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会总坛,羽凌飞正在跟大哥洪天刚切磋武艺。两人大汗淋漓,便罢战休息。
洪天刚说道:“三弟,你这大刀刀法确实不凡。”
羽凌飞擦擦汗道:“大哥的斩马刀也不错,只是大哥的刀法若是江湖斗殴,确是难寻对手,但若是战场厮杀,却是少了一股霸气。”
“三弟的意思是?”
“战场厮杀,根本不会有这么多机会让你慢慢施展刀法变化,若是太过看重招式变化,最多只是十人敌。就算你功夫再好,相信这么跟十数人厮杀之后,大哥的气力也早已枯竭。战场厮杀,重在保存气力,人山人海的厮杀,谁能坚持到最后,谁就是赢家。所以若是大哥有从军的兴趣,当早日改掉这么多招式变化,务求一击即中,一招制敌。”
林晓峰也点头赞同道:“大哥,三弟说得对,如今天下局势不稳,我等还需早做准备。”
“局势不稳?哪里不稳了?不是都好好的吗?”洪天刚诧异道。
羽凌飞微笑不语,林晓峰知道羽凌飞是想看看自己怎么说。便开口道:“前有天狼祸乱益州,天下诸侯皆装聋作哑,最后还是蜀郡候爷挺身而出,才能在短短两年多平定天狼之乱。但是益州乱局虽定,却有此更加突显出天下的不稳定。”
洪天刚越听越糊涂:“既然乱军已经平定,不是应该更加相安无事吗?”
“偌大一个武启国,兵马何止百万,为何当初却是蜀郡候爷带着一万羽林卫南下平乱,其他百万兵马哪里去了?”
“不是在各地戍守吗?”
“没错,但是百余万军队难道连区区十万兵马都无法调集吗?我看未必,只是各州诸侯拥兵自重,不听朝廷号令。由此便不难看出,我武启国必定会有一场内乱。且如今朝廷执政平平,所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武启国分列之期不远也。”
“哈哈哈,二哥果然见解独到。”羽凌飞赞赏道。
“三弟就不要取笑二哥了,想必三弟对着天下大势早已洞察彻底。”
“不瞒两位哥哥,我父之所以主动请缨前往益州,也是见这天下乱局已定,所以才逼不得已为我羽家寻一后路。”
见羽凌飞实情相告,林晓峰终于如释重负的露出了微笑。三弟跟自己两人毕竟身份家世差异太大,林晓峰一直不敢太过信任羽凌飞。今日羽凌飞将羽家谋划全盘托出,却是了了林晓峰心中担忧。
“想必三弟进京也是逼不得已吧。”
“确如二哥所言,家父与我虽然在益州站稳脚跟,但是我黑旗军发展过快。皇上对我羽家只怕早已有了戒心。加上太尉等人危言耸听,皇上才招我进京,名为封赏,实为人质。只是,如今虽然乱想已呈,但是我羽家绝不做那祸国殃民之举。所以三弟我只能来洛阳混日子了。”
想想羽凌飞又继续说道:“对了大哥二哥,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天下乱起,你们将何去何从?”
洪天刚硬声硬气的说道:“这我没想过,你二哥鬼主意多,就是不知道二弟有没有想过。”
“以前没想过,不过现在就有去处了。”
羽凌飞闻言也惊异道:“哦?二哥请名言。”
林晓峰意味深长的说道:“大哥,你说,如果我们兄弟俩要投奔蜀郡候,侯爷会不会收留我俩?”
这对洪天刚来说倒是无所谓,自家兄弟,想去投奔,直接去就是了。而对于羽凌飞,两位结义哥哥愿意加入黑旗军,自是欢迎之至。三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羽凌飞正色说道:“两位哥哥既有此意,三弟这就修书一封,两位哥哥带着属性可直接去益州蜀郡寻我父亲。”
林晓峰生气阻止道:“三弟,大哥二哥岂是只顾自己的人。要走我们兄弟三人当然是一起走。”
羽凌飞反对道:“三弟我如今是皇上亲封的羽林中郎将,负责皇宫云龙门的守卫,一时难以脱身,况且我爷爷和母亲都还在洛阳。两位哥哥只管先行去往益州,三弟我自会设法返回。”
洪天刚插言道:“三弟无需多说了,我们三兄弟好好谋划一番,先设法将老太爷和主母送往益州再说。”
林晓峰也赞同道:“对,先将老太爷和主母送走,到时我们兄弟三人随时可以离开洛阳。想走就走,这洛阳还有谁能阻止我们兄弟三人。”
羽凌飞感动道:“即是如此,我三人就继续在这洛阳厮混,待时机成熟,再行设法离开。”
林晓峰也笑道:“对,这天下乱象虽显,但是目前来说,哪方诸侯都不敢轻举妄动。暂时还是安全的。”
羽凌飞也说道:“不错,我之所以进京,一是为了爷爷和母亲,二也是为了消除皇上的戒心。我黑旗军虽已经壮大到六万余兵马,但是益州相对贫瘠,我黑旗军又成军太晚,还需要时间好好磨练。对了,我还有一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可以调回洛阳了,只是,当时是预备调回羽林卫的。如今羽林卫已经没有了,还得好生思量,如何将他调回洛阳。”
林晓峰问道:“哦?三弟这兄弟是谁?”
“他是我羽家外院管事的孙子,名叫李长风,数年前去北方边关从军。我羽家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将府中适龄少年派往各处边关从军,优秀的,就会调回羽林卫充任军官。以此避免羽林卫长期没有战士,战斗力下降。”
洪天刚与林晓峰点头称赞道:“不错,这个方法确实很好。”
羽凌飞继续说道:“李长风是和我从小玩得最好的家人,去北方从军,短短数月,便因功升到了都伯。”
“好厉害,这位兄弟哥哥我是一定要见见的。”洪天刚见猎心喜。
羽凌飞对洪天刚的性情也不以为意:“只是如今我羽林卫已经远走益州改做黑旗军,一时间却是不太方便将长风给调回洛阳了。”
三人一时间也是无计可施,各自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