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白色的帐幔,清晨微凉。头顶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不时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清淡雅素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榻边便是窗,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琴声”吸引了夏墨走下床,来到窗边一探究竟,却只修竹树立,野花蔓布中,白烟袅袅,远处的大槐树,画眉跳跃、啼唱…而会琴者却不知所踪,听闻琴声,怡然自得…不久,曲未终琴音已断。夏墨懵了,理清着最近的种种事情。前些时候她貌似想起了什么,奈何头太痛,竟失去了意识。这里又是何处,梦境回忆孰真孰假,白发老头与白泽为何消失了…疑问不断,却无人解惑。
深思着这一切,失了神。白泽不知从何处出现,伸出前爪搭在夏墨肩上,幸亏夏墨坐在了床上,不然这一下可又要摔倒了。夏墨仍不为所动,白泽只好唤着“墨儿…”也不知道唤了多久,夏墨才缓过神来,这一缓,又被白泽吓到了。这丫居然会说话。。。白泽却像是看清她的心思,脑袋上竖立了3条黑线,它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它会说话,她不应该是在了解的吗!
此时,白发老者拿了串葡萄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竟直接坐在桌子上,翘着二郎腿。夏墨一见,急忙上前…此时已经完完全全忽略了白泽的存在,白泽见夏墨抛下自己去找那个老头,更是伤心,自己好歹是一只萌萌的神兽居然比不过一个臭老头。
“老头儿,这是哪里?”
“画轴里,当然这里是你的闺房!”说完,他又将葡萄抛于上空,用嘴去接。
“画轴?那我究竟是谁?”夏墨手指着自己问道。
“人,一生在世,身份万千。”。夏墨蹙眉,又接着要问下去。不料,老者摇了摇头,把葡萄扔给她…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可说不可说。”说完,越过夏墨,倒坐在了白泽背上,右手一拍白泽的屁股…
“走吧,老家伙。”闻此言白泽不服了,它哪里老了。为了证明自己不老,于是加快脚步,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吓了老头一大跳,后背都出了汗。
“臭老头,别走呀。”不顾她的阻拦,离开了房间…倒骑神兽?师父?夏墨感觉脑子快要炸了…乌龙事件一堆,何时才是个头。
“丫头,回王府吧。”白发老者最后这句话,无疑又是一个晴天霹雳。王府?女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赛场。虽说夏墨自认为有点小聪明,但一无权利,二无经验,三更无机遇入府。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前,应填饱肚子,再去洗个澡。也不知道现在和21世纪隔了多久,这么久没洗澡,虱子快冒出来了吧。想到此,她也想起了宿舍的6号床薛同学,那位舍友到了冬天就会寻找一个陪她不洗澡不洗衣服的人,说是为了省电省水。明明就是只懒虫。她笑了,突然很想那群逗逼。但目前囧境总得面对。
吃完葡萄,抚了抚肚子。走到梳妆台旁,打开了木柜。满满地皆是少女的衣物,而格调又是清一色的雅素,随手拿了一套,就蹦出了门,前往后山。记忆中隐隐约约有出现过一处温泉,就在后山中,且位置隐蔽…
待她清洗完,早已日正当中。回到房里,坐在梳妆前,梳着她如墨似的长发“待我长发及腰,拉屎记得撩。”哈哈哈,这么美的时刻,也只有夏墨这种逗逼才会想起这么扫兴的语句。从梳妆台中抽出一条白丝带系在乌发上。随后整理了那套凤冠霞披…双手捧着凤冠霞披,出了门一直往前走,白雾突起,环绕着她,视线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