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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两难抉择 寻剑离去

七彩圣鹿的话说的是铿锵有力,生怕在场的哪个人没有听清。而寻剑听到这里,表情呆若木鸡,要是早知道会是这般情况,或许就算是陌漓打死他也不会来这里。而陌漓也是沉浸在沉思之中,毕竟摆在眼前的是一场胜算微乎其微的赌注,下的注却又是每个人的性命。

“我看!还是算了吧!”柳痕摇了摇头,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嗯!师兄说的对!还是算了吧!”寻剑早就想说出此话,但是担心陌漓会因此找自己的麻烦,既然柳痕已经发话了,寻剑自然顺着说下去。

呆在一旁的陌漓依然陷入沉思,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就算是柳痕与寻剑打起了退堂鼓,但是奈何陌漓还没有发话,谁也不敢轻易的离开,更何况这里还是深谷谷底。片刻之后,陌漓静静的向湖边走去,坐在湖水旁,瞻望清净的湖面,涟漪的波纹一层一层的向陌漓内心涌来。

“好不容易来到这里!难道就这么结束了么?”陌漓自语道。

尽管所有人都听到陌漓憔悴的声音,但是此时此刻谁都不想去打扰陌漓,或许沉思才是最好的办法。

“姐姐!别难过了!”可儿终于忍不住,安慰陌漓道:“都是可儿不好!可儿没用!没有记载这一点!”

陌漓转身看着可儿,眼中依稀可见泛着光芒的泪珠。而这让可儿更加难受,于是急忙的从陌漓肩膀上爬了下来,躺在陌漓手中,抚摸陌漓道:“姐姐别难过!好不好!可儿求求姐姐了!”

或许是可儿纯洁的恳求声打动了陌漓。陌漓嘴角处露出微笑的神情说道:“这不怪可儿!没事!姐姐没事!”

“放弃!现在还来得及!”七彩圣鹿见众人一副沮丧神情,感慨道:“世间万物讲究一个缘字!无缘,就算强求也终究无果,只是徒增一段烦恼罢了!我去前面的隘口,如果想通了,可以来找我。我带你们回去!”

说罢!七彩圣鹿缓缓的向北方走去。不远处,云消雾散之时,清晰的可以看见一个隘口,而圣鹿则在那里等候众人最终的抉择。毕竟深夜就快来临,是去是留,正在考验着每个人的内心。

“我们还是走吧!”寻剑走到陌漓身旁,坐了下来说道:“前辈说的没错,凡事讲究一个缘字!既然无缘,我们还是别去强求了!”

陌漓听了寻剑的话,没有像往常一样火帽三丈,而是表情平静的看着寻剑说道:“如果离开,我们之前做的一切都将前功尽弃!我们努力得来的上古弦月又有何意义!”

“如果不离开!我们就要把命搭在这里!这值得么!”寻剑连忙答道。

“其实!我们还有希望的!”陌漓身体有些抽搐,低着头,泪水如丝般低落:“我不想放弃!”

“希望!一万分之一的成功!哼!你居然也敢说希望!”寻剑站了起来,对陌漓大喊道。

虽说陌漓平时看似强势,可如今面对如此决绝,也露出脆弱的一面。只见陌漓抱着膝盖哽咽的说道:“再想想好么!还有两个时辰天黑!我想再想想!”

寻剑无奈,只好拍了下陌漓的肩膀,起身离开。湖边只有陌漓一人静静呆坐,可儿在一旁也是一句话不敢说,生怕打扰陌漓。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落日的余晖铺洒湖面,金黄色的湖水折射着光芒倒映在陌漓身上。天空的云彩依稀的飘动着,如同陌漓摇曳的内心,煎熬的等待夕阳西下。

“我不会走!”陌漓突然自言自语道。

可儿在一旁,听到陌漓肯说话了,惊讶的看了陌漓一眼,问道:“姐姐说什么?”

“我不会走!我绝对不会走!”陌漓突然起身,对着湖面大喊道。远在后面的柳痕与寻剑听到陌漓的喊声,抬头望着前方的陌漓。

“你疯了么!”寻剑听到陌漓的喊声,向前走了几步,大喊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陌漓听到寻剑的喊话,缓缓的转过身体,眼角的泪痕清晰可见,但是换来的不是泪水,却是坚定的眼神。

“我说!我不会走!我要找到月玲珑!”陌漓对着寻剑喊道。

“陌漓!你这是拿生命做毫无胜算的赌注!”寻剑突然生气道。

“生命又如何!你懂什么叫生命么!”陌漓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细声细语的解释道:“如果只是为了活着!那生又有何意义!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终究有自己拼了命都要守护的东西!这番执念是生命最璀璨的地方!如果选择放弃,那行尸走肉般活着,又有何意义!”

寻剑听了陌漓一席话,也是无言以对,思索片刻说道:“就算是救东华!没有月玲珑,我们还可以想别的办法!”

“哈哈!知道么!就是因为有这么多可以退却的理由,所有才有如此多痛苦的悔恨!”陌漓望着天空,数着夕阳跌落的步伐,沉思道:“我们是幸福的!至少我们有机会为自己的执念去拼搏,去努力。想想师伯,当心爱的人惨死在自己怀里,而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痛苦,岂是言语能够道的尽。如果我们今天放弃了,即便是苟且偷生,也难以忍受下半生内心的悔恨!”

“师姐!别说了!”柳痕终于听不下去了,上前拍了拍陌漓的肩膀劝道:“师弟他也是一时糊涂!”

“我不糊涂!”寻剑说道:“我不会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如果你们要留下!我走!”

说罢!寻剑从胸口出掏出流水珠,将其放在地上转身向北方隘口处走去,而寻剑转身的那刻,擦了擦眼泪。空气中飘荡的泪珠,是无奈的痛苦。当寻剑离开之时,陌漓并没有选择阻止,而是远远的目送。或许,陌漓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真的失败了,至少还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师姐!”柳痕见陌漓神情呆滞,连忙拍了下陌漓道:“师姐!你没事吧!”

“哦!没事!”陌漓从沉思中醒来,见身旁的柳痕,微笑道:“快到晚上了!我们还是商议对付玄龟吧!”

“既然我们有弦月!玄龟倒也好对付!”寻剑见陌漓开始认真起来,说道:“等晚上,师姐就在柳树林里奏响弦月!而我则在另一边趁机游到湖底,打开石室!”

“好吧!”陌漓没有思索,微笑的点了点头,径直的向柳树林里走去。柳痕远远望去,似乎觉得陌漓仍沉寂在寻剑离开一事。即便如此,柳痕也没有打扰陌漓的意思,而是前去拾取寻剑丢在地上的流水珠,之后到湖的另一侧,等待上古玄龟。

夜晚的脚步轻轻的来临,没有告诉任何人,一切都似乎来得那么悄然。柳痕在静心湖旁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静静的等待。陌漓则是躲在柳树林里,紧张的气氛已经容不下她再去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清风徐徐,伴着柳树枝叶拍打的声音,画一轮皓月当空,如同谱写一曲动人的天籁之音。即便是夜晚,静心湖摇曳的声音依旧清凉剔透。但是,如此良辰美景,柳痕与陌漓也是无心观赏,而是眼睛紧紧的盯着静心湖。深夜已到,月华的光芒如同一片片丝绸般温柔的包裹着静心湖。正当此时,湖水突然开始翻滚沸腾,清晰可见湖中不停的冒着巨大的气泡。此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玄龟要出来的节奏。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玄龟从湖水中缓缓升起。巨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的静心湖,龟甲升起之时,泻落的湖水如同瀑布一般万马奔腾。玄龟的龟壳积攒着厚厚的青苔,远处望去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一般。突然见,玄龟向天怒吼一声,四周的回声聚集,湖水卷起层层波浪。这让躲在一旁的柳痕与陌漓没少吃苦头。

“这家伙!怎么这么大啊!”陌漓低语道。

“嗯!它可是上古玄龟呢!本来就很大的”可儿回应道:“姐姐!快点弹奏上古弦月啊!再晚就被发现了!”

或许是陌漓被刚才玄龟的阵势吓怕了,忘了弹奏弦月。幸好有可儿提醒,陌漓才手忙脚乱的弹起上古弦月。由于陌漓慌忙的弹奏,致使玄龟并没有陶醉在音乐之中,反而怒视陌漓,发出阵阵怒吼之声。

“可儿!这是怎么回事!”陌漓见玄龟冲着自己跑来,急忙问可儿。

“姐姐!你别慌啊!”可儿趴在寻剑肩膀上说道:“稳定情绪,然后再弹奏弦月!否则,不但迷醉不了玄龟,我们反而会没命的!”

陌漓见玄龟正向自己走来,此刻内心七上八下,无论如何都要静下心,奏响弦月。否则,自己和柳痕则会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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