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彩依浴水嬉戏之时,竟忘了时辰。恰巧邓风伙东拼西凑从杂院四处搜罗来了成抱稻草,风伙本欲敲门而入,却被脚下杂乱稻草绊倒,一个不慎居然撞开了柴门。此时屋内正上演一副春色图,水雾中女子身材阿罗多姿,虽然仅观其背影,也叫邓风伙这个七尺男人血气上涌留出了两行鼻血,其实他真的不是有意的。此刻已距他离开之时有两个多时辰,他万万没想到会碰上对方洗浴。不过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只希望对方不要迁怒自己。邓风伙立马丢下怀里的稻草,佯装没有看到别开了头,偷偷的朝回爬,哪怕是在外露宿一夜,冻死在外也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哦,不,应该是是非之窝!
“站住!”
邓风伙刚准备无声无息偷溜出去,岂料一声娇喝传来,顿时令他有如针芒在背浑身炸毛。
“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邓风伙瑟瑟发抖,不敢回头,一个劲的道歉,他可不敢得罪身后那位姑奶奶。
“谁叫你闯进来的~”
声音由远及近,身后的脚步也渐渐靠近。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邓风伙此时惊慌失措,心里一万个***在奔腾,这该死的稻草,为什么要绊倒自己,这不是把自己往死路上推么。
“转过身来!”
身后的声音放佛带有魔力,让邓风伙不得不硬着头皮趴在地上翻了个身,抬起头慢慢的从对方脚下往上移迎上对方的目光。
“啊!”
只是一眼,就让邓风伙有如被千年寒冰笼罩一样,将自己之前的欲望全部绞杀殆尽。此时,站在邓风伙面前的是一位身着七色彩裙的奇女子。之所以说奇女子,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虽然不是说什么人老珠黄,满面皱纹,不过其半脸青色胎记,半脸放佛被火烫伤的面部实在狰狞,甚至有点令人捉呕,难怪她平时一定要戴上面纱。
就在邓风伙忍住强烈想呕吐那种冲动的时候,对方也盯着他陷入了沉思。明明之前房门上已经被设下封印为什么会被人突然闯入而不自知?如果不是对方摔倒弄出声响,估计对方再偷偷溜走也未尝可知。还好自己机谨,在听到声响后,立马就变了一副尊容,不然难道自己真的要那样不成…
“呃…”
邓风伙被叫住后,一直在等着对方发落,谁料对方居然死死的盯着自己,一语不发,甚至面颊还渐渐微红。完了,不是因为压制内心的怒气,已经快忍无可忍了吧。
“不会吓到你了吧?”
本来邓风伙已经想好随时准备开溜,谁知道对方却突然软语一句将他给扶起。
“呃,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我什么恐怖电视没看过,什么画皮鬼啊,什么吊死鬼啊,大头鬼啊,还有日本片贞子啊,什么恐怖的没看过…”邓风伙听到对方问话,连连否认,一是怕打击了对方的自尊,二是怕惹得对方恼羞成怒。
“不会就好!那今晚就早点休息吧~”彩依听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心中稍作平复,这才转身回到塌上打算安寝。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邓风伙快速将散落在地上的稻草铺好,然后拿出一件破旧的御寒之衣盖在身上,打算合衣而眠,不过却怎么也睡不着,时不时做贼似的往床榻之上偷瞄两眼。大家千万不要误会,他这不是因为起了什么非分之想,而是因为担心对方是不是哪来的女鬼,毕竟他是经历过邋遢道人鸿钧真人捉弄过一次的,心有余悸。所以形容对方的时候都是以鬼怪在做对比。
再说床榻上之人,也是一整个晚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脑中仍旧回荡着对方的那些形容语,虽然她不懂电视是什么,也不知道日本贞子到底是啥玩意,想必一定是一些让人害怕的东西,不过看对方说那些话语的时候,表情诚恳,丝毫不似骗自己的意思,也是让她对小伙子心中又多了一份好感。再回想起自己母亲交待的话语,竟再次令她面巾下的双颊微热起来。此刻如果有人看到她面巾下的真容,绝对会死。当然,不是吓死,而是被迷死。性感的红唇有如樱桃,微翘的鼻梁有如刀削,一对柳眉有如弯月,再配上那灵波四动的双目,不要说倾国倾城,估计倾倒三界都不为过,尤其那微红的双颊更显小女人的一股柔情。只是,为何她会双颊泛红有如情窦初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