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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凤凰涅磐

一匹巨布在宴会结束后偌大的周王宫殿被下人换下,上面绣的是一只祥物凤凰,那是周王后孔笙集后宫善女工的妃子们合作所绣,为的是能够神龙节和竞技赛的宫廷晚宴上添上顺利吉祥的彩头,孔笙又是蜀国的公主,搭配白鸟之首是最合适不过了,而如今王后在神龙节现身后回到宫中便是一病不起,众多太医束手无策。周王刘熙望着他眼中的那只人世间的美丽凤凰,一幕幕与孔笙相知相爱的画面袭来,不知觉地已经有7个年头,自己从那个冒冒失失的少年而今却变成手握重权要对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负责的人了,如果没有孔笙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挺得过来,而如今自己心爱的女人转眼就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没有能力能够让孔笙减轻痛苦,汗水在那张美丽娇嫩的脸上不断冒出,他不由想到了自己的父王。

廖彦东匆匆地入宫面见周王,步履中他似乎带着一个可以治好王后的方法,一身盔甲的廖彦东似乎是没有回到府邸便赶到宫殿,周王没有避讳,直接让他入了寝宫,一边为孔笙擦汗一边看着彦东,廖彦东说道:“殿下,不知殿下是否记得臣提到过的在半月前救下的蜀国红钗女,那时蜀王委托她将天石秘密转移我国后刚刚踏入境内就被人追杀,所幸巡防队伍路过而救下”

“寡人有印象,你认为这天石与王后病倒这两件事情有联系?”刘熙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亮光问道,他知晓蜀国红钗女信奉的是凤凰之神,这些凤凰之神的信徒们相信复活与重生的法术。

“臣与她在禁军部谈话中,她说她在烈焰中看到了王后被烈火包围,提醒臣要多加小心行事,臣在当天做了最为细致的安排,现场甚至没有的火光,臣见王后无碍,我以为此事便已了结,但今日一看……”廖彦东似乎还有其他的事情想说下去,但不知该不该说的样子看着刘熙。

刘熙说道:“寡人与你从小长大,把你当做兄长,寡人与你之间可以知无不言,但是如何?”

廖彦东接着说:“但是今日臣深夜进宫,是臣有关于王后要事报。”他定了神接着说:“得到王后病倒消息,臣今日想在红钗女会蜀国途中把她截留下来看是否有其他方法治愈王后,但是她在客栈似乎没有动身要走的意思,倒是像等着臣,她告诉臣知道臣为何而来,说臣讲了王后之病只有八个字:天命使然,世间无方。”

“世间无方,世间如此大,又怎会无方?寡人这就令人贴出告示,能治王后之病者赏万金”刘熙略有怨恨的说道,似乎也对廖彦东回答的不满,随后又说:“寡人失礼了,不要往心里去。”

廖彦东看出来刘熙爱地极深,尤其是先帝离去后众王子为了帝王之位争斗不休,而刘熙的母亲在宫内去世多年,本身无依无靠也没有谁愿意为他说话,而带兵打仗的苦差事却一件不差地落在他的头上,廖彦东看着他一步步成长,一步步地忍受痛苦受尽冷眼,直到在宫廷内乱时被掌权的紫曦太后为四皇子继位消除威胁,阴差阳错地指派刘熙出周国协助蜀国抗击西北部游牧民族匈族,后来匈族被击退在塞北,期间蜀王数次亲自督战,蜀国小公主孔笙也随队伍一同前往,在战场上孔笙被骁勇善战的刘熙同时有眼神忧郁吸引,战后没有得到回国命令的刘熙从前线回到在蜀王宫殿,孔笙主动邀刘熙一同逛庙会访名山,她为他跳孔雀舞,他为她舞剑,两位年轻人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彼此鼓励,也是因为孔笙不顾反对,一直央求蜀王要嫁给刘熙而不是放弃大好前景嫁给当时刚继位的四皇子,而紫曦太后以蜀国失信婚约为由与蜀国决裂,一气之下的刚继任四皇子刘奔前往北魏向魏公主吴菲雨求婚,碰巧北魏正在举办魏国有名的“力王霸赛”,周王刘奔本依仗周国力士本想展现国威却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见最后一项是举巨鼎比赛魏国居然一人也没有举起,于是让手下的力士去举鼎,不料力士却纷纷败下阵了,在北魏谋士的普天之下无人能举得此鼎刺激下,刘奔不顾周朝国臣劝阻下亲自去举那巨鼎,只见那身形魁梧的刘奔快要举起巨鼎,不料力气却无法再支撑片刻,活活被下落的巨鼎砸死了,刘奔一死,周朝重新陷入混乱,原先争王失败被封地的王子纷纷陈兵广城,眼看就要周国大乱,黎民百姓又要陷入战乱,在蜀王和周朝的大将和先王旧族和王后的支持下,刘熙挥起周先帝文王的大旗一路东进通过联合与谈判进入广城,入住东宫,成为受人尊敬的周王,励精图治至今,数个年岁便恢复文王前的国力成为三国最强。

王后是刘熙心头仅存唯一的温柔,在朋友寥寥的时候她却以蜀王最宠爱的公主身份对他赞赏有许,廖彦东最能明白这种感受,在自己最没有能力的时候遇到了那位想照顾一生的女人,如果王后离去,对周王是个极大的打击,看来对红钗女的极端治疗方法不能够再隐瞒于是对刘熙说:“臣有个不能讲的方法也许能救下王后。”

刘熙一惊心想就知道深夜至此不是让寡人死心的,众多太医已经让我死了太多次的心了,你是最后的希望,于是快速地说道:“说,寡人先免你无罪。”

廖彦东走前,看着自己的王和好兄弟说道:“红钗女说除了在烈焰中看到了王后,也看出来浴火凤凰,王后需要世间医药之外的火焰才能救治,王后是凤凰之神选中的,只有经历了浴火才能重生,早在王后在出身时的那个神龙节就本该夭折的,是凤凰之神让她诞生下来,在人世间自由的活了24个年华,而24的年华人世间凤凰的年限,如今是王后大限到了。”

“什么,让王后经历浴火,还是出自所谓的神秘的凤凰之神的选中仆人之口,世间不知也不知这些传说是真是假,如何能让她经历这些,万一失败,那么……”刘熙心里闪过这些话语,但最后他擦干孔笙额头的汗水,孔笙的身体水分都要被烤干了,开始还能进一口水,现在就压根不能动弹了,这样下去,她会烟消玉损的,于是对廖彦东说:“寡人准了,你立刻去办吧!”

廖彦东说:“臣领命”就立刻退下了,他连夜将红钗女送至王宫,按照红钗女的方法命人载东宫宫西方位的青梧观观前的三梧桐树前,面朝蜀国搭建了8尺高火塔,上面铺满了晒干的梧桐树和刚刚折下新鲜梧桐叶,风吹着梧桐叶,纵然是夏季但是今晚却是落木纷纷,众多参与宫女和禁军不知宫内为何要如此布置,那立于火塔前的身穿红衣头上插着红钗的女人头发飞舞又是谁?但仿佛今晚注定会与众不同,他们看着威严的廖彦东没敢懈怠。而身在其中的廖彦东知道蜀国的古籍中《生民·卷1》中有记载有“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之句,成为梧桐引凤凰传说的最早来历,这是他能想到的与梧桐联系。

红钗女点燃了火塔四周的火台,宫内的风似乎也小了很多,对廖彦东说:“将军,一切就准备好了,请王和王后在一炷香后准时来到火塔前。”

一炷香燃尽了最后的生命,众人从东宫的灯光的映射下看着王抱着王后踏出东宫,孔笙一袭白裙无力躺在刘熙的一双有力双臂上靠着那曾经温暖她的胸膛上,她似乎还有意识地微弱睁开眼睛,她似乎想为刘熙挡住那含沙细风不要让她的男人留下眼泪,她不知道她将要面临什么,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王的胸膛上,无论去哪儿,似乎她都幸福,只要能够伴君左右……

众人从未看到过这样的王抱着王后,感觉王要将王后下葬一般的悲情,廖彦东看着这样的场面也难免借着夏风吹动头发之时擦去动情的眼泪,而只有红钗女面无改色,火光在她的眼里跳动相似一直火凤凰在她目中跳舞。

刘熙看了一眼红钗女眼睛似乎带过一丝的杀意,他踏上阶梯,将他的王后放在火塔上的梧桐叶上面,朝孔笙的额头轻吻一唇,轻声说道:“笙儿,别怪我,今后的每天我都陪在你的身边,不要害怕,多想和你简简单单过一辈子。”

刘熙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走下阶梯,来到红钗女身边说:“点火由寡人来可以吗?众人从来没见过,平日高高上上的君王从没对人用过请问句式。

红钗女看着刘熙似乎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把火炬递过去,刘熙接过没有犹豫,似乎将所有的筹码放在一起进行最后的一搏没有输赢。

大火迅速蔓延开了很快爬上了塔顶,火苗窜的很高,就在大家低下头不愿看到这悲情的一幕时一只相貌如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色、高六尺许的凤凰突然立于塔顶,火苗似乎没有把它吞没,凤凰转动身体向天空飞去,速度越来越快,众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传说中的凤凰现在就出现在面前,红钗女也露出带惊讶地眼神,这种眼神似乎又很快被掩饰掉了,但是还是没有逃过廖彦东的眼睛,似乎这一切都不是可以控制了,众人束手无策,但眼睛从来离开他们的王后和凤凰,凤凰转动的速度把周边梧桐树树叶卷下形成一个漩涡,漩涡又有变幻成一张流动的毯子,平静地盖在王后身上,随后又将王后包围,塔底下的火还在不停向上蹿,凤凰鸣叫一身俯身围绕塔身飞舞一圈,火苗似乎将凤凰的羽毛点燃了,凤凰没有降低速度,反而更加快,火苗似乎没有往上窜了而是全部像流水一般流向凤凰的身上,凤凰把所有的火集一身向天空飞去,大火在凤凰的身上迅速变大,旋转的火星散落在天空如流星,飘向宫内外,大火似乎将人世间所有的恩恩怨怨、杀戮、罪恶怪罪于凤凰身上,凤凰没有鸣叫而是不停的转动并煽动翅膀,众人亲眼目睹了浴火凤凰才明白这一神鸟多么需要勇气和毅力,也明白凤凰为何是白鸟之首,在大火中凤凰耗尽了力气,大火也似乎耗尽力气,那浴火凤凰转眼间化作无数的火星在夏风作用下飘散而去,只留下一根凤羽毛随风飘落曲曲折折至塔顶,当快要接近被烧焦的的梧桐叶包围的王后时,梧桐叶像似那长裙褪下,王后躺在空中,凤羽变化成一根红钗飘在王后孔笙的微弱的手中,红钗一遇到孔笙的手心,孔笙似乎有力地握紧了它,孔笙徐徐飘落在塔前的刘熙身边,刘熙靠近后抱紧孔笙,孔笙睁开了眼睛,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她开口只说了一句:“大王”便又倒在他的胸膛上。

禁军和宫女们爆发出了只有胜利的竞技场才有的喝彩声,刘熙抱着孔笙往宫殿走去,红钗女也跟了进去,刘熙没有挡着她谁也不能挡着,到了宫殿,刘熙将王后往床上轻轻放下,红钗女却跪在了床前说:“我愿一生服侍您,为您生死。”说罢,孔笙手一松开,一枚红钗完全露了出来是一端有一只凤凰图案的红钗,随即红钗女为王后插入那秀发之中,那一刻,孔笙完全苏醒,她起身,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异常新鲜,她大口的呼吸空气,看着烛光下的王,她光着脚丫走过去抱着他,而至于红钗女,王后似乎当做最熟悉的朋友一般晾在一边。

此时,放在宫殿中的似乎有异样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的生源像是从装着3枚蓝色龙蛋的银箱发出的,看来凤凰浴火或者说凤凰涅磐带来不是王后的重生,其他的东西也跟着一起来了,打破了宫殿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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