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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帝都洛阳

武启178年,武启国帝都洛阳城西,镇军将军府.

东跨院院门口突然跑出来一个眼神灵动,身着短打锦衣,扎着小辫儿的孩子。跑到门口的时候,趴着门边往外偷偷瞄了一圈。见四周没人,他缩手缩脚的就打算溜到前院去。突然脖子一紧,被人从后面一把拎起来就提溜着返回院内:“小鬼头,一叫你练功就想溜,屁股又痒痒了?”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爷爷在年初就开始安排自己练武,由于事物繁忙,专门安排了张爷爷监督自己。张爷爷名叫张大凡,是爷爷的结拜兄弟,反正从自己懂事以来,张爷爷就一直住在自己家,主人不像主人,管家不像管家。但是张爷爷说的话连父亲羽不凡都要认真听。

“张爷爷,我就出去玩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了。”羽凌飞苦苦哀求。

“少糊弄我,你个小鬼,要是让你跑出去,不到天黑肚子饿了你会回来吗?你爷爷事务繁忙,专门交代我看着你好好练武,要是你爷爷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又溜出去胡闹,叫张爷爷怎么向你爷爷交代呢?”

“我真的只玩一会儿,小李子昨天说他抓到一只小鸟,我跟他约好今天一起出去遛鸟的。”

“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什么遛鸟,少啰嗦,跟我回去好好练习武艺。”

羽凌飞见张爷爷无法疏通,只得撒泼耍赖,手脚乱抖:“不去,我就是不去,练武累死了,我要去遛鸟,我就要去遛鸟。”

张大凡无视羽凌飞的撒泼打诨,提着他后衣领就往东跨院练武场走去。被张爷爷提回东跨院,无奈之下又拿起爷爷给自己削的木刀有气无力的练习起来。

看着羽凌飞的惫懒样子,张大凡也是哭笑不得:“小子,我跟你爷爷创出的这套大刀刀法唯一的传人就是你,连你爹爹都因为自身武功路数已定而没机会习练,你还不乐意了。多少人想学,你爷爷都没答应教呢。”

这句话都听几百遍了,羽凌飞暗自撇撇嘴心里想到:“谁爱学谁学去,我的小鸟啊,小李子,你可别给我烤了。”随即想想“烤小鸟,好像味道也不错,要不明天悄悄溜出去和小李子烤小鸟?”羽凌飞嘴里流着口水,手中木刀乱舞。

张大凡一看羽凌飞流口水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子又想到吃东西上去了,真是小孩子心性。不过今年羽凌飞才六岁,要求一个六岁大的小孩子天天老老实实练武,确实有些残酷了。普通人家六岁的小孩儿大多还在玩儿泥巴呢。

对羽凌飞的惫懒,张大凡也是一脸慈笑的假装看不见。没办法,若是不给羽凌飞从小打好底子,以后难有大成啊。

羽凌飞的爷爷叫羽显,武启国王亲封的镇军将军。是现今武启国十二卫之一羽林卫的统领,手下一万羽林军,主要负责洛阳皇城东门的戍守。羽家先祖跟随第一代武启国王建立了一统中原的武启国。武启国统一中原后,将天下分为十四个州,分别以凉、雍、并、司、幽、冀、兖、豫、青、徐、益、荆、楊、交命名,各州大小各有不同,每州置刺使,起初刺使之职只是代天巡查各州事物,发展到后来,各地刺使逐渐变为常驻州府的最高官员。

羽家历代承袭羽林军统领一职,到羽显这一代,武启国已经开国近两百年。羽显早年曾在边关从军,结拜兄弟张大凡就是羽显在北方边关军中的生死弟兄。后来羽显回洛阳承袭羽林军统领,张大凡就到羽家做起了供奉。

两人时常切磋武艺,讨论军阵心得。根据多年军中厮杀的经验创出了一套大刀刀法,此刀法特点在于刀招沉猛,大开大阖。所用之刀重六十九斤,刀背厚,刀锋薄,刀把坚硬。本来见识过两位老爷子创出的刀法后,羽凌飞父亲羽不凡也想学成这套刀法,但是羽不凡善使长剑,重在轻灵多变。已经成熟的身法底子不适合学习这套刀法,即使学了也难有大成。所以两位老爷子就把六岁的羽凌飞当做了唯一的培养传人。

但是羽凌飞毕竟年幼,两位老爷子教了他快半年了,羽凌飞整天都是想着出府游玩,两位老爷子无奈,羽显每天要去处理军中事务,只能让张大凡监督羽凌飞练武,至少让羽凌飞将招式慢慢刻进脑海里。

因此从六岁开始,羽凌飞就过着这种非人的生活。搞到现在只有前院外事管家李爷爷家的小孙子有机会陪羽凌飞玩耍,但是都得偷着去。所以才有了每天只要张大凡稍微走开一会儿,羽凌飞就趁机开溜。小李子全名叫做李长风,虽然羽凌飞都称呼他小李子,实际上李长风比羽凌飞还大好几岁,因为是前院专管羽府对外事务的管家之孙,所以对羽凌飞一直都是以少爷相称,也默认了羽凌飞小李子的叫法。

昨天李长风抓到了一只小鸟,晚上就请专门在东跨院伺候羽凌飞的青儿姐姐捎话,问羽凌飞要不要看他抓到的小鸟。想看的话,中午到前院找他。于是,今天羽凌飞就趁张爷爷如厕的机会想偷出门去,没想到还是没成功,在门口被张爷爷给拎回来了。

李长风在家里等了半天,也不见羽凌飞到来,知道肯定是被张爷爷看的紧,估计今天是来不了了。没法子,李长风只能自己出去找小伙伴们玩儿了。

照惯例,第二天,李长风中午还是在家里等羽凌飞,久等不来,正准备出去玩儿的时候,羽凌飞终于来了。悄悄溜进门后,羽凌飞关上大门:“小李子,赶紧把小鸟拿出来我看看,快点的。”

李长风从窗户边上取下鸟笼,放到桌子上,笼子里一只黄灰色的小麻雀跳来跳去,羽凌飞迫不及待的想打开笼子,李长风赶紧制止:“别打开,一会儿飞了,前天我可是设好陷阱,等了大半天才抓到的。”

“嘿嘿,太激动了,你不知道,昨天我都快跑出院门了,在门口又被张爷爷抓到给拎回去了。今天我趁天热练出汗的时候假装肚子痛,把张爷爷急的,哈哈,转身就跑去寻找医士去了。我这才有机会偷偷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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