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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忆开天

兄弟贵姓?……家住何方?,

不知兄弟双亲可健在啊……

咦!兄弟你不穿衣服冷不冷啊?话说兄弟你有在听我讲话吗?

好吧!我知道你肯定在听我说话的,你别闭上眼睛就自我欺骗,我懂,大家都是男人嘛……话说兄弟你有见过其他人吗?一个人就这样呆着会不会无聊,偶尔的时候也要出去看看风景嘛!多看看远方的绿色,这样有助于眼睛的健康!

呵呵,你和我真像啊!地地道道的大宅男,这样不行的!娶不到媳妇不说,前段时间你看新闻了没有?该死的这样居然还容易会得肾结石,丫的这老天真的没法让人活了!

哈哈……兄弟,你终于睁开眼了,你在不睁眼我都会怀疑你是不是就这样翘辫子了……哎!兄弟我跟你说……

“翘辫子?”如打雷的声音在巨人口中响起!声震耳却让人听起来又犹如春风在耳边细语!

“翘辫子啊!翘辫子就是穿衣服的意思,你别打扰我,兄弟我给你说……”

“衣服?”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口气,巨人双眼稍显迷茫的问道。

“衣服你也不知道吗?嗨,兄弟,你山里来的吗?衣服啊!就是我身上的穿的这个,来你看看”

他挺挺身,炫耀般让身前的大个看着自己。

“啊!”一声高分贝的尖叫打破整个混沌的宁静“我的衣服呢?天那,怎么我看起来像棵草……”

“山里人?”巨人似乎听不到他的尖叫!又同样的语气开口说道!

“嗨!真笨,山里人就是从山里来的人。哎!你别岔开话题好不好?兄弟,你看见了没?我衣服去哪了?”

巨人扭头过来看着他,这似乎也是第一次巨人看他吧!他的样子很奇怪,当然这个是对于巨人来说的,他看起来不大,轻飘飘绿油油的,身体还能分成几个分叉……就好像是……

“啊!怎么是一棵草,我怎么变成了一棵草……”

“你一直都是这样子!”

“什么,我一直都是这样子,那你说,你看见我衣服了没?”

巨人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啊”又是一声尖叫,那一棵草焦急的寻找着自己所谓的衣服……

“你谁啊?在这干嘛?”他突然向身前的巨人这样问道。

“吾名盘古!”

“盘古?怎么那么熟悉啊?”那棵草奇怪的晃动身体。“哦,我想起来了,”他突然朝巨人笑起来,同时口水都差点流出来,说不出的猥琐

“兄弟,怪不得感觉你那么熟悉,我想起来了,我在梦里听说过你!”

“哈哈,那谁谁,听说你开天辟地很厉害……”

“不过都死了……”

盘古沉默,或者说他又恢复以前的样子,闭目盘坐三十六品混沌青莲之上,头顶霞光万丈的是内有天道雏形的造化玉蝶,身旁放的是混沌至宝开天斧……

这一片混沌再次恢复寂静,没有声音,没有时间没有方向亦没有空间,有的就是什么都没有,甚至是没有光明亦没有黑暗!或许说也许还有一些肉眼看不见的物质或者说是能量!

最终依然还是那棵草打破寂静,他也恢复了刚开始的样子,不在那样疯疯癫癫!也许他也是在这寂寞的混沌中感到了寂寞!

“嗨,兄弟贵姓啊?家住何方……吃饭了没呀……”

这次他没有说多少时间,盘古就回答了他,还是那样的口气,那样的神情!

“山?”

“山就是很多石头堆起来的!真笨,”

“石头?”

“石头是硬硬的,怎么说呢?那东西可以用来做成一个家!”

“家?”

“家啊!家是累了就想去的地方,受伤了安全的堡垒,痛了可以休息的小窝”

“呜呜…”说着那棵草大哭了起来,他流了很多的泪水!

“大个,我想家了……”

“家?”盘古迷茫的眼中有道闪光一闪而过,似乎整个人看起来都要灵气了许多,不在那么机械!

“是啊!我想家了,大个……可是我家呢?我家去哪儿了?大个,你看见了没有啊?”

盘古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下那棵草哭得更伤心了,整个混沌似乎都因为他的伤心也难过起来!

“大个,我家找不到了,你呢?你怎么不回家啊?”

“家?”盘古眼中的迷茫越来越多了,但在迷茫下,他漆黑深邃的眼神却开始变得越来越亮,这也是他第三次说出口一个相同的东西!

“你也没有家吧!哈哈,我说兄弟,咱两可真是难兄难弟啊!”

“……”

“对了,话说兄弟你有什么梦想啊?啥?你那什么眼神啊!快说了……”

盘古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又是那个语气,那个神色,一样的迷茫……

“梦想?”

“对,就是梦想,比如你这一生中最想做的事情!”

“最想做的事情?”

“啥?这个你也不知道……”他手忙脚慌的…不对,他现在没有脚,应该是这样说他的身体扭来扭去,脸憋的通红,半天硬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这时盘古去轻轻的开口试探性的说道:“家……”

后面的音节被拉的很长,似乎在疑惑!

“什么东西啊!家怎么可能会是梦想呢!”他说:“就像我,我的梦想就是能变成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飞翔!”

“就是这样的,我想自由自在……我想自由”他的语气开始的时候是不确定,接着似乎是想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般变得明确最终是坚决……

还是那样的语气神情,盘古又开口说话了!

“鸟?”

“它有翅膀,可以飞,想去哪就可以去哪?想干嘛就干嘛……”

“自由?”

“没错,那就是我的梦想……”

“兄弟,我给你说啊!得,看你神情你肯定也不知道逍遥是什么了,那今天我就好好跟你说上一说……”

……

什么都没有的混沌中,却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身影前有棵小草。不时能听见他们相聊甚欢,不过主要还是他说来巨人听……

他们就这样说啊说,也不知道说了多长时间。混沌本身就没有时间,

小草说累之后都疯癫一次,也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个梦里他看见了多少,他说大山,他说大海,他说日月星辰,说世间万物,但他说得最多的还是自由还有他的家。

他说他家里有张床,累了可以在上面睡觉,他说他家里有个厨房,饿了可以去那里做许多好吃的,他还说他家里有个一直等他回家的女人……

“女人?”

盘古会很适当或者说就像这样的插口问一句,接着就会听见小草很不负责任的说:

“女人干什么用的,我忘记了。我说兄弟啊!我在给你说……”

终于有一天,小草说着说着又大哭了起来,这次他比哪次都哭的更加的伤心,

盘古看着他哭,很奇怪的望着。他深邃的眼中却在闪着光,事实上他从很久很久以前眼神深处就有一道灵光,随着这些年来小草对他所描述的那个花花世界,他心中荡起了很多异样的情绪,他在小草那知道,这种情绪叫做向往。

盘古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又看看这一层不变的混沌……

是的,他真的很向往那个有山有海,有星辰,有花草树木的花花世界!这样的情绪让他想拿起身旁的斧头劈出这样一个世界来!

就在他握住斧头那一刻,突然他汗如雨下,头顶霞光万丈的造化玉蝶在那么一刻突然亮了那么一丝,似乎它很高兴,激动。但是随着盘古的松手,它似乎一直都那样,从来没有变过,或者说它的万丈霞光变暗了,这只是一种感觉。

“为什么?”盘古迷茫的问小草,他的语气迷茫,但他望着小草的眼神却很明亮,再也没有哪个时候有这个时候更明亮了!

他本身是三千法则之首化身,或者还可以用另一种说法来描述他,他是大道之子,本质却是大道本身。大道演化创世圆满自身,先是演化世界之基,三千法则。而盘古就是大道存于世的形象体现,就好比后世的水与冰,水蒸气之间的关系,形象不同本质却都一样。而盘古的存在使命就是创世,他因此而出现,注定也会因此而消失,前路都被安排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但生命却是这混沌中最奇迹的存在,也是最让大道也摸不透的东西。

盘古本身是没有自我意思的,他有形,有思维,有元神,但他本质永远不会改变,大道是永远也不会有自我意思,自我灵魂的……

但不知道哪天开始,混沌中出现了个生命!

那刻开始,盘古就在思考,有了生命才会有灵魂吗?

但似乎并不比生命出现的早,混沌中也出现了条死泥鳅!

自我灵魂是什么东西?怎么来的?

那一年盘古眼神中多了一道疑惑,有一天有个齿轮来与他见了一面,后来混沌中出现了因果。那一年,混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盘古也是那时候大喊一声我命由己不由道,总之这些年混沌似乎热闹了起来,但是盘古一直都觉得很孤独,很寂寞!虽然他并不知道那叫做孤独,叫做寂寞。而这个时候,在他的身前长出了一棵草,后来他听了很多故事,这让他的疑惑更多,却也让他眼神越来越明亮,多了一丝灵光。

小草没有回答。他就那样的哭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盘古又问

“为什么?”

一如往常的伤心大哭,接着是无声的流泪最后是相对沉默。

这一时间很长,如果用后世的计时方式来算,那这个应该是一个长到让人陌生的数字,千年,万年,亿万年……

终于有一天,小草开口说话了。这次他不哭不闹不笑不喜不忧不愁……

他说:

“我从来没有感觉那么好过……”

“虽然我要死了……”

“能清醒的去死这已经是我最大的满足了,没想到以前怕清醒面对的事情原来也会有那么幸福的时候!”

“可惜现在没有相机,要不我一定要和你拍张照片传到朋友圈去!”

“我很高兴我没有被吓晕过去………”

“呃呃!对不起,请原谅我现在的语无伦次,可是人家现在真的好激动啊!你是盘古诶………”

………

如此的废话在混沌中响起的还有很多,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

“像我这种草根小人物能参与到您们这些不可言级别存在的故事里我感到很骄傲,虽然你们让我永远也见不到等我的她们,但至少我也幸运的结交了大个你这个朋友,对吗?盘古!”当小草说完这句话后他就没在言语,混沌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盘古沉默,他明亮的眼神越来越灵动,但最后这一切都随着小草的语闭化成无声的叹息,接着消失在他的眼神里。

无声中混沌深处出现了五十道光柱,每道光柱都是那样古朴幽远。如果后世有生灵能见到此时情景,那他所看到的就是过去,现在,未来,日月星辰,天地万物,还有就是天地至理……时虚时实的大道光柱似乎能从里面找到所有的未知,它让你感到亲切,却又你感到是那样的梦幻似真又是假的从来不存在世间般,一切都不过是幻觉……

这些感觉现在小草都有,它现在有种感觉,好似无所不能,想长生不死,他瞬间就能看见无数种化学原理能够办到,而这些都是在他那个年代里,如果他能找到一些后来消失的能源,他甚至能根本上的改变这一切,让生命本质上的得到升华,这些或许换种说法就是小说里面说的修道。

这些东西吸引住他的一切心神,所以不知不觉中伴随着大道光柱出现的规则铁链开始临近他的身边时他也不知道。事实上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有人能改变。

一直沉默坐在旁边的盘古突然笑了起来,这个样子很像小草,事实他就是学小草的,他知道这个叫做笑,但肯定不是他说的那种愉悦的笑。

“吾名盘古……”

“这应该就是他说的输了吧!”

那天,盘古思考了很多,也想说很多,从他降临以来那是他动这些情绪最多的一天,也是他最想说话的一天。

可惜没人听,所以他就没有讲。他只是起身,周围降临的大道规则就寸寸的开始断裂,但大道光柱依然还是在降临,那棵小草依然也会消失!

所以他把手放到自己心口找到自己心的位置,然后他一点一点的插进去,最后挖出一颗红红的心来!

望着手中的心,他心想有次他说心是很特殊的东西,心爱的,心里情绪,还有自我心里……

这一刻他思绪万千,想了很多,但最后他还是将心往前一送,随着这心的离开,盘古似乎变了另个样,但在感觉,他依然还是他。而这离手的心往后变得越来越大,接着一下就将那棵小草全裹进去在也看不见小草的身影。

“他本来就是你算计吾的棋子,一直都在你掌控中,如今吾就随你愿去创世,但……”

盘古突然手握住身旁的开天斧,一斧劈下。这一斧头古朴自然,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在躲开这一斧头了,即使大道也不列外……

“吾不相信你……”

一声吼声响彻整个混沌,接着斧头落,五十大道被砍落一道。

盘古立马伸手一探,取了过来,随后打入身旁的心脏中。

想来接下来会动荡不安的混沌什么也没有发生,

盘古与大道的巅峰对决并没有发生,大道无声的隐去,大道规则铁链也消散在混沌中。

盘古沉默的望着身前的心脏,他眼中有不舍,也有向往,有依恋,也有决绝……最后都化成一颗泪水流了出来。随后他默默的握紧开天斧,走向了混沌深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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