手,气愤的甩开两人,向前走去。
朱义辰赶紧拉住任飞扬,急忙扭头对尹魁道:“你小子长能耐啦?是不是连大哥的话也不听了!”
尹魁看着头也不回的任飞扬,委屈的坚定说道:“动大哥,就不行!”
任飞扬听完这话,无奈的转身,看着这个一根筋的兄弟。
他只能把手放在尹魁的肩膀,看着他平静的说道:“兄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哥求你啦。听哥一句话,别整天为了点儿小事儿就动手,好不好?你真这么干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吃亏的,我不可能一直都跟着你呀。万一哪天你让人给堵了,我跟阿晨又不在你身边,咋办?”
说着,任飞扬挥手打断了想要辩解的尹魁,接着说道:“别说你能打!一万两万的,我知道,你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人家要是给你玩儿阴的,你是不是要我给你收尸?我兄弟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真诚看着高出自己半头多的兄弟,任飞扬一字一字的道:“哈敏,不准动!你给我记好了。”说完后,任飞扬用力的捏了一下尹魁的肩膀,便转过身吊儿郎当的向前走去。
扭头看了一眼站着不动的二人,任飞扬斜抬着头喊道“走啦!还想啥呢?干活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