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我小时候能看见鬼一个雪夜里在荒寺遇到了一个手提木偶傀儡的老翁这老翁衣衫褴褛但是他的木偶却制作的精良活脱一美娇娘眼和睫毛都挂着泪珠让人见了心生怜爱外面风雪更大了于是两人干脆一起烤火老人便自述道“年轻的时候喜欢看木偶戏为了学会钻研木偶戏耽搁了时光学会了年龄也大了但是对此也更加坚定于是便以木偶戏为职业虽然自得其乐但是一生漂泊居无定所没有伴侣唯一陪伴的就是木偶了”老翁一边讲着一边哭泣我安慰他恳请他伴奏做傀儡戏他提着木偶在三尺红布前表演起来木偶吟唱悠扬顾盼神飞虽然画的是悲伤的妆容但是却美丽绝伦表演完了老翁抱着木偶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下可是突然愤怒的说“我这一生落魄都是被你所误天冷了连衣服都买不起贫寒到了这里不如把你烧掉”于是便把木偶扔进了火里我来不及制止只能跺脚哀叹惋惜这木偶
突然看见这木偶自己慢慢站了起来悲催的对着老翁作揖行叩拜之礼以示告别仿佛活人一般笑着淹没于大火之中火到了第二天才熄灭老翁幡然醒悟捂着面大哭说“是暖和了却真的只有我一个人了”
part1.
初冬一夜之间小城变成了冰清玉洁的银色世界落光了叶子的树枝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色冰花在阳光下耀人眼目树枝上的枝条在风中摇曳不时飘下点点冰晶宛如晨雾漫卷
公鸡刚啼叫一声白府便传出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白木槿出生在那个雪天她的母亲深夜时分开始分娩到了第二天才顺利出生
白国公位高权重皇上都敬三分却只有三个儿子一心想要一个掌上明珠盼了好几年大房夫人终于生了一个女儿白国公自是高兴坏了
白府三个少爷白哲轩,白哲宇,白哲航,对这个刚出生的妹妹挺感兴趣
要说不高兴的只有二房夫人柳如萱了吧。
长子是大房夫人生的,刚生白哲轩时白老太太和白国公很是高兴,毕竟是白府唯一一个男丁。后来等到柳如萱生下白哲宇白哲航时,因为已经有了男丁所以白国公也没有表现的多高兴现在大房又生了一个女儿,白国公指定更不待见柳如萱了
………………
白老太太七十大寿宴席过后是表演木偶戏,那表演的老头技艺实在出巧,白老太太拍手叫好一连赏了不少银子
那天晚上白木槿突然发了高烧到了第二天还没有退白府上下乱成一锅粥。
白国公请了最好的医师来的毫无起色。
万不得已,白国公只好满汴梁城招聘能人奇士,半个月下来竟没有人揭榜。
后来一个衣衫褴褛头发花白的老头揭了榜。
白国公一听有人揭榜赶紧出门迎接和气的很,老头什么也没说给了白国公一粒药丸便走了。
白国公不敢相信这来路不明的药丸但也只能给白木槿服下了,这病是拖不得了。
翌日白木槿情况好转精神好多了只是…额头间莫名长出了一朵梅花十分奇怪
白国公见此也十分诧异但看白木槿健健康康的没病没痛也没有深究
随着年龄的增长白木槿出落的越发动人额头间的梅花也越发逼真妖娆
part2.
白国公送了一只猫给白木槿说是西域进贡的珍稀玩物极通人性。
白木槿欢喜的很给它取名“絮子”那猫倒是很受用。
午后阳光明媚絮子在院子里懒洋洋的晒太阳白木槿也慵懒的倚在贵妃椅上。
不知不觉便沉沉的睡去……
醒来以后觉得四肢酸痛便叫婢女苏瑾陪同着一起去莲花湖散散心。
时值六月满湖的莲花开的别样好。
“落下映雪”“杏花春雨”“红盏托珠”…各种各样的品种应有尽有
白木槿突然脚下一软掉到了湖中开始是难以呼吸的难受过后竟是一种莫名的安心尔后便失去了知觉。
她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而又很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前世是一个木偶那次大病给了白国公药丸的老翁正是她白老太太七十大寿上表演木偶戏的那老翁尔后她还梦见自己今后的生活入宫成了太子妃,后来帮太子登上了皇位却被阴险小人所害,施以极刑尸骨无存
恍惚之间白木槿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迷迷糊糊睁开了眼
“我这是怎么了”白木槿喃喃自语
“小姐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前两天奴婢陪小姐去赏莲花,小姐却失足掉了下去,可把老爷夫人急坏了。”苏瑾嘤嘤的哭着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她又想不起来大概了只是觉得头痛无比便让所有人退下了
絮子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一跃上了白木槿的床慵懒的趴在白木槿的腿上
白木槿笑了笑说“才来了我家三四天罢便这般任性胡闹真是不得了了。”
絮子瞄了一声好像听懂了一样
白木槿正出神着,突然有人推门而入,白木槿皱了皱眉开口道“谁?”
“是我呢。”白哲轩边说边把手中的吃食端到桌案上。
“原来是哥哥啊你怎么来了?”
“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娘亲真是急坏了,这两天爹爹又在外地办公,你好不容易醒了,我怎么能不来看看你?”
“原来是这样,那娘亲现在在哪里?”
“娘亲昨晚守了你一夜实在熬不住了才刚睡下便没有去打扰她了。你且先下来吃点吃食。”
“嗯。”白木槿下了床理了理皱了的衣裳把小胖猫絮子也抱了下来
“过几天要进皇宫了”白哲轩云淡风轻的来了一句话,却让白木槿心中翻江倒海
“为什么呢”她问
“端午佳节皇上在宫中举行盛宴”白哲轩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我和太子第一次相遇会是在这次宴会了,为了不再重蹈覆辙,还是想办法推脱不去好了。白木槿心想。
“我这身体还是不太好这宴会不去罢了”
“万万不可,皇上可是钦点了你赴宴,你怎可不去?”
“皇上去钦点了我?”白木槿听言十分惊讶
“这你便有所不知了,此处皇上钦点了众多大臣的闺女,满汴梁城的名门闺秀都想参加从此宴会。因为皇上要为太子选妃了。”白哲轩面无表情的说完一段话,抿了一口茶
果然如此。
看来是推脱不了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参加了,白木槿脸上佯装无恙心里却是风起云涌。
白哲轩站了起来,脸上仍是云淡风轻的表情这感觉让白木槿很奇怪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躲不过的是你逃不了的是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