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抬头,众人一惊,“鬼啊!”夏墨也被吓了一跳,玉手遮掩住大张的嘴巴“鬼在哪鬼在哪?”…这逗逼,难道不知道别人说的鬼就是她吗。雪槿急忙起身,走向夏墨跟前“公主,你显灵了吗?”夏墨一听,赏她一个手敲板栗。
“痛吗?”
“痛痛痛!”雪槿手点了点头,又伸手摸了摸头…
“公主你没死啊!”双手一揽,抱着夏墨一阵痛哭。夏墨抚了抚她背。等后来回想起雪槿的话,她才反应过来。
“尼玛,居然咒我死。”说完正想再动手,一出来就叫她鬼,然后还咒她死。叔可忍阿姨不可忍。可这丫头却抱她抱得紧紧的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难道她真的“死”了?这场景不是小说才有的吗?吓死本宝宝了。有人说他想参加自己的葬礼,看看究竟有谁会为他流泪,哭得那么伤心,看来这丫头待自己实属真情实意。众人在一旁皆是傻傻地看着,只有管家头脑保持清醒,立即下跪作福。
“奴才,参见王妃娘娘。娘娘,大难不死,洪福齐天。”下人们,紧随管家下跪,也跟着附和着。夏墨轻轻推开雪槿,但伸手牵着她,这小丫头哭得过猛,还抽噎着。
“平身吧。”
“谢娘娘…”众人异口同声。
“原来这就是N国的公主,本王的王妃。”未见其人却闻其声。洞口,顼凌轩缓缓走来,亦没看夏墨一眼,对管家吩咐道:“打道回府。”
“是…”
轿撵中,夏墨掀开帘子,雪槿转身向公主禀报“公主,你看外面百姓众多。”
“能不多吗,本王的王妃,婚堂上猝,墓穴中重生,一生堪称传奇。”冷冷的口气,仿佛一切与他无关,夏墨静静地看着却不语,难得她这么安静,其实她是在回忆各种清宫剧各种勾心斗角,赶紧想几招防防身,保命要紧,等下还没开始就送命了这可不好玩了。
王府中,雪槿推开房门,又后退来迎着夏墨进屋。大红对联挂在新房门边,绣鳳鸾的大红被祳堆满床前,深红热的帐上挂着龙凤呈祥的帐簾,全屋箱笼框桌都贴上了大喜剪纸,红烛把新房照得通明。这么大喜的布置无不讽刺着夏墨,王妃薨,整个王府外面布置格调皆以白为主,然而后院以及婚房却如旧喜气。实在嘲讽。
“槿儿,你过来。”夏墨挥手让正在整理床铺的雪槿过来。
“公主,你找奴婢何事?”停下手中的活儿,站在公主旁边。
“槿儿,坐下来。”
“这不好吧,您是公主,我…”夏墨将雪槿按下“让你坐,你就坐。以后再提一次奴婢,我就敲你一次。”说着,手还作势要敲她的头。
“自从我醒了,记忆总是混乱的,有的记得,有些糊里糊涂的,我想让你跟我说道说道,我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雪槿望了望四周,小跑着到门边,左顾右盼,看无异样,才关上门,又合上窗户。
“公主,你真的忘了吗?”她看了夏墨一眼,轻声道:“公主,你也忘了皇上了吗?”
“皇上?”夏墨回忆着…
“忘了也好,那种负心汉咱不稀罕。”负心汉!那算了负心汉忘记了也罢,省得闹心。
“那为何我在婚房中毙命?被刺客暗杀?”
“不是不是,王府守卫森严,怎么会让刺客闯入。你死因不明,突然就猝了!”
“突然死的!这么冤!”
“是挺冤的。”雪槿点点头。
“公主,你还记得你出嫁前一晚去见过皇后吗?”
“皇后?”
“是啊,皇后跟您说了什么,为何你见完她,你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有何不同?”
“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
“竟有此事?”雪槿点了点头。
“是啊是啊,奴婢问你话你都不理我。”
“嗯哼?奴婢?”夏墨瞪着她哼道。
“不是不是,您听错了,是我问你话你都不理我,害我以为我做错什么整整反省一夜。”夏墨整个人趴着桌上愣住了。
生活的事也是奇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夏墨真的好想哭。但好歹生活上的事可以问问雪槿,可那画轴里的事,说出来也没人信吧。要是在现代说出来,她应该早被关进精神病院了。突然脑袋瓜灵光一闪,古籍,是否能查阅到一点蛛丝马迹?白泽是神兽之一,《山海经》!冲击着脑海。
“槿儿,王府中可有古籍?”
“有啊,但不知道您要找哪册。”
“《山海经》”
“那我等下跟管家问问,天明了我们就去。”
“也好,这么晚了,先休息吧,去为我备一间客房吧。”还没说完,她已经站起来了。
“公主今晚不住这里吗?”
“不了,有没有简素一点的房间,在这里,我反胃。”难道公主对这房间有阴影?毕竟在这儿已经死了一次。而夏墨偏偏不是这种人。在她心里最怕的是王爷等下回房,担忧着同床共寝这件事。话说王爷还挺帅的,身为他老婆她也挺骄傲的!不过一想到古代王爷有那么多妾,身体肮脏!就是对王爷的最深印象。夏墨是一个有精神洁癖的,她接受不了,又或者说她目前无法接受。
“那,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东院。”雪槿半蹲双手置于腰间回应着随后离开了房间,去东院大扫除了,而夏墨也跟着她溜了。
夜深人静,悠扬地笛声传入房内,与洞穴的笛声有异曲同工之处。都说音乐可以折射人的情感,而那笛声中泛着绵绵地思念之感,令闻者心泛苦楚。循着笛声,她出了房门来到了后院,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吹笛之人,她不知道在看到她出来后,他早已将笛子放下,正欲下去与她相见却听见…
“王妃,好雅致,深夜仍在此欣赏笛曲。”
“王爷,彼此彼此。”夏墨笑着回道。顼凌轩的笑立即僵止在脸上。夏墨不想和他纠缠太久,走,方为上策。
“时间不早了,臣妾该回房就寝了,王爷自便。”转身便离开了,赶紧溜,抱着这信念她走得愈发快了。走这么快,怕本王吃了她不成?顼凌轩目送着她离开,脸色更加难看,在下个路口她转弯的瞬间,脸色更加气愤。她居然去了东院。不知怎么的,心情就烦躁了。
“来人啊,叫徐贤到书房侯着。”话里的火药味浓浓地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