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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话王者归来(上)

第二十话王者归来(上)

身上的铠甲慢慢地变重,大概会恢复成实物的状态。手背上,契约的印记正在慢慢消失。脑袋上的头盔还真有点不习惯,反正无所谓了,离家不远了,前方出口闪耀着光芒,那就是自己阔别以久的世界。马加速起来,向出口奔去。

出口的另一边。明媚的天空。

教堂的广场前,正在举行着婚礼。神甫站在喷水池前,为两位即将步入婚姻殿堂新人主持婚礼。神甫带着圆圆的眼镜,扎着小鞭子,看上去很年轻,像他这般年轻神甫还真是少见。

“好,时间差不多了。女士们,先生们。请各就各位,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神甫示意大家安静。

婚礼进行曲响起,圣洁的婚礼正式开始了。

神甫向两人走去,手中拿着圣经,“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婚礼。请问你们俩,有谁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

等了一分钟了。当然不会有反对者。

“巴萨卡先生,你愿意接受古尼雅小姐,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

“我愿意!”

神甫把脸转向旁边的女士。

“古尼雅小姐,你愿意接受巴萨卡先生,作为你的合法丈夫吗?”

“我愿意!”

“那么请交换结婚戒指!”

两枚戒指放到了神甫手中的圣经上。新郎把其中一枚为新娘戴到她的手指上,然后新娘把另一枚为新郎戴到他的手指上。

神甫从水池边取了点清水撒在他们身上,然后转身向众人宣布,“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妻子了,巴萨卡先生。”

新郎此刻揭起新娘的面纱,准备亲吻新娘,亲朋好友欢笑鼓掌,抛撒彩纸,庆贺美满婚姻,神甫微笑地向他们祝福,因为新娘是自己的妹妹。

就在新郎新娘接吻之际,身后的喷水池,平静的水面荡漾起来,忽然跃出来了个身影,事发突然,众人只有闪避。

枪上膛开保险的声音,参加婚礼的人中,似乎还隐藏着什么人。

众人吃惊的望着从喷水池中蹦出来的家伙,骑士?中世纪的骑士铠甲,魁梧的战马,由于他带着头盔,根本看不到脸,身上带着剑,难道是来捣乱的吗?怎么会呢?难道是奥丁神甫送的特殊礼物?那也太夸张了吧?请特技演员也太浪费了。不过这家伙是怎么藏在水池里的?大家都在蹊跷,要是他在喷水池里藏着,应该会有人注意到的,难道是高科技?就在众人议论的时候。突然出现的骑士向四周望了望,那是教堂,路上跑的是汽车,抬头看了看天,正巧有一架飞机经过,没错,自己回来了。

“我终于回来了!由玛我们回来了!”马上的骑士激动地喊叫着。

这个声音,难到会是他?神甫挤进人群,向那位骑士走去,仔细望着他。

“刚达尔夫!真的是你,刚达尔夫!没想到你会出现!”神甫似乎已经认出眼前的人了。

刚达尔夫?是谁?大家对这个名字并不是很陌生。

刚达尔夫?难道是,达尔?刚成为新娘的古尼雅立刻向他跑了过去,“达尔?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是谁在叫自己的名字?刚达尔夫望了望身旁的少女,似曾相识,有印象但是又记不起来她是谁,这个头盔真是碍事。摘下头盔,刚达尔夫仔细看了半天,“你是谁啊?”

少女吃惊的表情僵在脸上。

“欢迎回来,我最真挚的朋友达尔!”身旁的神甫向他微笑着。

“奥古斯丁?”刚达尔夫上下看了看,“奥~丁!真的是你!带了眼镜还真没看出来!我不是做梦吧?”刚达尔夫激动地从马上直接跳了下来,和神甫拥抱在一起。

“真的是失踪的三年的刚达尔夫!不会错的!”似乎有人已经想起他是谁了。

人群发出了细小的声音,那是收枪的声音,轻微的没有人发觉。收起枪,那个人向人群中心走去。

“刚达尔夫,你终于出现了!我搜寻了世界每一寸地方,也没有你的消息。”

刚达尔夫回头,那双冷酷的双眼,自己是不会忘记的。“艾尔扎克,能见到你,我真是太高兴了!”和神甫拥抱过了,又和眼前的绅士抱在了一起。

“看你这副德行,连揍你的意义都没有了!”

刚达尔夫放开拥抱着艾尔的双手,古尼雅立刻就把艾尔推开,站在刚达尔夫面前。

“你也会给我一个拥抱吗?”少女期望的望着他。

退后。

“你是哪位啊?我不认识你!”

“过分!你认得哥哥,认得艾尔,为什么认不出我?难道你把我忘了?”少女似乎很生气。

刚达尔夫左想右想还是没想出来,这时新郎向他走来,靠着他的耳边说道,“难道你忘了她的人间凶器了吗?”

人间~凶器?记忆在倒退,难道是古尼雅?

“古~尼~雅?”刚达尔夫试探着问。

“答对了!”

刚达尔夫立刻退了好远。忽然,他发现新郎居然是巴萨卡?再看古尼雅,穿着婚纱,难道是婚礼?

“你能参加我和古尼雅的婚礼,我真是惊讶?艾尔找遍了世界,也没有找到你,没想到你今天居然就出现了!这些年,你到底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巴萨卡好奇地问道。

“大家不要这样,我想达尔会慢慢告诉我们,不要忘了今天的主角可是你们两位哦!”神甫奥丁微笑着看着巴萨卡和古尼雅。

“也是,不能因为遇到老朋友就把主角忘了!”艾尔递给刚达尔夫一只盛满酒的酒杯。

婚礼没有因为小小的重逢而中断,在热闹的人群中,刚达尔夫找到了家的感觉。

能回到这里,能看到自己熟悉伙伴,自己真的很高兴。

豪华别墅。刚达尔夫的家。

老管家看到少爷出现在门口,激动的老泪纵横,说不出任何话。

“我回来了!终于回到家了。”刚达尔夫安慰老管家。

“少爷你到底去哪了?”

“一个奇妙的地方,一个叫人不想回来的地方。”

“那是什么地方?”

“可以和上帝创造的伊甸园媲美的地方。”

老管家迷糊了半天,没明白少爷所说的意思,反正少爷回来就好,自己可以安心了。

刚达尔夫的父亲得知儿子回来了,只来了一通电话,把他臭骂了一顿,根本没有过来看望一下久别三年的儿子,他老人家决不会踏入这间豪宅,那是他父亲的。至于父亲和祖父之间的恩怨,刚达尔夫是解释不清的,后来自己选择了留在祖父身边,而父亲则失望地走了,从此不再理自己了,仿佛自己根本没出生一样,印象中父亲,已经模糊不清。陪伴自己的只有慈祥而严厉的祖父和一起长大的朋友。

回到家里,真是不一样,那是安心的感觉。

翌日清晨。客厅。

老管家给客人们端来了香茶。

“谢谢,达尔还没有起来吗?”说话的正是不久前主持婚礼的神甫奥古斯丁,简称奥丁。

“让他多睡会吧,反正他会醒的。”奥丁旁边的人是艾尔扎克。

“也是。换个话题。你还在当雇佣兵吗?”

奥丁端起茶杯品着香茶。

“何以见得?我早不干了,我不是开了家咖啡店吗?”

“那婚礼上,你为什么会带着枪呢?职业习惯吗?”

艾尔一脸尴尬,不说话了。

“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枪口下的生活养成的习惯吧。”

“往事就不要说了,太没意思了。”艾尔注意到奥丁身上始终带那本厚厚的圣经,其实那根本不是圣经,里面只是空白的书页,只不过书皮上印着大十字架,据说这本书是和奥丁一起出生的。当时没人注意到新生婴儿会拿着书,更离奇的还在第二天,护士发现还在观察室的婴儿,手里居然拿着一把剑,一把十字大剑,更确切的说是沉重的钝剑。当时这件事被渲染的很离奇,最有影响力的说法——那个孩子是上帝之子,带着大十字架和圣经来到人间,拯救世界。

“你还带着它啊?”

“恩。真正的神甫,即使手中拿不是圣经,也可以把它当做圣经来诵读。”

“那不是在欺骗神吗?”

摇头。“真正的信仰是发自内心的。”

正在两人谈论的时候,达尔出现在客厅。

“奥丁,艾尔,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才到!不忍心打扰你睡觉。”

“你太见外了,奥丁。我们是谁和谁啊,还来这一套。”

“把你的故事和我们说说,这是我们来的目的。”艾尔开门见山。

“说出来你们或许不会相信的。”

刚达尔夫和朋友们讲起了自己冒险的故事。艾尔的表情就像天气变化无常,而奥丁则一直静静地听着,偶尔露出一两次微笑。

时间过了好久。

“这就是我三年来的故事。”

“难以置信!你不会是被外星人绑架,被洗脑了吧?”艾尔开玩笑。

旁边的奥丁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要是真有外星人就好了!”

“我没有说谎,这都是真的。”刚达尔夫见朋友都不相信自己,有点生气。

奥丁清了清嗓子,“我相信你所说的。”

“奥丁,这么荒谬的事情你也相信?”

“相信!因为我是神学者。”

这和神学撤不上关系吧。

“奥丁,你为什么相信呢?”刚达尔夫想知道原因。

“神,无所不知。”奥丁的微笑,是那么神秘飘渺,让人无法琢磨。“看到你手背上的东西,我就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手背的东西?刚达尔夫伸出双手,不可能,已经消失的印记再度清晰地浮现出来。难道魔法契约可以穿越空间?

“这个无奇不有的世界,还有很多东西,是科学无法解释的,不是吗?”奥丁继续喝着茶。

的确,这是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

奥丁指着刚达尔夫手背上的印记,“你知道它的意思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看不懂。”

“想知道吗?”

“奥丁,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转弯子。”

奥丁放下茶杯,微笑着,“你们知道我喜欢研究,尤其是一些奇异古怪的文字符号。我的意思是,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不要拐弯抹角了,罗嗦死了!”艾尔不耐烦了!

“正如达尔所说,这是灵魂契约。就字面上的意思~~”奥丁故意停顿了几秒,“神之手!”

什~什~么?神之手?自己的手,不至于也属于神了吧?本来打算好好感谢下神的,现在想都不用想了。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还有下文呢。想听下去吗?”奥丁望着达尔,等待他的回答。

“奥丁~~”这时连艾尔也埋怨起来。

奥丁笑了笑,不卖关子,继续说道,“不论何时何地,不论是生是死,你我的灵魂,永远交织在一起。如果非要无情地斩断,那么神之手,会将你我肉体摧毁,灵魂消灭。你的一切,我的一切,都是属于彼此的。你情愿为我而生,我乐意为你而活,彼此相依相偎,形影不离。”

奥丁从达尔和艾尔的表情里读出——肯定是你编的!

艾尔拍着手,“这就是颂词之歌者的杰作,很不错!可以当诗发表了。”

“颂词之歌者?是谁啊?”达尔失踪了三年,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那就是我。这是虔诚的人们,神的信徒给我的荣誉,颂词之歌者。”

“奥丁你不会真的一辈子当神甫吧?”达尔现在才注意到,奥丁一身神甫行头。

“我相信神的存在,所以追随着。”但是奥丁话锋一转,“我愿意做一个接近神的人。因为拯救世界的是人,而不是神,神的恩泽无法遍及世界每一个角落,所以我就是神的使者,把神的祝福送到那里去。”

达尔和艾尔相互望了望,笑了笑。

“可笑吗?我一直在研究可以和平解决争端的方法,这样世界就不会再有战争,也不再会有失去亲人而无家可归的孩子。万物和谐统一,人们安居乐业,那不好吗?”

达尔和艾尔只有傻笑的份了,如果奥丁真的能做到,那他就真的可以成为神了。但是,现实中,那是不可能的。

另一个世界。

人们依旧平静的生活,战争的创伤正在慢慢被遗忘。但是,有一天,这平静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被打破,硝烟再度燃烧起来。

宁静的夜空。

几道身影滑过天际,在屋檐上急速奔走。

“有刺客~~”卫兵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被拧断了脖子,看样子都是身手了得的刺客。带头的做了几个手势,手下立刻分头行动起来,而他自己则换上死去卫兵的衣服。

不久之后,火光四起。

“有敌人潜进来了!”

是什么人胆敢夜袭真魔国王宫?警备这么森严,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难不成有奸细?容不得雷欧细想,立刻向魔王的寝室奔去,路上正好遇上哈特和大贤者穆法沙,敌袭的目标大概就是魔王。三人快步跑着,忽然,前面闪出个身影,飞刀出手。铛~铛,射来的飞刀,被雷欧、哈特挥剑击落,刺客见偷袭不成,立刻就逃。哈特见刺客要逃,立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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