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爷?”诗香微微皱了皱眉,“诗香对此了解不深,听其相顾言,好像徐爷是个山贼头目,武功造诣颇深,平日里总是找不到对手,恰逢听到张掌柜的文武双全,便前来试探一番。”
洛一低头想了想,又问:“那你可知那徐爷真正名字?”
诗香歪着头想了片刻,道:“好像叫什么松。”
“徐长松?”
诗香眼睛一亮,“对,就是叫徐长松,小姐怎么猜得这么准?”
洛一嘴角微抽,她只是随口一说,愿君学长松,慎勿作桃李。这可是著名李白大诗人写的,是个劝诫诗,想不到给那徐爷起名的人还怪有文采,给那徐爷寄托还怪大嘞。
复又微微叹气,却不想那徐爷混了个山贼头头,真是祖坟都得让他气得冒青烟。
“我就随口一说。”
“小姐真厉害。”
“哎呀你就别恭维我了。”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个男子声音。
“姑娘真是好雅兴啊。”
‘吱呀’,门开了。
只见徐爷面带微笑,边走边说:“在背后讨论别人哪有当面说的好?”
洛一此时的尴尬写满了脸,嘴角微抽,道:“徐爷哪里的话,我还正想夸你呢!”
“哦?”徐爷随手拿了个板凳坐下,“夸我什么?洗耳恭听。”
“这——”洛一顿了顿,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胸怀“徐爷,我正想说你这名字取得好取得妙,取得呱呱叫,你想啊,你这名字放到哪里都会惊起一滩鸥鹭的!”眨了眨眼,“愿君学长松,慎勿作桃李。看看,多有文采!”
徐爷眼角含笑“我竟不知此名有此寓意,姑娘好才华啊。”
洛一慌忙摆摆手,“可别这么说,小女子才疏学浅,不经夸的。是徐爷谬赞了。”
徐爷没有再纠结名字的事,只是手指在桌面来回敲磕,反倒是惊得洛一一后背的冷汗,莫不是他发现自己偷看他了?
怎么可能,一小点门缝而已啊。思及此,又连忙强作冷静道:
“不知徐爷来我客房所为何事?”
徐爷不答反问:“今日姑娘在楼上看这场戏看得可开心?”
洛一明显听到自己内心的一根弦断了去,我靠,他看见了。顿时冷汗淋漓,拿起手绢往额上擦了擦,又道:“徐爷说的什么话,洛一怎么听不懂?”
那徐爷瞳孔猛地一缩,盯着洛一手腕,顿了顿,不着痕迹地恢复正常,浅笑道:“姑娘叫洛一?”
“……是。”
“姑娘说听不懂?”
“……是。”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只见那徐爷收起放在桌子上的手,笑了笑,起身道:“那我也就不便打扰了,姑娘早些休憩才好。”说罢,深深望了洛一一眼,走向门外,不一会就不见了踪迹。
此时洛一一脸的懵逼,就、就这么走了?本来还以为他会来个严刑拷打呢——
哎呀,算了,逃过一劫了,该庆幸才是。
不过——
洛一低头望了望手腕上的晶石手链,刚才她可是看得清楚,那徐爷看见这个手链时瞳孔微缩的样子。
难不成这手链有问题?
摇了摇头,望向正在发呆的诗香道:“诗香我困了。”
诗香猛地回过神,道:“啊,是,小姐诗香给您宽衣。”
——————————————————————————
最近不知怎的,洛一发现自己越来越爱睡觉了,这才刚醒没多长时间,又困了,每天过的生活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所幸那个什么徐爷也没来找过她,倒也安生。
就是听说这个风雨客栈的张掌柜的才回来就病倒了,自是没能履了那个与徐爷的约,那徐爷倒也安生了下来,没有吵着嚷着要砸了这风雨客栈,老老实实在客栈住了下来,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了。
这天下午,洛一正发着牢骚。
“诗香啊,你说这莫央怎么还没找到我们啊,我都快在这呆的发霉了。”
洛一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的摆弄手中的晶石手链,想了想,又道:“我觉着吧,那贼人可能是奔着我这晶石手链来的,估计是我平日里没太着意,不小心露了财出去,让人给看见了,他们一看,哟,这小姑娘手链怎么那么好看?所以啊就一路跟来趁我们出去给劫了我们的房子,嗯没错,就是这样。”
诗香在一旁嘴角抽了抽——
真羡慕小姐的想象力,她这一辈子怕是也不及小姐的万分之一了。
诗香刚想张口说话,门外头突然撞进来一个男子,一屁股坐在地上,背对着洛一诗香两人低头似咳血状。
因着是背对洛一,洛一并没有看到男子样貌,只是看到此人穿着灰棕色粗布衣衫,此时正身材佝偻像个麻虾一般,头戴灰色帽子,上面还有个类似包子一样的鼓球,听得他喊:
“大侠饶命,饶命啊!”
门外传来一声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还不快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