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老者先一步领先出了房门,赫东和耶律齐紧随其后,李云飞若有所思瞟了眼地上的花箐竹叶也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被绑在地上的花箐竹,几人的谈话被她听在耳朵里大概知道了古丰一来救她,心里一边欢喜一边害怕,从几人的话中她听出了是要她做诱饵来逼迫古丰一。
出门前就发誓要是再遇到古丰一一定不会扯他后退,谁知才一天就成了累赘,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想挣扎开穴道的禁锢苦了半天也无可奈何,最后还涨红了脸,成了只花猫。
华容失色的她忍住抽泣,合上了眼睛。
‘宇字楼’内的设计是传统的四合环形楼,四边楼层连在一起只留两边的楼梯。这款式的设计沿袭了前朝样式,美观而且节省空间,唯一的缺点就是费用较高昂。所以只有一字楼以上才修得起。
出了房门就是五楼的楼道,站在楼道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楼和其余几楼,高高向下望去看到的是站在一楼大厅中央的古丰一,他一手提刀,一手提着‘字宇楼’的牌匾,看不清他的眼神。
“咦,他怎么不动,是不是怕了?”耶律齐问道。
赫东摇了摇头
“他就是古丰一?”没见过古丰一的赫东问道。
“就是他。”李云飞恶狠狠的说道,每当看见这人他就情不自禁的牙痒痒。
“赫东啊,你觉得这人怎么样?”一名老者摸着胡须问道。
“我觉得这人颇具英气,不失武林人对他的评价。奇怪的是却带了几分邪气!”赫东盯着古丰一肯定的回答道,
“哦,这邪气从何说起。”另一名老者问道。
“你看他提了把普通的北漠凉刀就敢站单刀而入,面对我们这四楼几十人没有一丝胆怯这便是英气,我敢肯定就是我们有万人他也敢闯进来,不过他手中的凉刀泛着依稀的红芒,不光是凉刀半边的身子都透出红色的杀气,老祖宗有所不知,我曾看过一本中原的书《魔本是道》里面就有介绍,刀红是邪,红色的杀气那便是邪上邪!”赫东静静的分析道。
“不愧是大王看重的人,不错,值得老夫两人栽培,过了这次老夫传你一招‘两仪袖’,哈哈……”老者欣慰的许诺道,心中对赫东另眼相看。
“赫东谢过老祖宗,只是我有些担心,这次的行动会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顺利。”赫东心中高兴,两位老人乃是满洲国的名流大家,特别是‘两仪袖’更是老者的成名技。
不过他还有所顾忌:武林第一大侠带了邪气这古今全无,中原是不会让一名有邪功的人做成大侠的。
“恩,无妨,先看看再说,我也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武功,要是场面失控了我和老二拿下便是。”老者胸有成竹的说道,仿佛在他们眼里古丰一就是一困兽。
“让一楼的死士先上,”老者继续吩咐道。
赫东点了点头,一招手,死士们纯纯欲动,不畏生死蜂拥朝着古丰一奔去。
此时的古丰一已经渐渐冷静,从先前的疯狂中走出来。那等疯狂不是他想要的,这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说不清楚的‘疯病’,热血上头,失去冷静。
每当悔恨和极度痛苦的时候就会这样,所以他五年来没有丝毫感情也不敢有。而这次却没想到遇到了花箐竹。
从进门到现在他就在试图压制,没有主动去找人,还好敌人给了他时间,现在已经恢复了些许理智。
在五人出来的时候刚刚赶上,只是顾虑到四楼站满的黑衣人才没有上去,当看到这些站了很久的黑衣人动了方才动手。
“嗷。。。。”
他发出一声狂啸之音,声浪如波震得古丰一衣衫皆卷起,这怒吼就像对前边的人的宣战。
五名黑衣人大汉裹着一道甲胄整齐而至,手中用的不再是凉刀而是巨斧,一把重百斤的巨斧。巨斧在大汉手中就如玩物挥动自如,五把斧头朝着四方劈过来。
若是被劈中就算古丰一练过铁布衫也经不住一击。
好在这五名大汉虽然力大无比但速度却很慢,抓住这个空隙,古丰一一抬手把门匾抛上空中,腾出手来两手握刀,使出一套‘鱼梭剑法’以刀带剑,这套剑法最大的好处就是快,快得如同鱼在水中穿梭。
游刃在几人身边,古丰一果真如同一条梭鱼般,快得只见到一道红光,当停下的时候无名黑衣大汉包括他们的斧头都倒在了地上,十条胳膊散落在地上。
恰好抛出去的牌匾掉了下来,所用的时间也就牌匾起落的短短数秒。
五楼观看的三人赞叹道:“好快的剑法,想不到荆州海家的‘鱼阳剑三式’他都会,不错,二楼的不用上了,直接叫三楼的剑奴上”
“要用剑阵吗?”
“当然要,不把他逼迫到绝境怎么看得出来。”
“只怕用剑阵也对付不了”
“先看看再说。”
赫东一挥手,九名身材差不多,相对瘦小,手上统一握着一把白色羽剑的黑衣人持剑而立,站成一个犄角形状,由为首的一人领在最前面。
半蹲身躯,单指在前,握手在后,剑身倾斜擦肩而过,这是标准的握剑姿势,也是基本功,剑用的好不好就看这个姿势的软硬。
古丰一带光的眼睛看着前面奇怪的阵势,这剑阵奇怪,不像中原主流的几个剑阵,凭他在武林中的阅历居然看不出这个剑阵的来历,不敢轻视。
只听为首那人说道:“久闻古大侠,拳脚,掌法百汇,剑术更是一绝,我等倒是想领教一二。”
“你们不是死士?”古丰一惊奇道。这十人居然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我们自然不是那些麻木的蠢货,十代剑奴前来领教。”那人再说道。
“剑奴?”古丰一审视了十人的剑和稳重的下盘:“这不是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消失了的秦州古术了吗?”
秦州剑奴当年乃是闻之变色的一群人,虽然区别于死士但是比死士更可怕,因为他们出生下来就要成为剑的奴隶,以血养剑和剑合为一体,剑就是他们的主人,而不是他们在用剑。
“哼,古大侠说笑了,秦州剑奴怎么能和我们满洲剑奴相比呢?”为首的剑奴满是自豪和骄傲丝毫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那就好,原来是旁门左道,鞑子剑法怎能和我中原剑术比较。”古丰一肆无忌惮的笑道。
“你。。。”剑奴气急接着喊道:“布阵!”
虽然口里这么说,古丰一却不敢小视,先前疯病范了,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但内息依旧凌乱,对上这帮一无所知的剑奴胜算还很难说。
“三式剑阵”
剑奴先是一波攻势,犹如一头长角的犀牛冲着古丰一前来,他再不敢托大把牌匾向前一推拦住剑奴的攻势,再凌空一跃向跳过阵势脱离控制范围。
九名剑奴就在等这个机会,就在古丰一跳起时,一分为三,三人一组,组成一个小三角,剑锋向着古丰一落地的地方逼得他不能稳稳落地。
古丰一轻点剑尖再次翻身,向后跃去,谁料这三组人就像长了眼睛一般顶上了他,相互默契的配合不留一片余地,无奈古丰一只能用脚架在边上的一颗大柱上。
剑奴讥笑道:“古大侠你倒是下来啊,”
古丰一被他讥笑不但没生气反而笑着点头道:“好”
他等的就是这个凌空歇息的机会,横空一刀,凉刀再次红光冒起,
“劈山”
古丰一竖直斩下,长十尺的剑罡向下斩去,劈散在剑奴的剑上。
“劈河”
仿佛能截断河流的一刀,随着古丰一的再次跳跃斜着甩了出去,劈散了剑奴的剑阵。
“劈海”
最后一刀,从地上卷过犹如横着的巨浪冲在剑奴身上倒了一大片。
‘凌劈三式’做完,古丰一喘着大气,废了很多力气。再看剑奴门全都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古丰一,不可一世的他们因为托大才摆出了第一个剑阵就败了。
剑奴抹了抹口上的血道:“好,不愧是中原神话中的古丰一,再来。”
说完准备摆出‘九九剑阵’的第二剑阵,
谁知就在这时从楼上穿来一个声音。
“够了,啊九,别在那里丢人了。”
向上看去,赫东怒骂道,一向他引以为傲的剑奴就这么败了虽然里面是剑奴托大但古丰一也已经是去了大半力气。
听到赫东的话,啊九不甘心的拾起地上的羽剑带着其它八人退了下去。
“呼……”
赫东刚说完话,一块长匾向他奔袭而来,匾在风中呼呼做响。
而在它上面站得正是古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