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早起来,韩秋彪觉得身体状况比昨天强不少,毕竟只是躺在床上半年,没有活动而已,昨天连走路都有些费劲,今天尽管身体还是比较虚,但是比上昨天强上不少,在院子里溜达一圈,有些气喘的韩秋彪相信只要在给他几天的时间身体绝对能达到正常的水平!
将身上的汗水洗干净,吃过早饭,韩秋彪简单的整理下衣服,想到昨天答应那于波五百两!当时是情况紧急,可是于波到是当真了,话说要是真不给他五百两,看于波的架势肯定要和自己拼命。
怎么能在一个月之内挣到五百两呢?韩秋彪走在街上,说是一条街,其实就是一条用黄土铺盖过的土路,一有风吹,那真是黄沙漫天,环境比雾霾还恶劣。
今天在街上的人还不少,大家见到韩秋彪,有的指指点点,小声的说着什么!
“你知道么!?韩秋彪让夏老员外扫地出门了!”
“我早就知道了,我还知道他住的那个宅子还有几天就回被夏家收回去!”
“真的啊!那韩秋彪不少很可怜!”
“你知道什么啊!我家有个亲戚在夏府里帮忙,我那亲戚说啊,这韩秋彪不务正业,整日吃喝嫖赌,还到处和人打架惹是生非,夏老员外的夫人夏刘氏不得已才让韩秋彪写了休书!”一个知晓内部消息的人得意洋洋的说完,立刻旁边围一圈人,关于夏府的绯闻,这么重要的谈资怎么能轻易放过!
韩秋彪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什么,不过他的内心何其强大,就算指着韩秋彪的鼻子骂,韩秋彪也能做到面不改色,毕竟也算是当过警察的人。
从旁边的人交谈中得知,今天是徐州城大集,每个月的初五、十五、二十五一次集,每个月三次,这时离徐州城最近的村庄和城里住的人就会将家里不用的物品与人交易交换,一些商人更是为了每个月的这三天费劲心思。
韩秋彪随着人流去往徐州城的路上,在离徐州城还有三里左右的距离时,韩秋彪就发现了耸立在远处的一座大城。如同蛰伏的一尊巨兽,威严的伏在地上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在快要到晌午的时候,韩秋彪进入了徐州城,一入城韩秋彪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住。
青条石铺成的大马路,能同时通过五辆马车,街道两边商户林立,卖什么东西的都有,越往前走韩秋彪的心情就越沉重,自己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以前的经验可以在这个世界里混的如鱼得水,却不想结结实实的挨了现实一棒子。照着这个情况,自己要想在这里立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过程也许有些艰难。
看天上的太阳时间大约在中午十二点左右,这个时候太阳正毒,韩秋彪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就在韩秋彪刚坐下来没多久,对面一个卖收拾的商铺里发生争吵,争吵的是一个男人和两个女人,一个女人指着那个男人鼻子骂道:“你给她买这么贵的首饰!老娘我跟你拜堂到现在你送给我一件像样的首饰么?”
周围的人见到这里有热闹越聚越多,那男子一脸愧疚的表情,想要拉着那说自己的那女子往外走,那女子一甩袖子,道:“你现在知道丢人了?你找这个狐狸精的时候怎么不嫌丢人?”
被骂狐狸精的女子忍不住骂道:“我是狐狸精?呵呵,狐狸精也比不下蛋的强!”
原来这个男人的原配不能生育,男人在外边找了个小三,这种情节原来在那都有。
就在韩秋彪兴趣索然的时候,发现一个人,正是两次给自己找麻烦的赵胜。
来首饰店来的大部分都是女客,一个男人在里面挑选东西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韩秋彪打气精神,眼睛盯着赵胜,赵胜买一件首饰后匆匆的离开这里。
韩秋彪紧跟其后,要说跟踪,以前在所里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甚至他还想辞掉辅警的工作自己成立一家侦探公司,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做成,但是这跟踪侦查不太需要身体素质的,主要是要有脑子,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跟,什么时候该果断放弃,在被发现后怎么处理后果等等。
韩秋彪跟着赵胜七拐八拐的走进了一处胡同,约有五分钟没有动静后韩秋彪也跟了进入这个胡同,这个胡同有三户人家,在没有确定赵胜进人那家之前,韩秋彪没有冒然行动。
在这个远处找了个地方藏好身体,等待着赵胜的出现,不过过了两三个小时,赵胜还没有出来,就在韩秋彪以为赵胜要在这里过夜的时候,一家门开了,赵胜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妇人,两人短暂的眼神交流后赵胜转身离开,妇人将大门关上。
韩秋彪见赵胜走远,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之所以没有继续跟着赵胜,韩秋彪觉得这次跟踪的目的已经达到,从赵胜离开时满足的神情可以看出,赵胜和这家的夫人有点不清白,还有赵胜来的时候还去过首饰店,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想明白后,韩秋彪将这里的地方记住,转身离开,他必须在天黑之前赶到得胜村,徐州城距离得胜村是有一段距离的。
筋疲力尽的赶回得胜村,还没有进门,韩秋彪就觉得有些异样,原因是自己来临走以前在门上做了记号,如果不是自己别人肯定不会发现。
韩秋彪站在门口,会是谁呢?是夏家的还是对我不利的?我要是进去遇到危险怎么办?
找了个棍子,韩秋彪警惕的走进院子内,进到院子后发现没有异样,先走进书房,没有人,走进卧室,也没有人,西厢房更不可能。
韩秋彪做在凳子上自语道:“是谁呢?”
在拿起茶杯喝水的时候发现了压在茶杯下的纸条,看完之后韩秋彪面无表情,纸条是夏宁写的,大概的意思就是她被家里软禁了,她母亲夏刘氏告诉如果在来与你见面她就会让人打死韩秋彪,为了让夏宁绝了这个念想,夏刘氏把她锁在屋子里,这封信是她央求丫鬟送来的。韩秋彪放下纸条,他能理解夏宁,夏宁现在一定很痛苦,一边是生她养她的父母,一边是自己的爱人,父母这么做有他们的道理,但是强行拆散一对夫妻的确有点不人道,但是话说回来,自己要是夏宁的父母,也不会让夏宁嫁给一个一无是处韩秋彪,一切归根于韩秋彪之前给人的印象不是太好。
正在这时韩秋彪听见有人敲门,声音很急促,韩秋彪问道:“谁!”
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快开门!”
听声音正是昨天想要杀自己的于波,韩秋彪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门。
于波进门后也没进屋,靠在门上坐了下来,神情很痛苦。
韩秋彪想了想问道:“怎么了?”
半晌于波说道:“我娘死了!”说完于波哭了起来,韩秋彪也很纳闷,昨天他还说他老娘的病需要很多钱,今天怎么就死了呢!韩秋彪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陪着他坐在那里,哭过多时于波哽咽着说道:“彪哥,昨天我把你的事情跟我媳妇说了!”
“哦?怎么了?”
“我跟我媳妇说,彪哥能信得过,我媳妇说银子的数目他大,就是信得过,所以让我来找你立个字据。”于波说完眼睛有些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