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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有缘无缘

蜀山五长老,清武,原名叶武家,自小便是练武奇才,十五岁时便将家传武学练到大师境界,而后外出游历时得到一门灵界功法,在无人指点的情况下自学一年后便成为一星护灵人,因其通晓百家武术,战力极为强大,同境界下却是难逢敌手。

二十五岁功力进阶二星,然而也因为好武成痴,打死一个恶徒之后便被二流门派追杀,最终机缘巧合之下闯入蜀山结界,成为了蜀山弟子,在蜀山苦修十年,除了看完经阁的大半的武学典籍之外,功力也增长到了三星,此后隐藏蜀山弟子的身份在外了断恩怨,在灭掉当年追杀他的那些人之后便销声匿迹,让那二流门派的四星强者有怒无处发。

清武年过八十之后才真正的踏足四星境界,前前后后算起来也花了一个甲子的岁月,而这还是他本身底子就打得很好,先天灵气更是达到80以上的缘故,不过同样是四星蜕凡强者,清武的战斗力绝对算的是顶尖一列,其本身通晓百家武术,甚至以他如今的境界,许多功法只是一眼就能模仿个七七八八。

“青冥剑道?”姜凡也是心惊,这位长老的悟性未免也太过惊人,仅仅是见他刚刚施展一次便能够将形神模仿的九成相像,好在很多功法最重要的是灵气运转法门,否则五长老就真的要逆天了。

“这门剑术好像是脱胎于千年前的蜀山剑术。”五长老一边演练着,口中却是轻轻的说道。

“蜀山功法虽多,但最顶尖的也就那么些……千年之前的剑术,在加上这其中的韵味,似乎是那位的剑。”五长老眸中神光爆闪,脑海中的记忆却是渐渐清晰起来。

“御剑乘风去,除魔天地间。

有酒乐逍遥,无酒我亦癫。

一饮尽山河,再饮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为我酒剑仙。”

剑指挥洒,即便没有灵气运转法门,五长老凭借自己的武学悟性也绽放出惊人的光彩,其身型若游龙,不羁轻狂,最后一剑甚至洞穿云霄,似乎令人看到千年前那位强者的潇洒身影。

“哈哈,原来是仙师的传承弟子,清武真是怠慢了。”五长老微微抱拳,态度转变令人心惊。

仙师,是许多古老门派对超越五星者的称呼,在古时候这些人被世人称作‘仙’,有大神通,有惊世之能,甚至在如今的灵界,也有一种说法,那就是类似蜀山仙境这种密境其实就是这些仙师以大神通创造出来的次元空间。

“蜀山门规,任何蜀山中人都不得在仙师弟子或者传承弟子面前自尊为长辈。”五长老看着愣住的姜凡,却是微微笑道。

别说是姜凡了,就连子虚和晓霜两人都被五长老搞的一愣一愣的,年岁过百的五长老突然对一个未到二十岁的小子行同辈之理,那样子甚至还颇为恭敬,这真的是那位以严厉出名的五长老?该不会是哪知妖魔变得吧?

一时间许多人的脑袋转不过来,就连一些受伤的弟子都忘了喊疼,而在蜀山众弟子中却是有两人心中惊骇,冷汗淋淋,被他们一再针对,甚至想要痛下杀手的外人怎么会突然得到五长老这般礼遇?如果五长老知道了自己两人的做法,那自己的结局会变得如何?

子钦和子怡一时间心中无比慌乱,不由自主的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求你一事行么?”姜凡回过神之后,便是回忆起自己的正事。

“历代仙师都对蜀山有大恩,你有任何要求,相信其他长老和掌门都会尽力帮忙。”五长老自信道。

“我想到蜀山禁地去看看,若是有必要的话可能会截取一段先天葫芦藤。”姜凡认真的说道。

五长老的眉头瞬间紧皱起来,他看了看姜凡身后的银棺,微微沉默之后才开口道。

“蜀山禁地的事单凭我一人做不了主,更何况你还要截取一段先天葫芦藤,这样吧,我带你去见掌门以及其他长老,或许能够帮到你和里面的人。”

姜凡轻轻点头,银棺虽然有隐匿封存之效,但在一位四星蜕凡强者面前显然发挥不了太大的效果,苏花的生命气息轻易被五长老感知到。

“好了,子虚你继续指挥众弟子救治伤员,晓霜你在旁边协助。”五长老扔给子虚几瓶疗伤药,自身则是凝聚剑气,隐约间一柄剑光出现在姜凡脚下。

风驰电制,五长老的御剑术显然比子虚强上十倍以上,这固然是五长老的功力远超子虚等人,但另一方面即便是单论御剑术的造诣,这位武学大宗师恐怕也是蜀山之内顶尖的存在。

剑光划破虚空,超越音速,遥在天际的蜀山却是急速的拉近着,在蜀道上远观时这悬浮仙山看上去倒是并不大,如今随着距离渐渐接近,姜凡却是第一次看到了蜀山的全貌。

这里还保留这华国古时候的建筑风格,阁楼林立,以青色为主,与蜀山的自然景色融合的恰到好处,有种天地人和的宁静之感,而在众多的楼阁亭台之中却是有三所建筑最为明显,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装饰纹路都远超其他。

“占据东北方的乃是‘剑塔林’,塔内有仙脉灵火,蜀山众弟子的佩剑都是在剑塔林中铸就寻得。”五长老脸上有一丝自豪,不由自主的介绍道。

姜凡放眼望去,剑塔林正是那三处最大的建筑之一,断剑,残剑,朽剑接在塔林之外,隐约间强烈的剑意影响虚空,即便是相隔千里之遥,依旧有种肃穆凌厉的感觉扑面而来,令人心惊。

“剑塔林除了是铸剑之所外,同样也是寻剑与练剑之处,蜀山英烈先辈的剑器都在此处,若是有缘,便能寻得,另外这些残剑剑意也足以锻炼蜀山弟子的心性。”五长老话头一转却是指向了最西方的那幢高大木楼。

“那是我所镇守的‘经楼’,内藏典籍二十三万八千五百二十七册,除了历代经典文书之外,世俗武学约有三万册,仙道功法超过三千。”

所谓世俗武学指的乃是一些无法修炼运转灵气的功法,大多都是技击之术,就如同姜凡以前所学的‘方寸拳’,虽然同样可以使用灵气,但实际上却仅仅是灵气包裹在身体表面,无法真正发挥出灵气的力量。

仙道功法则是灵界真正的传承,只不过因为蜀山以修仙炼道著称,所以将之唤作仙道功法罢了,这些功法需要以灵气催动,可以展现出种种不可思议的神奇,不过这些功法却并没有真正的被分出等级,一来是效果不同,难以比较,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些功法经过无数年的完善,皆是非凡,若真是弱了也只能说使用者太弱罢了,怪不到功法身上。

当然,若是硬要将功法分级的话,或许能够分成三种,最低级的就是无法使用灵气的世俗武学,其次则是一些为了入门者专门创造的基础功法,而最好的则是如《青冥剑道》这种顶尖功法。

“最中间的乃是蜀山议事厅,名为‘天元殿’,我以发会信符,其他长老和掌门都在那里等着你,走吧。”

五长老衣袍猎猎,压下两人的剑光,却是径直飞入了这天元大殿之中。

“老五,第三径的情况如何?”第一开口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不过其脸色却是相当红润,眼中似乎有一团火焰燃烧着。

“还好,在我到达之前妖界通道已经被毁去,虽然弟子伤亡不小,但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五长老开口道。

“这位就是你所说的‘仙师传承者’?”又一位老者开口,眸光湛精,一种难以言喻的轻启在其中流转。

“是,他所用的剑术乃是千年前蜀山祖师‘酒剑仙’的《青冥剑道》。”五长老点了点头,却是继续道“而且据子虚所言,能够打退妖界妖魔,姜凡功不可没。”

“就凭他?区区一星修为?”一个精瘦如猴的长老却是冷哼一声“而且学会了酒剑仙祖师的《青冥剑道》就是能成为仙师传承者么?万一《青冥剑道》早就从正统继承人手中被人夺走,你又如何能够保证他不是其他门派的人?”

“七长老,你这话欠妥,祖训如此自有其道理所在,既然能够继承便是有缘,我蜀山历遭大劫而不陨,靠的可不是你这般谨小慎微啊。”这是一个发福的中年人,当然也仅仅是模样中年而已。

大殿里这些可都是名副其实的老怪物,寿达两百,即便是中年样子至少也应该有七八十岁,要知道这些人功力超凡,精壮年月比正常人要长得多,或许也只有大限降临的时候才会出现真正的老朽模样吧。

“好了。”一道轻音在大殿内响起,带着一股祥和宁静的力量,令所有人都停止了争论。

“蜀山祖训乃是仙师们以大神通推演得出的结果,没有到达那一境界,我等不可妄言。”一身青衣道袍,此人其模样虽然平凡,但气质卓群,令人无法忽视。

“贫道乃这一代的蜀山掌门‘清重’,小友的确与我蜀山有缘,一入蜀山就免去众多弟子的一场大劫,清重在此先代弟子们谢过小友。”清重语气平和,面带微笑,手掌轻抬间,来自四面八方的强者灵压却是瞬间散去。

姜凡此时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四星蜕凡强者自然释放的灵压也是极为强大的,更何况其中几位长老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思有意施放着灵压,在不动用灵力的情况下,姜凡以一星功力抗住已经是极为勉强。

“缘么?”清重旁边的一位老人缓缓睁开了眼睛,其内有着明显的暮气与死气,却是大殿内唯一一个濒临大限的长老。

“若是有缘,蜀山禁地也无妨。”老人起身,走到了姜凡的面前,他佝偻着腰背,拄着拐杖,以一种慈祥而肃穆的眼神看着姜凡。

“五长老将你的要求已经通过信符传达给我们,所谓‘禁地’之说,无缘者遭劫,有缘者得造化,小友可觉得自己是那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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