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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儿子(下)

小娟听说后,狠狠埋怨了建志一通。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最后竟然不了了之了。建志给小娟分析,说:“首先是那孩子带着二十几个人打得咱儿子,他挑衅在前。其次,我见过贾磊,感觉这孩子属于爱惹事,却不耍赖的孩子,也许他自己不让他父母找了。”“你儿子的脾气也不好。”小娟说,“以后晚上放学时,咱去学校接他吧,省得他老惹事。”“嗯。”建志答应了。

二中在城南,离建志的小区有四五里地的路。平时林睿都是自己起了自行车上学。一天晚上,林睿推车出了校门,见了建志就嚷到:“爸爸,以后我跑着上学。”“为什么?”建志一边回身骑上车子要走,一边好奇的问道。“今下午体育测试,男生跑一千米,我跑了个倒数第一,而且还是走了大半,别人都笑话我。”林睿不高兴地说,“中考体育成绩占二十分那,我怎么也得拼上个十几分吧。”“好啊,练吧。”建志高兴地鼓舞儿子,“至少在与别人打架时,打不过,可以跑啊。哈哈....。”“也是。爸爸,从明天我就开始跑着来了。”林睿兴奋地说。从此之后,林睿就开始跑着上学。假期时,建志就每天早上骑着自行车领着他出去跑步。除了下大雨,平常的小雨雪从未断过。林睿也有起赖的时候。每到那时,建志也不多说话,叫醒儿子后,并不等他,自己兀自下楼,开了储藏室的门,推了自行车往小区外边走。每次走到大公路上时,回头看,林睿总会懒散的跟了上来。林睿是怕爸爸的,因小时候建志真揍过他。一次是林睿还在幼儿园时。一天,建志在家教儿子算一道数学题。开始林睿趴在茶几对面还老实听,可建志讲了几遍,他仍不会,就不老实听了。“你站好了!”建志的火气也上来了,“我再跟你讲一遍,老实听着,知道吗?”“嗯。”林睿看爸爸真着急了,怕了。他趴在茶几上,两眼忽闪着盯着茶几上的数学题。建志耐着性子又给他讲了一遍,问道:“会了吗?”小林睿低着头,只是不停的用小手杵茶几,并不敢抬头看爸爸。“会不会?”建志怒了,大声吼道。小林睿吓得一哆嗦,抬起头,满眼的泪水,小声说:“不会。”‘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小林睿的脸被建志狠狠打了一巴掌。“不会,问你咋不说?哑巴吗?”建志仍大声吼道。小林睿的半边脸瞬间就肿起很高。他惊恐的看着爸爸,已忘记了疼痛,也忘记了哭,只不住的点头,意思爸爸说的对。建志看着被打的懵懂的儿子,心软了。他转过茶几,抱起儿子问:“睿睿,疼吗?”“不疼。”小林睿咧着嘴笑了,满脸的泪花。建志感觉打儿子时并没怎么用力,可在儿子的脸上却留下了清晰地五个手指印,足足半个月才下去。林世奋老两口,与小娟的父母因此都说过建志。林世奋说:“你看你这二百五样!怎下手这么重?稍微再往上点就打在孩子的太阳穴上了。你真把你儿子打没了,我看你这一辈子咋混。”“哪有那么玄乎?”建志嘴硬道,可内心真害怕了好久。还有一次,林睿以上二年级了。那时建志正在棉纺厂门口开包子铺,平时没时间管儿子写作业,恰巧一星期天的下午,建志的小外甥王凯来他这玩,建志就让他在院内的屋里看儿子写作业。那时王凯以上高中了,是火箭班的学生,按理辅导儿子不成问题。可没有半个钟头,王凯就跑到门面上来找建志了。“小舅,你这是啥儿子呀?我怎么说也不学。现在爬到你家狗窝上面去了,我也不敢去抓他。”建志一句话也没说,骑上自行车就与王凯回了家。进了家门,拴在东墙下的红狼,正不停地摇着尾巴往狗窝的上面瞅。林睿则拿着一根小棍在逗弄它。“你爸爸来了,你还不下来?”王凯进门就恐吓道。林睿看着爸爸,虽有些害怕,可还没有从气走哥哥的喜悦中醒过神来。他笑着说:“你来抓我呀。”“你下来。”建志不动声色的喊道。“我不,我怕你揍我。”林睿靠得更往里了。建志飞身扑了上去,一把抓住林睿的裤腿把他扯了下来,摁地上,拳头巴掌如狂风暴雨一般打了过去。红狼吓的蜷缩到了墙根,浑身颤抖着,把头压的很低很低,只敢斜视着看。王凯也吓得脸色苍白,忘记了拉开建志,只在那呆呆的看着。“站起来!”建志冲躺在地下的林睿吼道。林睿赶紧爬了起来。“你知道为啥揍你吗?”建志看着脸上被自己打的青一道紫一道的儿子,尤不解气的怒呵道。“知道,我没学习。”林睿抽泣着回答。“回屋学习去!”建志呵斥着。林睿狼狈的回屋了。“小舅,你打他下手这么狠啊!把我都吓傻了。”回过神来的王凯,心有余悸的对建志说。建志自己也知道,有时打儿子下手太狠,可只要一打上手,就拢不住自己。往往过后自己也后悔好几天。无形间,林睿也就真畏惧建志了。当林瑞上了初中后,建志基本没打过他,有什么事都是与他聊。但当林睿起赖时,建志虽不发脾气,林睿也是怕他的,墨迹一会,总会乖乖的跟在父亲后面去跑步。

林睿中考成绩仅仅二百多分。建志与小娟两人商量了很久:是让儿子复读?还是上技校?还是拿一万元钱让他上高中?最终决定让儿子复读。建志花钱托人把儿子弄进了师范的初中,从初二开始复读。在中考完,到上师范去上学的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每天早上建志都盯着儿子跑一个五公里。下午,林睿则抱了球去师范的操场上打球。开学后,林睿感觉自己的体质以比许多同龄人强了很多,锻炼得更起劲了。一星期天的下午,林睿骑了自行车,带着蓝球到师范的操场上去玩。师范的操场与教学楼隔着一条马路,马路南面是操场。平时大铁栅栏门锁着,只留了旁别的侧门,也用铁链子锁着,仅仅能让一个人侧身进去。那些来操场打球锻炼的只能将车子扔在大门口。林睿锁好了自行车,抱着球往里走。在小门口的西侧停着一辆卖烤串的大电动三轮车。这是一对五十多岁的夫妇干的。从林睿进了师范,就看到这两口子每天盯在这里干。有时林睿也会买他们烤串吃。林睿路过那两口人的摊位时,烧烤的香气勾起了他的馋欲。他摸了摸兜,看到自己装着五元钱的纸币,就随口对那老头喊道:“师傅,给我烤上五只鸡心,一会我来拿。”“好来。”老头欢快地大声应承着。林睿进了操场打球去了。一玩上,一下子就是一下午。当大家散伙后,林睿感觉又渴又累。他想起了自己让老头给考烤的鸡心,可现在一想到那油腻的鸡心就有些恶心。他就想不要了,偷偷地溜走。当他刚刚出了小门,老头一眼就瞅见了他,嚷到:“小孩,给你烤的鸡心。”林睿慌忙说:“我现在只想喝水。我不要了,你卖给别人吧。”“你说啥?”那老头急眼了,看林睿就是个孩子,张口就骂上了,“你这个小死孩子,有这么骗人的吗?”林睿也感觉理亏,由他骂几声算了。他向自己的自行车走去。四周的人听到老头骂人,都向这面张望。老头更来劲了,转到了摊位的前面,冲着林睿大骂起来:“你个没家教的东西,你爹你娘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咋养你这么一个畜生。.....”林睿的火‘腾’的窜到了脑门。他转回身,笑嘻嘻的径直向那老头走去,嘴里说着:“大爷,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把那些烤串卖给我吧。”老头气呼呼的看着走近的林睿,不知是接着骂那,还是把这烤串卖给林睿。就在这时,林睿抬起右腿,狠狠的踹在了老头的肚子上,嘴里骂着:“你个老不死的,让你再骂。”老头一下坐在了地上。林睿转过身就跑。老头大骂着爬了起来,拎起坐着的方凳就追林睿。林睿跑到了操场院墙的拐角处,停了下来。他看到老头正趔趄着往着追。便喊道:“老不死的,让你再骂,我踹死你。”“你这个小死孩子,....”老头边骂边往这追。等他到了拐角,林睿已跑得不见踪迹了。林睿让自己的同学把自己的自行车骑了回来。晚上,当他告诉爸妈这事后,小娟生气地骂道:“你这就无法无天了,上岁数的你也敢打呀!”“我不想打他的,可他骂你们,草娘日奶的骂,我忍不住了。”林睿辩驳道。“你让人家给你烤的,到头来你不要了他能不生气吗?再说,你说他成天在你学校门口,以后他报复你咋办?”小娟担心地说。“他敢!”林睿不服气地说。“你看,我说你还这样那,你能不惹事吗。”小娟气愤地说儿子。“好了,没那么严重。”建志赶忙打圆场,“若我,这老头这么骂人我也得揍他。不就是几只串吗,至于这么骂吗?”他沉了下,又对儿子说,“这事你做得也不对,你省的买回来算了,何必弄这么大呐。”“都你惯得。”小娟埋怨建志,“你儿子再上学,碰上他咋办?”“别管了,我大不了给他道个歉,给他五元钱算赔偿他那几个串钱得了吧。他还敢怎样?”建志说。“你这几天接送你儿子吧,我真不放心。”小娟不放心地说。“没事。”林睿不以为然地说。“别大意。”建志说儿子,“我在远处跟着你吧,假如进了学校你就别怕他了,我想他也不敢进学校去找你闹事。”“嗯。”林睿答应着。从星期一,建志便跟了儿子上学一连几天,什么也没发生。一天,林睿告诉建志:“爸爸,你以后不用送我了。我每天都快步从他的摊位前过去,有时他也看我一眼,我扭头不看他。他没再骂过或瞪过我,没事了。”建志不再跟着儿子。晓娟担心,建志告诉她:“老头是来挣钱的,要不是看你儿子是个孩子,他不至于这么骂他。你以为老头就不怕报复吗?放心吧,‘鬼怕恶人’,就这社会。”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而林睿与社会上的小痞子动手是在第二次中考后的当天晚上。考完试,林睿与同班几个早就约好的同学一起去成和商厦的四楼去吃烤肉。几个人兴致勃勃的坐电梯来到了四楼的餐厅,大家围在橱窗前挑选自己想吃的菜肴。林睿不经意的向餐厅里扫了一眼,发现五班的蔡骏领着一帮人也在这里。在他看到蔡骏的瞬间,蔡骏也瞅见了他。林睿在师范上学是在四班,与五班的蔡骏是邻居。蔡骏是五班的头,与林睿彼此都不服气,曾在走廊里故意的撞过膀子。虽没正面冲突过,可见了面总会怒目而视。中考前,一个与两人关系都不错的张震跟林睿传话说:“蔡骏说,中考完要找人弄你。”林睿不以为然的回了句:“还不知谁弄谁那?”没想到,刚考完就在这碰上了。蔡骏喊过他周围的人,看着这面嘀咕了几句,然后就领着那几个人过来了。除了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不认识,那几个都是五班的学生。林睿警觉起来,把手中考试用的垫板与笔交给了身旁的同学。别的同学也没在意,仍饶有兴趣地选菜。“林睿,我听张震说你要找人弄我?”蔡骏领人走到林睿面前挑衅的说。“他们告诉我说,你要弄我?”林睿反问道。“反正你小子够装逼的。”蔡骏身后那个细高挑如虾米的郭磊说道。“是的。”“以后小心点。”“别不知自己吃几碗干饭。”蔡骏身后的几个吵吵嚷嚷着围了上来。‘砰’,蔡骏头上被林睿重重打了一拳。蔡俊被打了个趔趄。林睿如出笼的猛虎,奋力从人群中窜了出去。这几下都在电光石火之间,那帮人还没醒过盹来,林睿已蹿倒了几步开外。突然,林睿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林瑞一看,是那个黄头发的年轻人。他想也没想,轮拳就向那人的胸膛打去。“你小子胆不小啊!”那人被打的撒开了手。林睿又想冲上去打他,可突然看到那人肩头纹着纹身。林睿一愣,怕了,转身向楼梯跑去。不一会,身后什么也听不见了。他跑下楼,直接回家了。家里只有建志在家,他把这事告诉了爸爸。建志埋怨道:“也怪了儿子,咋啥事也发生在你身上那?怪不得你妈老埋怨。”“我没招惹他们,是他们先过来找事的。”林睿回答。“好了,没挨了揍就好。以后少上这样的地方去。可别给你妈说啊!”建志嘱咐儿子。“知道了。”林睿回答,接着又恨恨地说:“我等碰上了蔡骏我还的揍他一顿。”“行了,又没吃亏,过去就算了。”建志数落道。

在以后的日子里。林睿每天就在家看书、学习,早晚,建志领他去人工湖跑步锻炼。二十天左右吧,中考成绩下来了,林睿考了四百五十分,紧比入取分数线高了六分。即使这样,全家也兴奋不已。因为今年除非自己考上,要不即使拿多少钱县一中也不要了。小娟嚷着让儿子去上辅导班,建志虽不以为然,但拗不过老婆,看儿子也有心想补补英语,就通过同学介绍给林睿找了一个英语老师,让他去了。一天三个钟头,上午一个半,下午一个半,一天三十元钱。其余时间林睿仍在家自己看书。建志为他从网上买了一套《明朝那点事儿》让他看。

一个星期天的早上,五点多钟,建志领了儿子又去人工湖跑步。清晨的人工湖被一层薄薄的雾霭笼罩着,没有一丝的风。湖面像蒙了一层水汽的大镜子,没有一丝波澜。湖边的垂柳静静地站着,细长的柳条低垂着,纹丝不动。寂静的湖边还没有锻炼者。建志骑着自行车,陪着林睿开始绕着人工湖跑步。“爸爸,辅导班的那女老师可抠了!”林睿边跑边对建志说。自从林睿开始跑步,他就一边跑,一边与建志闲聊,这已成了习惯。“怎了,你说人家抠?”建志问道。“昨天我们在她家上课,她煮的玉米。那两个刚考上初中的孩子馋了,央求她,说:‘老师给俺一个吧。’老实说:‘抓紧学习,别光想着吃。’一会玉米煮熟了,她端到阳台去晾,致终也没给那两个孩子。’”林瑞说。“那俩孩子是他自己的学生,暑假了去她家补习英语的。”建志答道,“这老师一看就够窝囊的,你看打扮得像个农村妇女。她老公在棉纺厂上班,挣不了几个钱。听说她住的楼一百二十多平那。”“是的,好大那,三室两厅的。”林睿接话道。“就是呀。”建志接着说,“老师的工资高,有保障才几年啊,买这么贵的楼,她过日子能不抠吗!对了,你三个学生中你最大,你可别给那俩孩子闹啊!”“没有,俩小屁孩,我懒得理他们。”林睿不以为然地说。“爸爸,你说朱元璋得到天下是不是多亏了他手下的那些大将啊?若陈友谅也有这些人,是不是江山就会使陈友谅的了?”林睿把话题扯开了,又问出新的问题。“这只是一方面,却不是决定因素。”建志回答,“性情决定命运。坚韧、豁达、执着、善谋敢断,这是他的性情。你瞧他的对手,陈友谅奸诈、多疑,张士诚安于现状不思进取。后两人即使有徐达、常遇春那样的猛将也不能善终。”建志停了下,又给儿子解释道:“楚汉之争,张良曾就项羽与刘邦的性情做过比较,并由此推断得天下者必定是刘邦。结果怎样?应验了。所以说:性情决定命运。”.....。爷俩边聊边跑,已绕湖两圈了。这时东方已出现鱼肚白,湖面的雾霭也淡了不少。湖边一有了三三两两晨练的人。“爸爸,你说说三国时的诸葛亮若用了魏延的计策,会不会真能击败魏国,得到天下呀?”林瑞又问。“这事难说,说不准能成功。”建志回答。“若诸葛亮活着,你猜他,若让他现在做选择的话,他会不会试一下魏延的计策?”林睿又问。“不会。”建志毫不犹豫的回道,“诸葛亮谨小慎微,一生不做冒险的事,性格使然。即使活到现在,他也不会铤而走险的。”“也是,他做事太小心了,要不他摆空城计也骗不了司马懿。”林睿感叹道,“爸爸,你说说刘伯温有诸葛亮厉害嘛?”“没有。”建志干脆地回答道,“你学过诸葛亮的《隆中对》,未出茅庐而三分天下的宏才大略真无人能比。从刘备到刘禅,明眼人都能看出,一切功绩都是诸葛亮谋略来的。到了蜀后期,诸葛亮就是真正的统治者。刘伯温,自始至终只不过是朱元璋手下的一个谋士而已,他的作用与诸葛亮有天壤之别。他最终不是死在了朱元璋的手里吗。刘伯温的形象是被俗人神化的产物,他怎能与诸葛亮相提并论,两人不在一个档次上。”.....。爷俩跑完第四圈停了下来。这时红彤彤的太阳已挂在了东方。它的脸大大的、圆圆的,给这个清凉的清晨带来了一丝燥意。湖面的雾霭已完全散去,湖面泛起细小的涟漪。湖边柳条的细稍也微微拂动着。“有风了!”建志说道。他支好自行车,走到湖边随意的向四面张望。林睿则在湖边半人高的灯台上压腿。这时湖边的人更多了。有缓慢行走的老人;又快步疾走的中年人;有打闹嬉戏的孩子;还有牵着手,边走,边窃窃私语的恋人。“爸爸,我练完了,咱回家吧。”林睿喊仍站在湖边的建志。建志转过身,摘下眼镜,揉了揉双眼,又把眼镜戴上。两眼模糊的他,看到林睿冲刚刚来到他身边的一对牵手的年轻人走了过去。突然,林睿冲那个男人的头上就打了几拳,又一抬腿踹了他一脚。“干嘛哪?”建志赶忙呵斥着跑了过去。“爸爸,那天就是他带人找我的事。”林睿边说,边立睖这眼又要冲上去。挨打的是一个高个的男孩,他身边的女孩紧张的拉着她的胳膊。那男孩脸色苍白,慌张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女孩,又往下摘手腕的手表,看样子准备与林睿厮打。“别闹了!”建志一手搡着儿子的胸,一手指着那男孩训斥道:“你叫人打他干嘛?”“那天是他先动的手。”那男孩辩驳道。“好了,过去的事就算了。你走吧,以后不准闹了。”建志撵那男孩。那女孩也往后拉那男孩。男孩识趣的转身悻悻地走了。“没完了?怎还打啊!”建志见那男孩走远,回身训斥儿子。“我气不过。”林睿气呼呼的说。“脾气大不管用,打架也得需实力。”建志说儿子,“平时你还在家打套子,练得啥玩意呀!”“怎了?”林睿疑惑的问。“我看见了,你打了人家四五拳,结果怎样?人家啥事没有,若我不拉开,你俩就会在这滚起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不能干。”建志给儿子解释到,“走,回家吧。”他推着自行车,陪儿子往回走,继续说道:“你看社会上许多年轻人打架,看似在气势上把对方熊住了,其实自己也头破血流狼狈不堪,同样丢人现眼。打架要有原则,不占理不打;即使占理,不值当得也不打;打不过,打的占得便宜少的也不打。懂吗?平时让你锻炼就是为了应急之需,不是让你专注于这方面。咱考上高中了,哪有时间老想这事。记得初中时鼓励你拿着擀面杖去打那个贾磊吗?那时你小,怕你心情压抑,是为了叫你解开心结。现在大了,你得分清主次、缓急了。咱现在就是学习,尽力考个好大学,这才是你该想的。”....。建志跟儿子聊着到了家。

已转眼十几天过去了。林睿身上的湿疹又犯了。建志告诉了建英,想带他去县医院看看。建英在电话中说:“下午上班后,你叫他自己过来就行了。天这么热,他这么大了,你就别陪着他来了。”建志答应了。两点半之后,建志叫醒午睡的林睿,让他自己去县医院找建英。建志在楼上看着儿子骑上变速车走了,这才回到客厅。

虽然已立秋了,午后的阳光嗮的人睁不开眼。林睿懒洋洋的出了小区,上了去县医院的大D县医院与林睿家恰好在县城的东西两头。离小区不远,就是立交桥洞。疾驰的火车从桥上呼啸而过,转瞬就听不到轰鸣声了。林睿由东往西进了桥洞,下坡路,不用蹬,车子就飞快的滑行着。来到桥底处,大大的阴凉让他精神一振。路上没有行人,只在桥洞底部旁边的人行道上,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旁若无人的睡的正香。林睿鼓起了劲,使力蹬车,往上坡路上骑。阴凉没有了,阳光刺眼。林睿低下头,伏着身子往上蹬。‘嗖’,一辆电动车从他身边窜了过去。林睿心头一震,感觉自己感应到了什么,禁不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骑过的电动车也停了下来,车上的两个人回头看林睿。是蔡骏和那个‘黄头发’。两人拧转车头就迎了过来。林睿感觉不妙,刚想掉头往回跑,蔡骏已骑车挡在了自己面前。他两腿支着电动车,后面坐着的‘黄头发’正往下下。林睿把变速一扔,挥拳就冲蔡骏的头打去。蔡骏被打了个趔趄。林睿转身就往回跑。“你别跑。”‘黄头发’站在原处喊林睿,“你小子怎么动手就打人那?你回来,咱们聊聊。”林睿停了下来,站在远处看着,心想:你撵我,我就跑。跑开了打,你俩也打不过我。蔡骏与‘黄头发’并没有撵他,两人嘀咕了几句,蔡骏骑上林睿的变速,‘黄头发,骑着电动车,往街里去了。林睿跑回了家,告诉了建志。建志赶忙骑着电动车驮着儿子去撵。到了那地,人早就不见影了。建志驮着儿子去了县医院,一路不停地搜寻四周,也没看到蔡骏与‘黄毛’。“这么热你怎么又来了?”建英见了爷俩埋怨道,“你这么大了自己不来会吗?”“奥,我在家没事。”建志搪塞着。“得去五楼,你在这等着吧,我领他自己去就行了。”建英吩咐弟弟,说完,领着林睿去了。建志坐在大厅的座椅上,等了半个多钟头,看到建英领着林睿回来了。林睿提着一大包东西。“这次我找老中医给他看的,给他调调吧。药都在这熬好了,到家晾凉了,放到冰箱的冷藏上。每天喝三次,一次一袋。拿出来烫热了再喝。我已给你儿子说明白了,你也记一下。”“嗯。”建志答应了,然后驮着儿子回家了。

进了家门,建志先拿出一袋中药让儿子喝了,然后又把所有的中药都拿出来在茶几上晾开。“爸,我找我哥把我的车子要回来。”林睿喝完药,对建志说。建志知道,儿子想让今年刚高中毕业陈飞去帮他要。“你知道那个叫蔡骏的人的家吗?这事我来办吧,我直接去找他的父母。”建志说。“我不知道。他好像是乡下的,上学时,在街里的亲戚家住。”林睿回答,“我还是找我哥吧,他的同学与社会上的痞子都熟。”“你算了吧!”建志说到,“你哥来了,说不准又叫人去打架。你上高中了,你哥要上大学了,在这时候再因这出点事太不值了。你上网问问你的同学,看有没有知道这孩子他家的。”“嗯。”林睿答应着,去了建志的卧室打开了电脑。不一会,在客厅的建志听林睿喊自己:“爸爸,我加上他了,他跟我聊那。”“谁?”建志疑惑的问。“蔡骏。他说不要我的车子,只要我给他赔礼道歉。”林睿回答。“这不容易啊!”建志说着,也来到卧室,“答应他,最终这事要解决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再说,在人工湖,还有他推走你车子时,都是你先动的手,本来就是你的错。”“爸爸,他叫我晚饭后到管道小区去推车子。”伏在电脑前的林睿告诉建志。“答应他。”建志说道,“晚上我陪你去。”

七点左右,小娟还没下班,建志骑着电动车驮着儿子来到了管道小区的路口。管道小取区处在县城的闹区,并没有围墙,只是两栋南北对立的楼房。一条宽阔的柏油路从中穿过。这时天色已黢黑,路边的门面灯火辉煌,照得中间的大街通明。晚饭后出来消暑遛弯的人络绎不绝。建志驮着儿子在大街上转了一个来回,并没看到蔡骏的影子。又回到路口,林睿拿出手机,在QQ上与他联系。蔡骏让林睿到大街中部北侧楼的大门口找他。建志爷俩来到了蔡骏说的地方。刚停下车,七八个人从门内的黑影里涌了出来。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打头,蔡骏紧跟在他身后,后边还有几个十六七的男孩子跟着。‘黄头发’有二十几岁的模样,穿着一件花格子的没袖的汗衫。在他的左肩头纹着一只龙。“我领林睿来了,让他给你道个歉。”建志认识蔡骏,直接与他打招呼,“你看这么解决行吗?”“我听我哥的。”蔡骏亦步亦趋的跟着‘黄头发’说。建志扭过头问‘黄头发’:“你是他哥?”“是呀。”‘黄头发’带着一股流气气回道,“你儿子打了我弟弟,不能嘴上说句道歉就完了吧?”“这么着吧。”建志又冲蔡骏说,“你领我去见你的家长,由我们来解决这件事好吗?”“我爸妈没空,我就听我哥的。”蔡骏说道。建志又问‘黄头发’:“你说咋办?”“伯伯,我说了也不算,还是听我弟弟自己的吧。”‘黄头发’貌似尊敬,话里却充满了挑逗。“兄弟,你自己想咋办?”‘黄头发’回身问蔡骏。“我把他打我的还过来。”蔡骏说。这时许多闲逛的人都聚拢了过来看热闹。建志大脑飞快地思考着。他知道,今晚若动手,爷俩肯听吃亏。“好吧!林睿,你让他打几下,让他还过来。你不准还手。”建志命令身边的儿子。“嗯。”林睿瞪着那帮人答应了。“算了,小五。”“是啊,小孩子闹,你别掺和了。”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在说‘黄头发’。“没我的事,我就是让我弟弟找回来就算了。”‘黄头发’与旁边的人打着哈哈。林睿走到了路中心,蔡骏也跟了过去。“别在这。”‘黄头发’突然呵止了两人,“这里人太多,影响不好。你俩去那里解决。”他指了一下北侧的楼后。蔡骏与林睿走进了大门,拐进了楼后的暗处。‘黄头发’摆了下头,两个小孩跟了进去。

林睿刚站好,蔡骏抬腿冲他小腹就是一脚。林睿跌跌撞撞向后退了几步,没有摔倒。‘砰、砰’连接两拳重重砸在他的前额上。林睿只感觉有些蒙,并没感到疼痛。‘啪’又一记勾拳重重打在他的下巴上。林睿的脑袋‘嗡’地一声,霎时一片空白。眼前金星乱窜,身子打了个趔趄,险些坐在地下。“行了小伙子,够意思了。”一个跟在后面看热闹的年长者劝道。蔡骏停了手。站在暗影里的林睿死死的盯着蔡骏,真想冲上去狠狠的揍他一顿。他自信,自己在这揍了蔡骏,能很容易的跑掉。可在外面等自己的爸爸那?他放开攥紧的拳头,忍了。两人出来后,‘黄头发’问蔡骏:“完事了?”“嗯。”蔡骏回答。“把他的车子给他。”‘黄头发’喊道。在他身边的一个,跑进大门,推出了林睿的变速。建志什么也没说,领着儿子走了。出了官道小区,建志心疼的问儿子:“打得疼吗?”“没事。”林睿回答。“儿子,你是不是恨爸爸啊?”建志又问道。林瑞没有说话。“儿子,你想过没有,假如今天在这打起来了,咱俩肯定吃亏。我倒想给你哥打电话的,可你哥正在家侍候你嫂子坐月子那。他年轻,来了肯定得打起来,事后哪?你大爷与你大娘不埋怨咱吗。”建志给儿子解释着。“爸,你别管了。早晚我得出这口气。”林睿恨恨地说。“儿子,你这样想就错了。”建志有些生气了,“你自己也说过,蔡骏这帮人以后上技校的上技校,打工的打工,他们已是不入流的了。咱考上高中了,目标是什么?大学啊!为何我要领你来那?就想让你与这帮人化解开。你想,你上了高中来回通校,他们不出了这口气,你上学能安生吗?我没想到他们会真打,也好,至少也历练了你了。别光成天打人,能让打不还手这样的胆量也没几个人真有。”“嗯,我知道了爸爸。高中三年我不会招惹他们的。”林辉回答,“也许三年后我就忘了,也未可知。”“这就对了。我告诉你过多少次:与小人较劲,自己的档次能高得了吗?”建志应道。“我好好学,等我有了权,我再回来治他们。”林睿笑着说。建志看儿子笑了,心情好了不少,说:“这也不失是一种策略,到时别忘了就行。”“哈哈..”“哈哈..”爷俩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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