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只被铁链拴住的藏獒,有半人高,120斤重,蓬松的毛发让本来就健壮的躯体更显庞大,躯体如小牛犊般大小,正龇牙咧嘴,呜呜低吼着。这凶狠的样子,让人一看到就心生害怕、毛骨悚然。
一个保安去开门,两外三个保安解开铁链,牵着三头藏獒在院子里嗅了一阵,确认了那个黑衣人的气味后,就解开藏獒脖子上的锁链。
脖子上的锁链被解开后,三只早就按捺不住的藏獒一蹬后腿,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嗷嗷狂吠着追向那黑衣人。很快,三只藏獒就如流星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秃头男子站在窗口,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藏獒,冷哼一声,恶狠狠地吐出字:“八嘎,这三只凶猛的藏獒一定会将那个黑衣人撕个粉碎,让他死无全尸。”他转身看着女子:“你说,刚才那个偷听我们说话的人,是不是周满社团的人?”
女子点点头:“应该是,在中国,跟我们抢航海绸图的也就是只有周满社团的人,除此之外,还想不到有其他的人会监视我们。周满社团的社长周木林,听说是郑和副将周满的后代,他是香港的房地产大亨,身价几十亿,他创办的周满社团说是社团,其实就是一个黑社会,这个社团也就是他的私人保镖团。不过,社团里可是能人辈出,不乏武林高手。”
“连周满社团的人都扯进去来,这场寻宝行动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有了这个强劲的对手,咱们的行动也不能落后,要越快越好!毕竟宝藏就不能再生,被人挖了就没了。”秃头男子两眼放光,放佛看到了那金光闪闪的宝藏。他的脸色又一黑:“不过,你要尽快查清楚今晚偷听我们说话的人是谁,查出来之后就把他做了。”
女人点点头,慢慢走了出去,并带上门。
黑衣人翻出太古企业的的厂房之后,快速跑了一公里后,见后面没有人追上来,也就放缓了脚步。他掏出口袋里的一个小瓶子看着:“嘿,这药粉还真管用,既然能迷惑狗的嗅觉。”
黑衣人迈着平稳的步伐朝前走着,把小瓶子放进口袋里,一边走一边感叹着:“这声音听着耳熟,可是连样子都有些相似就说不过去了,莫非真是她吗?不可能啊,一个柔柔弱弱,连杀鸡都害怕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是女魔头呢?”他摇了摇头,又拍拍脑袋:“都怪老头子我手脚不灵便,刚爬上窗户就被发现了。灯光昏暗,也没有瞅个清楚,好好看清楚那日本娘们的脸蛋。还是不要乱下定论好,误会了好人可不好。”
黑衣人揭下脸上的蒙纱,快步向前走,继续喃喃自语:“希望这秃头小鬼子和这鬼子娘们不会对他俩下黑手吧!我老了,很多事情不想管,也管不了。本来以为到这个航海镇,就能够平平淡淡地度过余生,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唉,怎么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就那么难呢?”他伸手捶捶后背:“久了不运动身体就差,唉!才翻了几个跟斗就感觉身子要散架似的,岁月不饶人,这句话果然不假。”
“不过,今晚收获挺大的,起码知道了这个太古企业也是来寻宝的。打着办企业的名号,在中国寻宝,做着黑勾当,不能让他们得逞。”黑衣人估计是想起了家里的美酒,立刻甩开步子加快步行的速度,吧嗒着嘴巴:“回家喝几口小酒,吃几颗花生去。”
走出50多米远,他听到后面传来呼呼的风声和轻微的喘气声,听这风声,明显是某种生物快速奔跑拨动气流产生的声音。人是不可能跑这么快的,也不可能是野兽,在航海镇这样密集人口又少山的沿海地区,很少出现大型野兽,那么只能是狗。
还没转身,他就感觉到一股劲风扫过来,是大型动物扑过来带起的劲风。这头藏獒跑得最快,首先向黑衣人发难,腾空而起,扑向黑衣人。
黑衣人感官激起敏锐,立刻判断出藏獒的攻击速度和防伪,以左脚为轴,快速向后旋转并弹跳而起,一个右后摆腿踢向身后扑来的藏獒。只听得嘭一声响,黑衣人的脚跟踢在那头藏獒的头部,直接将藏獒踢飞四五米远,又跌落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摔断了脊椎骨。
这只藏獒受到重创,躺在地上痛苦地呜叫着,是出气多进气少,不多时就死了过去。
踢飞一头藏獒后,他快速落地,可刚站稳身子,第二头藏獒已经凌空跃起朝他扑过来。他借着远处射来的淡淡灯光,定睛一看,发现扑上来的生物果然是凶猛的狗中之王——藏獒。
后两只藏獒没有第一只藏獒那么莽撞,更是训练有素,互相配合攻向黑衣人,一条藏獒凌空跃起,扑向他的前胸,另一条藏獒紧跟在后面,扑向他的下盘。凌空扑向黑衣人的藏獒刚好挡住了他的视线,让他看不到另一只攻向他下盘的藏獒,无法及时做出下盘的防御姿势。
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在落地的一刹那,已经抽出插在刀鞘里的尖刀,在藏獒扑到他眼前的时候,身子随着藏獒扑过来的冲击力顺势向后倾倒,左手一把揪住藏獒头上的毛发,右手攥着尖刀朝藏獒的脖子上连捅三刀。
这三刀是刀刀致命,刺破藏獒的喉管,割断了藏獒的颈动脉,也戳碎了藏獒的脊椎。连续遭到重击的藏獒,在半空中就一命呜呼,沉重的身子压在黑衣人的身上。
死藏獒那张开的血盆大口已经抵在黑衣人的喉咙处,尖利的犬齿就要穿透他的皮肤,腥臭的口气喷在黑衣人的脸上,只要上下颚一咬合,就会要了黑衣人命。但藏獒的咬合毕竟是迟了一秒,生死争锋,只在那一眨眼之间。
也就在黑衣人和藏獒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另一只攻向他下盘的藏獒张开血盆大口,咬住他的右小腿,左右猛烈地晃动它硕大脑袋,恨不得将他腿上的一大块肉撕下来,以报同伴被杀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