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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攻其不备擒逃敌巧埋伏兵叉河口(1)

刚刚散去硝烟的江石场上,一片狼藉,到处横七竖八地摆着各种枪械和袍哥军的尸体。

大街上早已没有了赶集的人影,浓雾飘来飘去,只剩下一些大胆的野狗东闻西舔,还不时为舔食带有浓烈血腥味的人血而争夺不止。

地上野狗“汪汪汪”的声声狂吠与天上飞来飞去的乌鸦“嘎嘎嘎”的叫声相互应和,更为江石场增添了几分寂静与悲怆。

通过清理战场发现,在与袍哥军的这次战斗中,共击毙袍哥军二十三人,俘获六十二人,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毛团长和刘参谋没有了踪迹。

被俘虏的袍哥军们众口一词:毛团长和刘参谋还没有梭走好一阵,说不定他们还没有跑出江石场呢!

石精忠、陈文并头后都非常焦急,这两个家伙会跑到哪里去了呢?要是他跑至王文武或敬志谦那里,把江石场的军事部署情报泄露出去,其后果就很严重咯。

区里组织召开了一个“诸葛亮会”,热烈讨论着抓捕“漏网之鱼”的对策。

陈文礼分析道:“今天袍哥军没有捞到任何好处,是决不会善罢甘休的。只有抓住了毛大堆这个漏网之鱼,一点不走漏毛大堆的部队被我消灭掉的风声,才能为我的备战赢得时间,为了解敌情创造条件,为开展好大规模的征粮工作、剿匪工作奠定基础。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可以向我们提供很多我们无法知道、无法掌握的情况。因此,只有分头走访当地群众,才能找到最有用、最有价值的情报。好吧,意义少讲,急办实事,下面请石区长下达命令!”

石精忠讲道:“对,陈副书记的分析完全正确,俺们应该立即行动起来,封锁江石场所有进出路口,区里所有干部分头发动群众寻找逃敌的蛛丝马迹,趁‘漏网之鱼’还没进山之前,务必将其捉拿归案,决不给‘漏网之鱼’有喘息之机,每个同志马上分头行动,以最快的速度搞清楚逃敌的去向!”

正在这时,一个解放军战士急如星火地跑上前来报告道:“有好多当地群众报告,他们看见有几个‘袍哥军’急急如丧家之犬地沿着鱼泉河方向逃去,还有人清楚地记得这其中就有一个个子特别雷堆的大汉!”

这个战士话未说完,另一个解放军战士又气喘吁吁地跑上前来报告道:“我对‘袍哥人家客栈’进行了搜查,并未发现一人,就连老板娘也不知去向。”

“谁叫你们单独搜查‘袍哥人家客栈’的?”石精忠十分惊异地问道。这名解放军战士说道:“战斗刚好结束,郑大妈就来到区政府反映‘袍哥人家客栈’最近情况异常,民兵中队扈队长才听了个大概,就安排我们两人协助民兵对这里进行重点监控。我与另一名同志在郑大妈的指点下,迅速地熟悉了周围情况。我们一人在前门,一人在后门进行监视,郑大妈在隔壁监视,随后我们来到客栈进行搜查。奇怪的是,明明看见两个背着背篼的人到了客栈里,老板娘还端茶送水呢,起先倒是还听见有点响动,后来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了。不一会儿,郑大妈跑到客栈里一看,哪里还有老板娘和另外两个背背篼人的身影呢?整个客栈空无一人,可我一直也未曾离开半步,连眼睛者卩没有眨一下,直至现在他们二人还守着前后大门呢,你说这怪不怪嘛!”

石精忠听后很是生气地说道:“这个扈国泰逞什么能,谁叫他这么做的,他为啥不先向区委汇报呢?包括俺们任何一个领导都不知道这件事,他这不是打草惊蛇、节外生枝吗?这简直是乱弹琴嘛,把他给俺叫过来!”

陈文礼眨了眨眼睛,给石精忠递了个眼色:“看嘛,石区长的急躁病又犯了,再急也于事无补的呀,我看还是首先采取措施弥补工作上的遗漏才是上策,下来后该追究谁的责任再追究谁的责任,该处分谁再处分谁,你看这样?”

石精忠余怒未消地说道:“既然老陈都发话了,那就先己下扈国泰的过失吧,等稍后抓住了袍哥头目毛大堆后,再来理麻内部的事情。”

稍顷,石精忠又提议道:“战事比较紧迫,俺建议:俺们采取兵分两路的战术,一路由俺带领区中队八十名队员,由李正带路,连夜从华耳山包抄过去,务必将漏网的土匪头子毛大堆、刘老幺捉拿归案,以绝后患;另一路由陈副书记、秦副连长坐镇区政府,带领区里其他武装人员应对突发事件,重点对‘袍哥人家’客栈进行严密监控,必要时可采取果断措施,这样不就可以做到两不误吗?同时,俺们乘追击溃散之敌的机会占领叉河口隘口,打通江石场与清泉乡之间的通道,把江石镇、清泉乡和金佛山腹地连为一体,为剿灭金佛山匪患J了下坚实的基础,同志们觉得这样用兵如何?”

与会人员踊跃发言,纷纷赞扬石书记的这一作战方案考虑得周密、深远,是个切实可行的好方案。

陈文礼作了总结发言这个方案好是好,不过J了仗就与下象棋博弈一样,主帅是不宜轻易出动的,毕竟刚刚才成立区政府,区里的事情千头万绪,土匪又向我们发出了警告。我建议其他内容都不变,我与石书记俩对换指挥,因为我比石书己更懂当地人的语言,更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主帅理应坐镇区政府,不能因小失大,只有确保主帅的安全,才能确保江石的安全,也才能确保大家都安全!”

石精忠将大手一挥,粗暴地打断陈文礼的话语:“大家都同意了这个方案,陈副书记你可以保留意见,方案就这么定了,没啥说的啦!一、三、五分队出列,准备出发……”

安排好出征事宜后,石精忠微笑着对陈文礼调侃道:“老伙计你这个酸文人,就是酸不拉叽的,找那么多理由干吗?难道离开了俺石精忠地球就不转动了?”

“好吧,既然你这么固执,那么我还是要再强调一下,在人不熟、地不熟、路不熟的情况下,你千万不能有轻敌的思想,一定点到为止,我们静候佳音!”陈文礼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陈文礼没忘记向石精忠、芮腊梅开个玩笑,他扮了个鬼脸指了指身旁的苗腊梅说道:“小芮,你可以再送石区长一程嘛,这下你这个秘书可能又要和某些首长分别一些时日了,秘书要珍惜为领导服务的点滴机会啊!”

石精忠和苗腊梅的脸一下都涨得通红,好在天公作美,晚霞照在整装待发的战士们脸上,大家的脸都是红的,分不出谁的脸是因腼腆发红还是晚霞照耀发红。

夕阳西下,石精忠带着区中队八十人悄无声息地沿着林荫道,向着华耳山方。

傍晚时分,在通往清泉乡的小路上,两个包着青布帕子的“老乡”的行踪极为诡秘,他俩一前一后并无言语。

更为中奇的是,只要路边多少有点声响,?〖怕是树叶落在地上的声响也足以使二人在丛林中躲藏好一阵子。

好在冬天夜幕早早降临,路上行人稀少,二人趁着黑夜很快就来到了一个叫叉河口的地方。

一高一矮、一胖一痩的两人依靠步行走到这里,早已疲意不堪了。

人们一定要问,这两人到底是谁?他们为什么会如此胆、如鼠呢?

读者应该猜得出,这两人正是袭击江石镇的袍哥军漏网之鱼毛大堆和。

黑夜中毛大堆率先在一块石板上坐了下来,嘟囔道:“哎呀,遭犀不住了,老子先歇上一会儿再说,看样子共军稍微一阵子是追不上来的咯,抽支烟再说。”

两人“吧嗒、吧嗒”吸着叶子纟因,尽管他俩谁都看不清对方的脸色,但两人都知道对方是愁眉苦脸的。

刘老么有气无力地说道:“哎呀,真倒霉!今天落到这个田地,格老子算是尖脑壳挞桩一栽得深,糠头开屁股一倒巴一坨,月母子坐月……”

毛大堆见刘老么这样灰心丧气,便开导道:“刘老么,这是你的性格吗?你啷个也养成了话超过文化的坏习惯了哟!今天我们是有点背时,未必明天、后天还这样背时吗?眼睛得看远点嘛。只要我们联络起各路大军,来个再次血洗江石场,我们就不但洗清了耻辱,反而还会在江湖上露他妈的这样一手,让江湖上的所有人都晓得我毛某并不是白吃干饭的,你刘老?也并不是老?,只有这样我们才有翻梢的机会,假比说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那二天还啷个做大事呢?”

“毛团长,我的眼睛再看得远也不能不立足眼前嘛,俗话说‘千年的谷子看眼时生秧’呢,你说的那些美好的东西还是过后空了再吹吧!我觉得我们还是先想想我们的去处问题。现在我们可是鸭子死了只剩下嘴壳子是硬的了,兵没有一个,枪倒有一支,可子弹没有几发,谁还肯理络我们呢?恐怕只有回到鬼王山才是唯一的出路咯。难道你已经打定主意不回袍哥老大敬大哥身边了吗他可对你我都不薄啊,人可不能过河拆桥,更不能见利忘义哟!我们还没有把江石的军情带回去,将心比心你说敬老大他老人家不知心慌到哪种程度咯,毛团长你说是吗?”刘老么又苦口婆心地劝导了一翻毛团。

听了刘老幺这一番絮絮叨叨的数落,毛大堆早已不耐烦了,眉毛都立起来好几回,几次想打断刘老幺的穷啰唆,但他还是忍耐住了。

毛大堆暗想,俗语说得好:“麻精麻怪不及矮子打个哈欠”,哼!狗日的刘老幺这个细壳转’你教训老子,要是依老子以往的德性,非得让你这个刘老幺认得老子不可,要让你狗日的晓得铧口是生铁铸的。唉,不过回过头来想,还是忍了吧,“虎落平阳被犬欺”嘛,人在倒霉的环境下哪里还有自尊可言啊!

但毛大堆想来想去还是想不开,他的忍耐是有限的,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发泄道:“哦,你刘老?也真是太狗眼看人低了吧,你看我已经是一个光杆司令了,就来教起老子来了,你说我忘恩负义,你说我过河拆桥,你有啥根据,你格老子晓得个屎。王文武那里我是不能去的,敬志谦那里更是不能回去的,这不就只留下回老家再拉棚子一条路了吗?你也不想想,我原来红火的时候,有几条人枪者卩遭人看不起,难道现在一个光杆司令还回得起南朝吗?你在敬志谦身边干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晓得这个家伙的本性吧,他按兵不动,静观其变,故意让我钻进了共军的圈套。现在他兼有李光林之类的左右手更不是省油的灯了。我刚出虎口,难道你又要把老子拖进狼窝?况且恐怕解放军早就在鬼王山下四处都布了网,等我们去钻,我就是想回去也回不去啊!哦,你硬是认为我没有板眼了嗦,未必你忘记了,我手里还有一样‘护身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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