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冰单手撑腮走在街上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跟着一名柔弱无骨的美少年,美少年手里还拖着一名红发赤眸的冷峻男子,这三人怎么看怎么怪,一度引来街上人们的驻足围观。
顾天冰看着周围的人,眉头轻皱,心道好在这里还是贫民区,人又稀少,否则她这样在没有伪装的情况下带着身后这如此‘特别’的两人还真是有些唐突了。
还有一点,顾天冰有些发愁,心道今后让这两人去哪里待命呢?去顾氏镖局?太容易暴露了,随便找个客栈?也不合适,说不定这俩人就能闯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想了想,顾天冰看向了骆白,神色突地一亮,拿出了今天中午张妈给她的纸条,上面写着的正是青楼姑娘们的住址。
顾天冰唇角一勾,直接把那张纸递给了骆白道:“去这里,能找到吗?”
骆白看了看纸条,顿了顿后点点头道:“能,虽然我出来的次数比较少,但大致的方位我认识。”
“好,就去那里。”顾天冰说道,心道这回好玩了。
在骆白的带领下,顾天冰很顺利的找到了纸条上说的那座宅子。
顾天冰站在宅子前,看着那朱红的大门点点头,心道张妈的眼光很不错,这宅子看上去虽然不是很贵气,但却干净整洁,周围的住户也不多,保密性比较强。
“主子,这里是哪里?”骆白有些兴奋的说道。
“你今后住的地方。”顾天冰说道,随后扫了眼身体依旧僵硬的红发男子笑了笑,推门走了进去。
“是谁胆敢擅闯民户!”大门刚刚打开,就见一名小厮服饰的男子突然一脸怒容的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根长棍。
顾天冰一愣,倒是没想到张妈妈还安排了一名护卫,想的还真是挺周到。
“张妈妈叫我来的,美香可在?”顾天冰说道。
“您是……在,美香在,您请进。”想起张妈妈说这两天主子会过来,小厮立刻恭敬起来。
顾天冰点点头,直接抬脚进了院子,但却发现这院子里面还别有一番天地。
进了院子并不能直接见到大堂和房屋,而是必须经过三道拱门,保密性还是很强的,见此顾天冰越发满意了。
进入最后一道拱门,来到正院,顾天冰就见到了一些窈窕的身影正在忙碌,想来今天早上她们才搬过来,事情应该是少不了。
“你们是……”顾天冰三人的进入立刻引来了姑娘们的注意,他们都是戒备的看向顾天冰,之前张妈妈和美香不是说她们的所在是个秘密吗?怎么今天就有陌生人上门了?
闻言美香立刻走出来,见到来人是顾天冰后瞬间松了口气,惊喜的叫道:“公子。”
顾天冰点点头。
但听到美香的称呼,其他的女子们都愣了,在屋子里忙碌的人们也都纷纷出来,一脸诧异的看向顾天冰。
“美香美香,你说这就是……把咱们百娇楼买下的顾公子?”
一人在美香耳边小声问道,眼中满是狐疑,因为顾天冰看起来实在是太小了,还没有他们大,竟然就是她们的主子?
美香有些怪嗔的白了眼那名女子,看着顾天冰笑道:“公子,进来坐吧。”
顾天冰却是随意的笑了笑,看着站在一旁神色怪异的看着她的女子们,开口道:“都在这里了吗?”
“都在了。”美香答道。
顾天冰点点头,看着这院子里只有十来人,比起之前百娇楼里的姑娘少了不少,看来张妈妈也是清理了些,想来留下的应该都是可以放心的了。
顾天冰细细看了眼这十来名女子,样貌并不算出众,但也有一定的底子,看来这比她计划的要轻松些。
一众女子被顾天冰细细扫过,身体都不由僵了僵,虽然顾天冰看起来并不大,但没由来的,她们看着顾天冰的双眼就是觉得紧张。
“今天我过来实属突然,大家别在意,随意就好。”顾天冰笑笑,转身和美香进入了正堂,身后自然还跟着一脸诧异的骆白和被骆白拖着的神色复杂的红发男子。
“美香,抽空整理一下这些姑娘们的资料,记录在纸上,我也好了解一下。”顾天冰坐下说道。
“是。”美香应道,随后看向了另外两名男子,神色中带着不解。
顾天冰了然一笑说道:“这是骆白,骆白,这是美香,从今以后你就跟在美香身旁就行了。”
“主子,我不跟着你吗?”骆白一听顿时一急,为什么要把他给别人?
顾天冰转头看向骆白道:“你没听见美香叫我什么吗?你们都是我的人,我让你留在这里自然是有我的打算,你跟着我反而是无事可做。”
见顾天冰语气硬起来,骆白低了低头弱弱的问道:“那主子是要我做什么?”
“想必你也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青楼的姑娘,至于留你在这里,现在告诉你你也不清楚,我明天会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话落顾天冰神秘一笑,看着骆白说道,“身在花丛中,你可得把持住才行,犯了错我可是不饶恕的。”
“主子……”骆白还想说什么,顿了顿却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美香也没想到顾天冰竟然要把这个柔弱无骨的美少年留在这里,虽然他的娇媚不输女子,但终归是男性,而且加上她们职业的特殊,多少有些尴尬。
顾天冰拍了拍美香的肩道:“没事,明天我会过来,到时候你让大家准备一下。至于骆白,你找个单独的小院落让他住下,不会有事的。”
“是。”美香应道。
见此顾天冰伸了个懒腰,心道骆白安顿好了,接下来就是这个脸色黑如锅底的冷峻红发男了。
虽然她对这红发男子兴趣很大,但她也知道想要收服他也是有很大难度的,单看这男子幽深的犹如血潭一样的瞳孔,她就知道这男子绝不是个普通人。
“哎,真是花钱找罪受。”顾天冰叹了口气,在骆白手中接过男子的衣襟,拖着就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