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偶,我这张俊脸……”
安溪鼻青脸肿的爬起来揉着脸,另一只手却飞快拿起苹果揣怀里,哼哼唧唧的惨呼着。本来今天是他当值,不过主子经常在御书房一呆一天,时常用膳都不出门一步,安溪站着无聊,便偷偷摸摸去御膳房顺了点儿吃的来,可谁知道,万年懒得进宫一次的小王爷这次居然兴致这么好的来皇宫一次。他回来的时候就听说了,这才急急忙忙赶回来,不料跑的太急,怀里抱着的吃食因着惯性滚进了书房,却依旧没赶上。
安溪凄凄惨惨的吸了吸鼻涕,只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时运不济。
“主子,其实属下就出去了那么一小下……其他时间,其实我一直都在值岗的……”
安溪弱弱辩解。
书桌前的皇帝似乎微微叹了一口气,旋即静默片刻,语气微微凉薄地说道:“无妨……你们三个,门外面壁吧。”
直到这三只都出去了,御书房才又恢复寂静。夜亦辰略显疲惫的倚在椅背上,浅浅饮了一口冰冷的茶水。
北辰国的南部素来潮湿多雨,江河众多,今年不知怎的,居然一反常态,不曾下过半滴雨水,气温更是燥热,渐渐演变成旱灾,以潍城为中心,让四周几千年不曾尝到过缺水滋味的黎民百姓深刻体会了一把旱灾的可怕,到得现在,便是江流之岸的南部百姓,也时常不可得一口水。
夜亦辰虽远在潍城以北、遥远的皇都,却也未曾松懈过半分旱灾之事。
而在御书房外,因打扰皇帝陛下批阅奏折而被赶出御书房的二人一兽却并没有面壁思过,而是蹲坐在不远之处,不时传来嗑瓜子儿的声音。
安溪翘着二郎腿儿,可丝毫没有顾忌到这儿还有一位王爷。夜子炎也不喜欢那些虚礼,何况这么多年来,他们还算是熟识,居然就围成一堆儿嗑起了安溪顺来的瓜子儿!
苏浅羽一边抱着一颗瓜子儿嗑,一边感叹世事的神奇——这皇宫中,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奇葩,侍卫没有侍卫的样子,王爷没有王爷的样子,小兽没有……呃,她是人,虽然这身体是小兽,但也不能这么混在一起谈好伐?
“都赖你!否则皇兄也不会将本王赶出来。”夜子炎嗑着瓜子,还不忘顺手给天云兽剥几个,不过苏浅羽嫌弃他用嘴嗑开的,把他递瓜子的手给推了开来。
安溪也觉得冤枉,无奈的道:“王爷,您要不是那一嗓子,咱至于吗?”
“谁知道你怎么回事啊!何况,你以为皇兄真不知道你那些小动作。”
安溪晃着二郎腿儿翻了个白眼儿:“说不定这一次主子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下呢!”
“那可不一定!总之这次,我和小兽都是被你连累了。”
安溪闻言,直接将夜子炎面前的瓜子儿拖到自个儿跟前:“那王爷您自便吧,小的还真怕再连累您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