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烽双手撑着削尖的下巴眼眸流转,嘴角带着无法消匿的恬淡,深邃的鹰眸划过一抹复杂,紧盯着她的眼睛低沉道:“这些画是你画的吗?”
冷若瞳淡淡地扫了一眼桌上的纸张,眉梢一蹙,稍纵即逝,她伸手拿纸张的时候有些颤抖,心里隐隐有点不安。
少顷,冷若瞳深吸了口气,她迎上男人的视线,那双沉稳、内敛的眼眸中有她读不懂的东西,此时的她想去探究他的眼神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思。
她虽有半瞬的失神,但顷刻她恢复淡然自若的神情,微微一笑,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微微翘起一个弧形,她轻声道:“不是。”
“噢?是吗?”南宫烽有些怀疑地看着她,眸光一转,低沉的声音却有着一股气势,带着藐视天下的纯然霸气,继续问道:“与你是否有关?”
即使出至她的手,或许与她相关,此刻的他也不会去计较,只要她坦白便可。可她半瞬的失神以及闪躲却出卖了她。
她说谎了。
冷若瞳异常淡定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也无----!”可话还未说完,门就被粗鲁的推开了,随之传来一道男人冰冷却邪魅无情的声音。
“今日吹什么风,竟然将堂堂的太子爷给吹来了?”
听见熟悉的声音,冷若瞳霎时回过头去,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苦笑,眼波微动邪邪的瞥向来人,她比划着口型道:“我等你好久了。”
南宫炫看到她见到自己好像看到救星似的可爱样子,觉得有些好笑,敢情这丫是故意让紫菱通风报信给他的,不过看见她安然无恙,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她连自己都不怕,都敢贸然顶撞他了,太子她都会怕吗?难道是自己太容易被她欺负了?还是她又在演戏了?
南宫烽扭头冷冷地瞟了一眼门口的两人,眸光犀利如鹰眸,带着一股慑人的气息,“二弟、三弟,别来无恙啊!”冰冷的声音带着一股狂风暴雨的暴虐气息。
“托大哥的福,我和二哥的日子过得也不算无聊。”他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笑,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
倚在门边的南宫煜身散发着王者的霸气,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冷冷地盯着南宫烽,眼角余光不经意瞥见桌上的东西,眼神霎时一暗,不由得深深望了一眼冷若瞳,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三个字:冷若霜。
冷若瞳、冷若霜,极为相似的名字,难道----!
他实在不敢再想下去。
南宫烽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南宫煜,方才他神情冷淡,目光却犀利异常地盯了桌上的纸张一眼都被南宫烽捕风捉影到了,鹰眸一敛,莫非与他有关?
看了看一眼画中内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南宫烽完美的唇线微微扯起,嘴角勾勒出一丝阴森的浅笑,“素闻二弟尤为钟爱蔷薇花,府邸的后院也栽种了不少各种各样的蔷薇花。”
南宫煜听出了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直接挑起了眉,“那又如何?倘若真是我干的,你又能奈何我如何?”他的语气很淡定,可说出来的话却让南宫烽淡定不了了,南宫烽的鹰眸所投射出的眸光所到之处空气瞬间冻结,就连事不关已的几人也不由的浑身一哆嗦。
周遭空气徒然下降,冷锐逼人。南宫烽冷魅的瞳眸掠过一抹狠辣,冷笑,“你想挑战本殿下的忍耐性?”
南宫煜盯着他,幽深的黑眸散发出冷冽的精芒,“我一直等着。”
“好!本殿下一定如你所愿。”
一直坐立不安的冷若瞳向南宫炫递了递眼色,只见南宫炫示意她别出声。
唉---!她真的好想离开这里,她在心里默默地说。
南宫烽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原来俩人早已认识的,他的二弟与三弟之所以知道自己在这里,想必是她通风报信了。
“若瞳姑娘!”南宫烽话锋一转,平时冷漠的嗓音挟杂着轻快。
“嗯?”冷若瞳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她嗯了一声之后就又沉默了,有些不解地看着南宫烽,这小子又想玩什么把戏啊?
见状,一边的南宫炫按耐不住,上前一把握住了她细小手腕,硬生生将她扯进怀中,“她是我南宫炫的女人,大哥,你还是管好你府里的太子妃吧,若瞳---!”剩下的话全被他吞入口中。
方才冷若瞳猝不及防地被他拉了一把,让她华丽丽地转了一圈,另一只小手随意一甩,一张纸张毫无征兆地从她的衣袖里飞了出来,飘呀飘,终于落在最引人注意的地方-桌子上。
此时,几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到桌子上,因为那一幅画下面赫然写了一段文字:若瞳犹记得曼珠沙华无尽的爱情,死亡的前兆,地狱的召唤。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千年后,这两朵花开的时间。对不起,姐姐。是若瞳辜负了黑色蔷薇的残情毒爱,我们都为复仇而活,而若瞳却忘了那时的初衷。这一世,若瞳什么都听你的,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若瞳真的、真的很想你。
怔在南宫炫怀里的冷若瞳脸色霎时变得惨白,狠狠地推开了南宫炫,迅速跨步上前,拿走那副画,瞥了几人一眼,冷冷道:“看什么看!”冰冷的声音宛如从地狱传出来,她阴冷的气场宛如阎罗王。
南宫烽率先缓过神来,他幽深的眼眸流淌出一股莫名的心酸,他不知道这幅画背后居然隐藏着这样一个悲伤的故事,他一直以为这幅画背后操纵的是一个天大的阴谋而已,所以他才派人细查下去而已,现在真相大白,似乎与寻人有关,与她有关。
那她要找的人到底是谁呢?是谁有这个能耐将这幅画传遍皇城呢?
同样震惊的不止南宫烽,还有一旁沉默不语的南宫炫与南宫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