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储物袋,里面有宗门法牌、灵石三块、下品法器一件,师弟小心收着。”燕山边说边将出储物袋递给了云歌。
“多谢燕师兄!”
云歌道了一声谢,就在其接过储物袋时,身后人群中却忽然传来一名男子的声音:“只生出了一道灵脉还有脸留在这里,和你娘一样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这番话说完,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单灵脉!真的假的?”
“不可能吧,若是如此还修炼什么,倒不如回家种地吧!”
燕山此时一张脸刷的一下沉了下来,虽然自己与云歌并无什么交情,但此刻毕竟所有人都看到云歌是自己带着的。
在自己手下受到侮辱,那可就是在打燕山本人的脸了。
当即燕山冷哼一声,其身上发丝衣带一荡,阵阵波动的气流刮得众人面庞隐隐发疼,燕山凝气九层修为展露无遗。
“三息之内马上站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在场众人只觉得身上发寒,燕山环视全场,视线扫过之处,众人都纷纷躲闪不敢接触。
毕竟凝气九层已经算得上是凝气境界的高级存在了,在宗内是绝对不会有人胆敢招惹的。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一阵熙攘。
一名年轻弟子自顾自的将身旁之人推开走了出来,神态十分倨傲。
而那些被推搡的弟子此时自然极为恼火,正欲发作之时,却是忽然一眼瞥到了他身后所跟之人。
顿时,原本已经到了口边的话又赶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丝毫不敢言语。
云歌冷冷的望着那年轻弟子,如同一尊石像一般没有半点表情。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云天。
此时云天见云歌还是这幅神色看自己,心中便不由得火起。
可其一看云歌身旁的燕山以及想到自己此时还并未修炼,与云歌的差距并未有半分缩小时,也只能将心中那团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而此时,燕山自然也看到了云天身后站着的那人,当即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嘴角一动一动的似乎想说什么却开不了口。
“是宗逊师兄!听说他已经到了十三层大圆满境界,那家伙到底是谁,竟然能和宗逊师兄在一起?”
面对在场众人面带惊色地窃窃私语,宗逊却始终一言不发,仿佛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一般。
此时宗逊虽然神情木然,可眉宇间看上去似乎也十分不满云天的所作所为,但看上去却又并未有置身事外的打算。
此时云天目光一转,望向燕山笑道:“是在下说的,不知这位师兄有何指教?”
此言一出,燕山却是一阵的沉默显得十分尴尬。
云天这种态度若是平时他肯定会出手教训,可是现在多了一个宗逊。
对方可是筑基期以下弟子之中的第一人,不但修得是最好的基础功法,而且身具异灵脉,一身法器皆非凡品,远不是他这种程度可以对付的。
见燕山不答话,云天不由得冷笑一声心中有了些计算。
其也不理会燕山,只满脸不屑的望着云歌说道:“哼,是我说的,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不过一个废物而已,留下来只是伤了云家的脸面。我已经写好书信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爷爷,你爹和那个脏女人过不了几天怕是也要被扫地出门了。”
面对云天如此挑衅,云歌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竟似乎对这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
但燕山却机敏的发现,在这石像般的神情下,云歌的一双手却已经攥成了一团,指关节发白,掌心处也隐隐渗出了血迹。
燕山见状心头一颤,赶忙暗中提醒道:“师弟别冲动,本宗门规,试炼场外弟子间擅自武斗将废掉修为逐出宗门,他是故意激你的。”
云天满脸戏谑之意的看着云歌,他心里所想的正是燕山所说的。
这些宗门规矩是之前要收他入门的修士告诉他的,以他对云歌的了解,当众将其如此侮辱,云歌绝对不会忍下去的。
而只要他一动手,那么一切就都好办了。
就在云天以为事情会按照他所想的演变的时候,让燕山等人意想不到的是,云歌双手却忽然一松垂在身旁,神色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冷漠却又不失礼节的说道:“师兄我们走吧,还有杂务要去交接呢。”
燕山闻言也是赶忙点了点头,在冲宗逊微微行礼后便带着云歌赶忙离开了。
“这等心性,此子若非资质太差日后定成大器。”
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宗逊的眉宇间一阵沉思,随即其又扭头看向一旁的云天冷冷的说道:“这种事情我不希望有下次,否则不用别人,我会亲手教训你。”
对宗逊所言,云天根本不以为然。
以自己的资质,宗内那位修炼风属性功法的结丹期大修已经承诺,只要筑基成功,便会将自己收为亲传弟子。
因此云天尚未修炼便如此跋扈,这也是为何宗逊为何常伴其左右的重要原因。
而云歌这里,虽然他躲过了这一次,可是以其残魂之体此生注定筑基无望,而自己筑基则是十拿九稳之事。
所以云天接下来的打算便是待到自己筑基成功,再慢慢折磨云歌。
到了那时候,想必也没人再会愿意帮助一个废物说话。
至于云歌当初那一身武艺,此时在残魂之体这个大前提的影响下,也早就被云天抛之脑后了。一个无法修炼之人,即便武功再怎么好也是一个凡人,如何能和修仙者相比?
“哼,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我的脚下,毕竟时间在我这边。”随即云天嘴角一扬,然后便自顾自的去办理自己的事物去了。
天空中,云歌和燕山两人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尴尬。
又过了一会,燕山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开口问道:“那人到底是谁?和师弟你有何仇怨?”
见燕山发问,云歌也不好不回答,于是便简单的说了一下他和云天的事情。
不过关于自己的父母以及云家的事情,他刻意的没有提及。
听完之后,燕山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没想到同为一家人竟也会发生这般事故,这件事情愚兄觉得还是算了吧。最多以后不见他,毕竟你们二人的差距实在有些....”
“多谢师兄提醒,这点自知之明在下还是有的。”云歌轻笑着说道。
见云歌似乎想的挺开,燕山便没再说什么。
不久之后,两人便在一座石山之前落下。
此时在二人面前,一条石砖垒砌的阶梯沿着山体向上蔓延,山中淡红色雾气弥漫,不过几步远的距离便无法分辨事物。
即便云歌自认为从小习武目力过人,可也看不清前路究竟如何。
“本宗收藏功法的藏经楼就建在山中,这些雾气乃是宗门法阵所生成,不能腾空只可步行。而且若没有宗门腰牌或是腰牌与本人不符,那么禁止便会激发,这些眼前看似无害的雾气便会化作无边火海将其生生炼化在阵中。云师弟,你现在便将法牌取出,滴上精血便可以完成认主了。”
云歌点了点头,随即便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面通体暗红,似铁非铁的令牌。
割破手指将精血滴在牌面上,一层红光闪过,云歌只觉得自己和那法牌竟似乎被某种力量联系在了一起。
“好了,法牌认主,从现在起你就正式成为本宗的一份子了。”说完,燕山便带着云歌朝着山上走去。
说也奇怪,身处迷雾之中,二人身上的法牌都被一团红光笼罩着。
而看似浑浊的雾气在接触到法牌所散发的光芒之后,竟纷纷自行退散开来。
眼前所见之物极为清晰,根本没有半点朦胧的感觉。
眼见如此玄妙,云歌心中一动开口问道:“师兄,本宗规模如此之大,遍及方圆百里山林,也是靠着阵法才避过了世俗之人的眼睛吧?”
燕山点头道:“不错,本宗位处九连山脉,与大梁都城相距千里。虽说也算得上是环境清幽,可这里的凡人村落却还是有一些的,若是没有大阵的遮掩,可是会闹出许多麻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