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春猎,梅长苏在马车里教导着庭生读书,而飞流则是难得的也在马车里,不过他可没空念书,整个人就那么的趴在他苏哥哥的腿上,眯着眼睛睡觉。
庭生看着飞流哥哥这般模样,书也念不进去了,只好跟苏先生互相对视一眼,都是忍不住的笑了。飞流哥哥,他真的就只是个孩子啊!
行走了几日,都是一阵安稳祥和。夜里,梅长苏刚将庭生送出帐篷,回来的时候便就见到飞流嘟着嘴不高兴的模样。
梅长苏忍不住的揉了揉飞流的脑袋,笑着问道:“怎么了?谁惹我们飞流生气了?”
飞流不说话,就那么直直的看着他苏哥哥。苏哥哥不听话,刚才居然又出去吹风了。
梅长苏无奈的摇着头,这个飞流啊,简直就成了晏大夫地儿了。想着,梅长苏进了帐篷里,一直走到里面,然后坐在里间的榻上,之后朝着飞流伸出手来。
飞流看着他苏哥哥伸过来的手,想了想,最后还是直接的倒在了梅长苏的怀里,将脑袋放在梅长苏的膝上。
梅长苏捧着飞流的脑袋,手指悠悠的穿插在飞流头发里,嘴里开始唱着清脆的歌谣。
飞流听着苏哥哥的歌声,满足的闭上了眼,他最喜欢听苏哥哥唱歌给自己听了。
账外,本想来请教梅长苏一些事情的靖王萧景琰以及蒙挚,听着那里面传来的歌声,都不由停住了步子。
蒙挚此时有些没敢说话,悄悄地看了眼靖王,微微的松了口气。还好还好,靖王没有怀疑。只是这小殊一言不合就爱飙歌的性子怎么就没改呢?他瞒的可辛苦了!
萧景琰抬头看着那月悬高空漫天繁星的天空,心中突然有些悲凉。
小殊当年,每次自己跟他闹脾气最后都是他来唱歌哄自己。想当初一直以来,小殊都只是把自己当个孩子,而自己还偏偏就吃这一套。可明明,自己才比较大啊……
正想着,耳里在这个时候却是突然听到了些苏先生有些隐忍的难耐之声,一时不由诧异,这?那个小侍卫也太不会看场合了,居然在这儿就……
脸色微红,萧景琰连忙走开,还拉走了一脸懵懂的看着自己的蒙挚,顺便吩咐了士兵这附近别来人,这才放松了些。
做完这一切,萧景琰不由被自己的行为给愣住了,他怎么感觉,自己像是个为主子名誉考虑的小厮啊?
想到这个,萧景琰便就僵着身子看着一旁的蒙挚,希望这个人别懂自己刚才的作为才好。
蒙挚的确是不懂刚才那突然听到的声音是什么,就连直到被靖王给拉走他都不甚明白。因为不明白,所以他作死的开口问道:“苏先生怎么了?他不会是发病了吧?要不要叫太医瞧瞧啊?”
萧景琰白了蒙挚一眼,难得的,居然有人比自己还笨!不过还好,蒙挚没懂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不然这脸皮,可真就没了。
“瞧什么?要是有事飞流不早出来了吗?”苏先生现在会那么样的难受,可不就是飞流弄得嘛。
“哦,说的也是哦。”蒙挚应声,“希望苏先生可别受寒了才好,这里到底是山间,比不得苏宅里面配套齐全。”
萧景琰连忙跟着点点头,可不是吗?这飞流可真是不会看日子。
至于受寒……看来苏先生明日该又是起不来床了吧?毕竟里面正在……咳咳!还是别想了。
帐篷里,此时可根本就没有那些所谓‘污’的事情发生着,毕竟飞流一直记着晏大夫说的话,不可以与苏哥哥太过亲近,不然苏哥哥会又是病倒的。
先前,只不过是梅长苏在唱歌的时候,然后因为之前受了风所以有些咳嗽,结果飞流看到了,便就又是发挥了他那‘治病’的法子,直接起身亲了上去。
因为被飞流这么一亲,加上这又是自己心尖上的人,梅长苏自然不愿意忍耐,便就扶住飞流的后颈,回吻了过去。此时,梅长苏显然已是情动,只是这个时候飞流却是伸手推开了他。
“不行,会生病。”飞流很是认真的对着梅长苏‘教导’着。
梅长苏看着飞流那认真的模样,无奈的叹着气了,虽然很想对飞流说没关系,可现在这是在九安山上,要是发生什么可就不好了,所以也就只有忍着了。
只是,看着梅长苏叹着气,飞流却是懵懵懂懂的有些为苏哥哥担心了。苏哥哥,他不会是在生气吧?因为苏哥哥说过,他最喜欢吃自己了。
歪着脑袋想了很久,飞流最后才决定,还是让自己来照顾苏哥哥的好。晏大夫说不能亲近,那就只治病好了。
不过苏哥哥总是不听话的喜欢乱动,看来……想着,飞流一下子便就上前,伸出手指,突然一把定住了梅长苏的穴道。
梅长苏被突然定住穴道,浑身不得动弹,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这时飞流却又是亲了上来。
飞流抱住梅长苏的脑袋,学着平时里苏哥哥吻着自己时的做法,将舌尖伸到了梅长苏的嘴里,与他的舌头共舞着。激烈的吻事,发出一些吧唧的声音,只听声音,还真的会以为两人是在做些别的事情。
而就是因为这样,在飞流极致的勾引下,梅长苏最后吻中冒出来的声音,就是那样的难耐嘶哑着,却偏偏不得发泄。这就造成了萧景琰耳朵听岔了,以为这两人又是在做些什么。
反正,梅长苏被飞流给吻晕的那一刻,他只想把晏大夫给揪出来好好地骂一顿,谁让他告诉飞流不能亲近自己的!!!?不然他也不会这样的被压制着了。
三天后,春猎正式开始,梅长苏也终于能够出帐篷见风了。只是这个时候,飞流没敢太过靠近苏哥哥。
那一晚过去,他苏哥哥见到他总是黑着脸,飞流以为是因为自己给苏哥哥治病结果却是治晕了所以让苏哥哥生气了,就更加的不敢靠近苏哥哥了。
梅长苏自然也知道飞流为何躲着自己,只是因为自己这瘦弱的身子原因,那一晚居然还被吻晕了,这个事实也是让他无法接受,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飞流,只好任由他误会着了。
远处,看到列战英与庭生站在一起,梅长苏便就走了过去。他一文弱书生,也不可能上马打猎,换一身猎装就已经是不错的了。
庭生见到终于出来望风的苏先生,高兴至极,连忙走过来朝着他作揖一下。
梅长苏笑着将这人作揖的手给扶住,没让他继续了。转头看着列战英,问道:“还有多久春猎才开始?”
“苏先生可是累了?”列战英一听便就误会了,连忙开口道:“不急,待会儿皇上就会带头春猎,靖王还有淮王宁王都会去,到时候这里就会清净些,先生也可以正好找个地方休息了。”
“不是,我只是问问。”梅长苏笑笑,眼神瞄到躲在一旁草丛里不敢动的飞流,心底也是觉得苦了这孩子了。便就低头朝着庭生说道:“你飞流哥哥在那儿,待会儿你就跟着飞流哥哥玩好了。记得,现在是春天,正是万物复苏的季节,不可随意杀生。在这里,你就随意的转转便就好了。”
“恩,是的,先生。”庭生懂事的点点头,然后便就朝着一旁还躲着不敢出来的飞流跑了过去。
皇上此时已是一马当先的开锋冲了出去,其他皇子将军们,都是跟了过去,春猎正式开始。
靖王此时没什么多余的心思打猎,便就远远地跟在末尾,偶尔眼神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王看着景琰这个模样,不由骑马走到他的身边,朝着他开口道:“景琰,你也别多想了,景桓估计也只是一时想岔了而已。”
萧景琰回神,一脸的莫名其妙,问道:“三哥您说什么?”
“诶我说真的。”宁王还以为靖王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便就连忙解释:“前些日子,我还看景桓亲自带着人送礼品去徐安谟的岳父母家呢!当初他跟二哥闹得那般的凶,现在看起来还不是握手言和了?”
“你说什么!?”萧景琰这时是彻底的诧异了起来。徐安谟?誉王?难不成……
看着飞流不情愿的被庭生给拉去骑马,梅长苏不由叹气,飞流这孩子,还没有长大啊!也是江左盟中的同龄人太少,所以才会这样的孤僻吧?
正想着,结果这时却是见到有人驾马而来,仔细看去,竟是已经前去春猎该是在皇上身边待着的靖王萧景琰。
梅长苏顿时眯眼,景琰不可能这么的不知分寸,看来,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才是。
正待带着庭生骑马的飞流也是注意到了那头大水牛居然跑回来的事情,也顾不得玩儿了,连忙便就过了去。
苏哥哥心心念念不可以伤害的讨厌的大水牛,他必须得防备着。
庭生看着被扔到自己手中的马缰,一脸疑惑,飞流哥哥这跳跃的性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