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最近没有太过繁忙的规划,心苔放松了对约瑟夫的压制,约瑟夫得以有更多时间控制自己的思想,他现在其实很想弄明白,那一群人到底是谁。
这些耸人听闻的力量显然不可能为人类所为,所以约瑟夫大量出没各大图书馆,想从神话中得到蛛丝马迹,他隐约觉得这可能和神秘的东方有关,所以他收集了一些日本,华夏,印度,阿拉伯,埃及神话,但是仍然没有一丝线索。
和往常一样,约瑟夫坐在图书管的座椅下,放下手中的一叠书,取出一本叫《神事杂记》的书,翻开第13页,这是他的习惯,熟读每一本书是不可能的,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失去意识了,所以他必须抓住时间。
翻到第十三页后,看着那一排一排的字母,约瑟夫抓书的手突然青筋暴起,浑身爆发着一股暴戾的力量,他终于找到了,他抑制不住的激动,“当太一诞生,天地黯然失色,被逼迫得和这个伟大的生命一同一张一吸的呼吸,所有的奥秘都在这个生命的脑海中。他绝世的力量和那可修改物理规则的我们称之为神力的磅礴的语言造就了他暴虐的性格和杀戮一切的意志,每个人站在他的面前都会被那高贵的又夺人心魄的不可名状的金色瞳孔压迫地下跪并且瑟瑟发抖甚至失声哭泣。他的怒吼称之为神谕,他的攻击称之为审判,他的战争称之为圣战。没有任何人可以和他比拟,他的所有敌人都惨死了,他东面称皇,孤独并傲然立于天地,穿着万里长袍,沐浴鲜血,坐在白银御座上,俯瞰他暴君般统治下的人民。他同时也等待着,等待着双王共治时代的结束,等待他不甘祭司之职而愤慨向西皇宣战,最终兵败北方冰原,等待他与西皇的个人决战,他悲怆地而又无奈地被处死在冰原上,被暴怒的西皇挫骨扬灰,终日受到冰火两重天的灵魂折磨,等待他最后的灰飞烟灭。”就是这个,一切都完美的符合自己童年时那个奇怪的梦,只是这个核心太一没有出现。他再翻后,看到了一串奇怪的文字“太一的目光深邃,往前可以看穿未来,往后可以知晓所有历史”,这句话怪怪的,而且毫无逻辑。
但是这够了,约瑟夫觉得自己像打开了一扇神秘的大门,他继续往后看,“但太一是如此的不甘,伟大的东皇就此陨落?不,不会的,他会归来,带着他重生的力量和疯狂的报复,带着他仍然拥有的千军万马的军队”
再往后,约瑟夫就看不到任何和这个有关联的了,这一章就像乱入这本书似的,可能这也对的上这本书的一个“杂”字,直到后面的序言,约瑟夫也只得得到那一点价值罢了。
既然啃完了这本书的价值,约瑟夫准备放回去了。突然,他想到了什么,他摸着自己的后脑,自嘲的笑了一声,13页以前他还没涉及呢,他急忙去第2页,第一页是目录他早就过滤掉了,第二页没用,第三页,没用,第四页,没用…第12页,“当你走在尼伯龙根的国度,天上地下只有白色,参天的龙柏树直入云霄,鲜血淋漓在白骨野原上万年不逝永远诉说着当年这里战况的惨烈,为什么这里如此诡异?因为这是死人的国度啊!生与死并存的扭曲世界,生者在这里永生不灭,却被束缚在这里成了行尸走肉,死者万年不朽,永远将他最后的哀嚎并存于这个世界,是谁创造了尼伯龙根?又是谁在这里汇聚了世间最痛苦的孤独?那么又请问,除了太一又还能有谁有这样的伟力?有还能有谁更理解他诠释的这个世界?无需人去理解,因为试图去理解的人已经成了这条路上的英灵,他们已然围绕在伟大的王面前,用手中的矛,为王贯穿了整个未来。王总是这样,他们营造的辉煌盛世下锁着一个破烂的黑屋,里面锁着他们真实的自己,真实的他们需要抚慰,但是试图靠近这间黑屋的都被坐在王座上的他们绞杀!矛盾而又孤独的王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们为何如此?权与力的浇灌如此甘甜,又如此可口,王又如何放弃?刀剑与灭世的火焰围起了一堵坚不可摧的屏障,胆敢越界者或被斩杀,或被威武的枪骑兵用十字长枪挑出贪婪的心脏,去献祭同样贪婪的王。”约瑟夫想了想,觉得太晦涩难懂了,难以和自己的经历连在一起,不过已经很好了,他已经找到了突破口。如果是心苔人格,他可以在几秒钟内运算几百万次,说不定就能看出两者间的联系,不过,他不想让那帮人或者说是神知晓自己在干什么。
约瑟夫一路想着,根本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人,那是一位并不是那么英俊而且不高的一位戎装男士,他见到约瑟夫并没有什么丰富的感情,只是停下,
“大哥”
“拿破仑?你回来了?终于调任回来了?,走,我们回家,庆祝庆祝”约瑟夫瞬间从沉思里走了出来,看到拿破仑非常高兴
“嗯,”拿破仑抬头露出锋芒毕露的眼神“你怎么知道我调任回来?除了给我批报的上级,”
“额……”约瑟夫想如果是心苔的话他会有一万种方法圆过去,但是站在他却处在一种微妙且尴尬的境地。
“不过,我相信你”拿破仑不知道为什么几年前他的哥哥不顾家人反对去参军,出乎他意料的是很快约瑟夫就得到了赏识成为了一名连长,薪资也可以资助家里了,很不寻常的是,约瑟夫可能是在走私什么东西,突然间身价暴涨。这已经不是他当初认识的那个哥哥了,但是现在,约瑟夫的窘迫的样子又让他略微放下了疑虑,可能真的是约瑟夫遇到赏识他的贵人了。
“是啊是啊,我们都回去吧,母亲该等不及了,”约瑟夫如释重负,弟弟果然如那帮人一般说的那样可怕,拥有鹰一般的观察力和狮子一般的对猎物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