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人皮张拦住了打算离开纯羽会的齐大壮。
“兄弟，这么急要去哪里？”人皮张的口气听上去很舒缓，应该不是来找事的，但是齐大壮对他没有好感。
“你有什么事吗？”齐大壮停住脚步。
“当然有事才来，放心，我不是来找茬的，而是别的事情！”人皮张指了指前方一个角落，示意让齐大壮一起站在那边说话。
“说吧，我先告诉你，关于你的信息我没告诉任何人！”齐大壮首先把话讲清楚。
“我知道，你很有信用，不过谈的是另一件事！”人皮张双手背后淡淡说道，“还有五天一年保护期就到了，刚才的密会你没有参与，我提议突袭星龙会但是道主没有明确同意，所以我打算让你和我协作一起单独行动！”
“等一下，我没听明白，你要拉我搞什么突袭？”齐大壮没有参加刚才纯羽会组织的秘密集会，所以对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人皮张原原本本的将密室中自己的提议讲给了齐大壮，最后他瞅了瞅齐大壮说：“怎么样，和我两人去干这一票！”
“为什么拉上我？！”齐大壮猛然起了戒备之心，这个人皮张一直以来都是和自己作对，尤其是自己还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为什么还要拉上自己去斩杀星龙会道主。
“我感觉到了，齐大壮，你已经是二境烟客的水平，而我是烟客巅峰状态，目前来看我们是整个组织里最强的人，你我联手才有胜出希望！怎么样，你有兴趣吗？”人皮张问道。
“我没兴趣，我打算离开！”齐大壮还在为刚才的事情不爽，根本没兴趣参与什么突袭。
“离开？你要去哪里？”人皮张盯着齐大壮看起来，这个回答令他有些吃惊。
“为什么离开我没必要告诉你，总之我不会参加你的那个什么突袭计划！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走了！”齐大壮有些不太耐烦。
“你是不是和金璐彩有矛盾，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人皮张没有阻止齐大壮离开，而是在他走出几步后缓缓说道。
“她什么背景和我有什么关系？”齐大壮停下脚部只觉好笑，就算是金璐彩上面有大人物撑腰自己也不会入赘金家。
“听听对你没坏处，而且你能去哪里？道主未死你擅自离开道士组织，别的组织也不敢收你，你的档案早就传到联合道士委员会了，如果你不按道律胡来，后果你自己也清楚！”人皮张点道，他的话没有错，按照道律，任何一个道士在道主阵亡前不可离开本道士组织，否则若是被本组织举报绝对会被委员会斩杀，这是一般常识。
“我X，这个我知道，但是...”齐大壮一时无语。
“我不是策反你，虽然你是金璐彩的老部下，我这个人说话一向直接，我就明着告诉你，金璐彩是石龙城四级组织赤卓门道主金道鸿的女儿，他的大伯是石龙城五级组织炼羽派道主金玄机，金家可是石龙城赫赫有名的一家，不过她不适合当道主。”人皮张如是说道。
“什么，这个女人有这么大来头？既然是高级道士组织道主的女儿，为什么来度风城这种小地方？！”齐大壮越听越迷糊。
“我打听到的消息是她与家族有矛盾，所以跑出来，不过家族内有些人是支持她的，金进就是一个。”人皮张整日混在街巷，极善于收集这些小道消息。
“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齐大壮感觉人皮张的话语总是让人摸不透，他一定有什么目的，却没有直接说出来。
“我告诉你只是让你对人要知根知底，当然最重要的是释放我的善意，我很希望你能和我携手打掉星龙会，这样子，你我在纯羽会中的地位就会有很大提高！”人皮张说道。
“为什么是我，你居然会信任我，苏大禄和商泰不是更合适吗？”齐大壮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人皮张平日里和苏大禄、商泰混在一起，为什么今天偏偏挑中自己参与。
“他两现在还是羽士巅峰状态，肯定不行，你有优势，我能看的出来，你的防御力很强，而我的进攻很强，咱两一起出手可以互补！”人皮张解释道。
“恕我直言，咱两可是结了梁子的，而且我也算知道你的底细，你为什么还信任我？”齐大壮直言不讳。
“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明天这个时候给我答复，其他的你不用问，我看人自有分寸！”人皮张没有再做任何解释，他撂下一句便转身离开，刚走几步却又回头说道，“金佳雯那女子长得不错，你小子艳福不浅好好把握！”
“我靠！你居然也会这么说！”齐大壮一下子对人皮张有了新的认识，这家伙似乎不是一个绝对冷酷死板的人。
夜深人静，齐大壮头脑里过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情，原本打算离开的他，还是选择了先回自己的房间。
心情复杂的齐大壮转过几个院门来到了自己屋外。
“怎么灯开着？”
齐大壮推门入内却见金佳雯坐在自己房内。
“我说，你没打算睡我这里吧？”齐大壮笑道。
金佳雯低头不语，两只冰清玉洁的手攥在一起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不过齐大壮突然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事情，这几乎成了惯例。
“这何时是个头啊？！”齐大壮一脸郁闷，因为他知道金佳雯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吸取自己的血液维持生命，如果不让她吸血，她的身体会逐渐僵化直至死亡，但是这隔十来天就要吸一次血谁受得了。
由于和金璐彩的不爽交谈，现在的齐大壮没有多少心情与金佳雯沟通。
齐大壮轻轻走到金佳雯身前坐下，两人坐在桌前没有再说话。
就这样两人对面而坐却各不张嘴，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依旧是无言以对，但是心里都能感觉到彼此的心境。
“我姐是不是给你说了？”金佳雯最终还是第一个开了口，她的声音很小。
齐大壮打眼瞧了一下金佳雯发现她的脸已经发白，这是身体将要发作的前兆，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我也不想这么折磨你，但更难受的是我自己。”金佳雯憔悴的说道。
“唉，这就是共生道体的副作用吧？是不是如果你不吸我的血的话，我自己也有危险？”齐大壮想从金佳雯口中得到明确答案。
“是，其实我一开始吸血的时候就把这种副作用传给了你，如果不让我那么做，你会越来越虚弱。”金佳雯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我一直没感觉？”和金佳雯在一起近一年的时间里，她一直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一两个月内不会有反应，但是越到后面你会感觉到四象变的混乱，尤其开眼入心道世界后，你会发现所有的物体都会变得若隐若现，最后会崩溃。”金佳雯皱了皱眉头。
“你修的这一门为什么这么奇怪？你从哪里得到的这门道法？”齐大壮搞不清为何一个女孩会选择这样的道术，这根本就是自残的选择。
“现在不能告诉你。”金佳雯撅了撅嘴。
“好吧，那你告诉我这何时是个头，你总不能吃我一辈子吧？！”想想都感到不寒而栗，一个女孩子就像吸血鬼一样伴随在自己身边，肯定受不了，齐大壮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这种日子。
“我不知道，我记得那本道法书中提到到达某一个境界就可以达到平衡，但是具体是第几境的那一页残缺了。”金佳雯轻轻说道。
“好吧，至少有个盼头，最高也就第十境，那就一起练到最高处吧。”齐大壮叹了口气然后伸出了左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