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帮主,现在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吗?”
背靠着树干歇气的洪天刚翻了个白眼,瓮声瓮气的说道:“有话就说,有屁快放,谁还不准你说话了怎的。”
“敢问这王超跟大当家的是什么关系?”
“王超是我帮中弟兄,要不然我干嘛带着弟兄们来帮他出头?”
“那大当家的是否清楚本公子为何会跟这王超起冲突?”
洪天刚还挣不到具体原因,遂迟疑道:“不是你仗着武艺高强欺负他吗?”
“哈哈哈,大当家的又知不知道,当日在福香楼,这王超仗着人多势众,欲将一个俊俏公子强行带走。本公子刚好在场,实在看不过去,才出手阻止。如果这也算本公子欺负他,那就是本公子欺负他了。”
洪天刚起初只是身为天龙会帮主,必须要为手下弟兄出头,所以一听说王超被人欺负,便二话不说带领百余兄弟跟踪羽凌飞。此时听闻事情来由。便一脸厌恶的向王超问道:“果真如此?”
王超还欲辩解,羽凌飞当即打断道:“王超,当日福香楼还有一堆人亲眼看到你的恶行。你不承认也无所谓。”
王超低头不语,洪天刚皱眉沉思,看羽凌飞的做派,应该是光明磊落之人。再说自己这边除了自己,五人是羽凌飞对手。相信羽凌飞也没必要为了这么点人小事儿还编点谎言。
“好了,真相到底如何,某只会调查清楚。此事便到此为止,某在这里跟公子赔个不是。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羽凌飞,洪帮主,幸会了。”
“羽凌飞?是否蜀郡候公子羽凌飞?”
羽凌飞抱拳笑道:“哦,原来洪帮主知道我,正是在下。”
洪天刚连忙将斩马刀抛给属下,大步走向羽凌飞道:“公子何不早说?某听闻公子以年少之身便跟随蜀郡候爷远征西南,平定天狼军之乱。某对公子早已是仰慕不已,哦,不对,应该叫将军了。”
羽凌飞受封羽林中郎将的消息早已是天下皆知。毕竟年未弱冠便能受封中郎将,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是极为难得的了。
“洪帮主客气了,何谈仰慕,洪帮主不也是年少有为吗。能在洛阳经营一个几百人的帮会,在下对洪帮主也是敬仰不已。”
“哈哈哈,你我就无需在这里互相吹捧了。实言相告,平日我兄弟二人便对小将军仰慕不已,只是将军远在益州,才从未得见将军风采,我与二弟时常谈起将军之事,恨不得抛下洛阳基业,往益州找寻将军。”
羽凌飞受宠若惊道:“哦?时势如此,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跟随父亲上战场。洪帮主过誉了。”
洪天刚拍拍羽凌飞肩膀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将军可否赏脸去我天龙会一叙?”
羽凌飞抱拳道:“洪帮主盛情,凌飞自是没有不去的道理。只是今日我与友人进此山狩猎,此时已过两个时辰,我还得与友人汇合。这样,明日午时我必定登门拜访。”
洪天刚也不强人所难,便道:“好,一言为定,明日将军只需走到南市上,便自会有我帮中兄弟为将军带路。今日多有得罪,明日一定与将军不醉不归。某告辞了。”
“好,洪帮主好走。”
洪天刚便带着众手下往洛阳城方向回转。羽凌飞稍稍一顿,便带着羽一两人继续找寻猎物去了。
一个时辰后,羽凌飞便回到众人出发的地方。此时羽凌飞三人共猎得野猪三头,兔子五只,鸟六只。主要是跟洪天刚争斗,耽误了大部分时间。
三人在原地继续烧烤等着其他人,众人陆陆续续的提着各自的猎物回到了出发地。最后,是其中一个猎得最少,只有一只狍子和三只野兔。
众人便就地一番烧烤,之后便上马会洛阳城了,只有输的那个纨绔委委屈屈的带着三个仆人走路回洛阳城。要死再可怜点,估计就要哭了。
司徒玉兰打马追上前面的羽凌飞。
“凌飞公子,不知公子老家何处?”
羽凌飞看司徒玉兰一眼:“本公子老家乃益州汉中郡。”
司徒玉兰似笑非笑的对羽凌飞说道:“哦?那公子可否认识羽林中郎将羽凌飞?”
看着司徒玉兰的眼神,羽凌飞已经知道对方必是已经猜出自己是谁了,也就不再隐瞒:“公子好眼力,本人正是羽凌飞。”
司徒玉兰一副得胜将军的样子说道:“你不是叫做凌飞吗?”
羽凌飞俊脸微微腼腆道:“化名凌飞只是一时起意,并不是有意诓骗公子。惭愧惭愧。”
“哼,羽大将军不好好守卫皇宫,怎么有时间天天出来厮混?”
“哈哈,,宫城自有军士们守卫,皇上都不查我的岗,不相干的。”
“将军未及弱冠便已建功立业,还是要多多上进才是。”
羽凌飞闻言叹道:“本将宁愿不用建功立业。”
司徒玉兰奇怪道:“人人都羡慕将军,为何将军却说宁愿不用建功立业呢?”
“有我们将门建功立业,就代表必定是有乙方百姓不得安宁。比起建功立业,我宁愿百姓可以安居乐业。”
看着羽凌飞还有些稚嫩的侧脸,司徒玉兰怔怔出神,羽凌飞也不再说话,信马由缰的往前走去。
司徒玉兰为羽凌飞的行凶折服不已。见羽凌飞单骑往前走去,遂打马跟上,默默的陪着羽凌飞往洛阳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