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见老婆婆质问忙道:“我们来这里,是想寻找白府旧宅,不知道老婆婆可知道白府旧宅在何处?”
此语一出,那老妪显然很惊恐,驼背身躯晃了几晃道:“你们找白府做甚,白府十六年前已经家毁人亡成了一片废墟。”
白雪儿道:“老婆婆,我们可否进院与你叙话。”
老妪却道:“不必啦,老妪耳不聋,隔墙也是听的清晰,你们就在墙外说吧。”
白雪儿本想进入院内再向老婆婆道清缘由,不想这老婆婆怕生的紧,定是怕他们是歹人,所以格外小心。
白雪儿只得隔墙言道:“实不相蛮,我是白乾古的孙女,也就是白家后人,这次回来只想寻得白家旧宅,祭奠下先祖,还望婆婆相告。”
那老妪听得她是白家后人,双目圆瞪,死死的盯着她审视,结巴着言道:“你……你是白家后人?”
白雪儿慎重的点头。
“白乾古的孙女?”老妪还是不相信的继续问道。
秦殇此时道:“正是,婆婆难道有所怀疑?”
那老妪苦笑一声,不言语,转身自行继续井中打水。
白雪儿及秦殇二人很是纳闷,白雪儿忙喊道:“婆婆,还望相告。”
老妪仍旧打着水,哼了一声,将水桶拎上放于井边道:“你们以为老妪昏庸,便来欺骗于老妪。”
秦殇道:“婆婆怎会如此说,我们绝无欺骗老人家。”
老妪呵呵一声苦笑道:“那我且问你们,白乾古有三房夫人,未曾为他留下一男半女,既是无儿女又怎会有孙女?”
一句话令秦殇无言以对,只得看向白雪儿,白雪儿道:“婆婆怀疑是对,但我却实是白乾古的孙女。”
那老妪继续道:“我脚下这片土地便是白府旧宅,而我正是白乾古的正室夫人,我不曾有子嗣,而另俩位小妾也没留下香火,你说你是白乾古的孙女,岂非可笑。”
白雪儿听她这么说很是惊讶的道:“你是……你是奶奶?”
老妪伸手止住她言语道:“我是不会认你的,你也绝非白家后人,除非你有证据证明给我看。”
白雪儿很是激动,眼中含泪,怀中掏出玉笛,高高举起,突然跪倒在玉笛面前道:“爷爷,孙女今日打扰,只求真相,只想回到白府旧宅看看,求你开口言语。
玉笛发光,悬于空中,爷爷苍老的声音由玉笛中传出:“该来的终究还是来啦。”
白雪儿不明白所指的该来的是什么意思。
老妪听到笛子中的声音浑身颤抖声色哽咽的道:“你……你是……。”
“不错,是我,我们已经十六年未曾相见,如今却是这般光景。”
老妪接着道:“十六年未见,我依然活着,而你却只剩一缕魂魄。”
“我剩下的只有这缕魂魄寄居在玉笛之中,你是不是会觉得这是我罪有应得呢?”
老妪一声苦笑道:“十六年前,你弃白家不顾,弃白石镇不顾,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夜之间,白石镇瘟疫蔓延,生灵涂炭,如今的白石镇已是一片废墟,你能说这不是你的罪过吗?”
“有时候有些事是迫不得已,自古忠义难俩全,该放下时切放下。”
对于他们这段对话白雪儿听得云里雾里,不明就里,究竟爷爷所指的天下大义是什么,是什么原因让爷爷放弃了白家,放弃了白石镇,她真的无法理解。
老妪眼中含泪抬手指向白雪儿道:“你所指的天下大义,莫非是指她?”
“她是我白乾古的孙女,也是白家之人,这个不是你能够明了的。”
老妪很是激动的道:“我确实不能明了,你一生虽有三个夫人,却无子嗣,凭空多出个孙女,究竟她是何来历。我守在此处十六年,无非是想求个真相。想知道你白乾古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白家人信奉女媧娘娘,终生守护白琼玉,我所做之事,天地可鉴,只是时机未到,不可言明。”
白雪儿和秦殇不明就里,互望一眼,究竟是什么时机,爷爷在等什么。
老妪很是不满的道:“也许你是对的,当年大寿宴席第二天你便失踪,白石镇便被阴霾天气笼罩,一天之内瘟疫蔓延,哀鸿遍野,你是没听到过白石镇百姓的哀哭之声。因为你根本心系的不是白石镇百姓。”
“你说的对,我心系的乃是天下苍生,为了天下苍生而舍弃白石镇,其实我又何其忍心,只是命数如此。”
老妪还想要说什么,却忽然一阵冷风吹过,俩道人影闪至。老妪喉咙被来者掐住。
白雪儿定眼一看大惊,九婴及秦风出现,九婴已是掐住老妪脖颈厉声尖笑道:“白乾古,交出白琼玉,不然我杀了她。”
想是九婴和秦风早躲在旁处听到他们对话。
玉笛中爷爷声音道:“妖孽,还要为祸人间,还不放下屠刀?”
九婴呵呵一笑道:“你认为魔可以放下屠刀吗?你们人类太渺小啦,妄想和我们魔族作对,交出白琼玉,也许你夫人可以安度晚年,不然,我会让她死无全尸。”
秦殇看到大哥秦殇道:“大哥,你为何要这么做?”
秦风阴寒着脸面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的天下将会是魔界的天下。你们还是交出白琼玉,或许我会念在你我同胞,在穷奇大人面前为你求情。”
秦殇很是愤怒,他无法想象自己一直崇拜的大哥为何会变的如此:“你难道忘了我们秦家信奉女媧娘娘,世代守护绿灵玉,你如此于家不孝,于天下不义,于女媧不忠,于兄弟不仁。”
秦风却是哈哈大笑:“不错,我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那又如何,我所要的是天下,女媧可以给我吗?只有穷奇大人才是天下正主,魔界统领天下指日可待……。”
九婴道:“不要再和他们废话,速速交出白琼玉。”九婴指尖深掐着老妪脖颈,似有一把将她脖颈扭断之势。
玉笛中爷爷声音道:“你们这群妖魔,想要白琼玉简直妄想,纵使老夫魂飞魄散也不会让尔等得逞。”
老妪眼中含泪喃喃的道:“我明白啦,白家人是应该誓死守护白琼玉的,因为这是一种职责,你宁为了白琼玉放弃白家,放弃白石镇。我亦可以为了你放弃生命,不让你为难。”说着她已是扭头乱动,九婴长长指甲顿时划破她的咽喉,鲜血喷出。
九婴大惊忙撤手与秦风闪到一旁,她想不到这老妪竟然自寻死路。
玉笛中爷爷悲愤的惊呼,魂魄飞出,与九婴战到一处。
白雪儿亦是大惊呼喊道:“爷爷。”忙是驱动玲珑坠以帮助爷爷。双耳上的坠子飞出直冲院内九婴及秦风射去。
九婴大惊,她先前在浮生门早已经受伤,现在伤势未愈,不敢恋战,左右躲闪,拽起秦风道:“不易恋战,我们先回去向穷奇大人禀报。”驱法化作俩团黑烟,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