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看着长枪鬼将眼中的挣扎之色原来越浓,刚刚在两人之间成型的丝线在鬼将的怒吼声中即将接近崩溃的边缘。
聂乱心中一惊,疯狂的从混元鼎中调动着灵识之力,掌中的灵印不断的成型,一道一道的对着长枪鬼将拍击而去。
而此时不远处的鬼卒则是尽皆茫然的看着长枪鬼将,以他们的灵智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头此刻的行为到底是何含义。
终于,当聂乱手掌中第三十八道灵印拍出时,长枪鬼将眼中的挣扎之色慢慢的褪去,灵台之上,多了一道淡青色的印记。
感觉到体内所剩无几的灵识之力,聂乱暗暗松了一口气,眼中露出兴奋与期待之色。“这可是相当于灵兵境强者的将阶鬼修啊。”
“把所有的鬼卒尽数击杀。“
看着持枪而立的长枪鬼将,聂乱对长枪鬼将发出了第一道命令,
在聂乱的灵识刚刚传出之时,长枪鬼将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冰寒的枪芒在这片天地之间不断闪现,每一次寒光出现,都会有一名鬼卒随之倒下。
以鬼卒几乎等于无的灵智,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眼前的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个呆滞的站着,
长枪鬼将枪出如龙,每一点寒芒都是落在鬼卒的灵痕之上。
每一个鬼卒体内灵痕存在的位置都不一样,但是长枪鬼将对每一个鬼卒都是只出一枪,这份果断与精准,看得聂乱目瞪口呆。
很多时候,最了解你的不一定是你的敌人或者朋友,还有可能是你的上司。
数个呼吸之间,场内的鬼卒尽皆倒地,一眼望去一片黑压压的铠甲。
如今对于聂乱来说,这些灵阶的鬼卒实在是没有任何作用可言,即便用控傀术控制了,也不过是浪费灵识之力而已。还不如统统斩杀,夺取功绩,收获灵痕。
把每一个鬼卒的灵痕都取走后,聂乱拿出传送阵前断臂老者给予的符牌,每一个鬼卒的尸体上都冒出一缕黑烟没入符牌之中。
“功绩到手!”
想起在昆仑正殿前的一幕幕,聂乱冷哼,“等我回到昆仑道之时,必定让四大道门鸦雀无声。”
至于长枪鬼将,则是被聂乱收进了混元界之中。
虽说混元界内生机全无,任何带着生命气息的生物进入都会被吸成干尸,但是长枪鬼将本来就是一具没有任何生命的尸体,自然也就不惧。
而且长枪鬼将被聂乱用控傀术控制了后,对聂乱的命令只有绝对的服从,即便聂乱叫他用手中的长枪挑破自己的灵痕,恐怕长枪鬼将也会无条件的执行,更别说只是让他不作任何抵抗的进入混元界。
在原地短暂的冥思恢复了一些灵识之力,聂乱再次朝着鬼域内围出发。
“如今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鬼兽,然后击杀鬼兽夺取灵痕救人!”
一路上躲过了好几拨鬼修队伍,而一些避免不了的战斗,聂乱便召出长枪鬼将以雷霆之势将其击杀。
马不停蹄的行走了大半日,聂乱越来越接近鬼域的内围。
鬼域分为外域,内域,以及核心之地,三大区域。
鬼域外域其实只不过是整个鬼域的门户,那些鬼修队伍便是守卫门户的卫兵。
在鬼域外域之中唯一能吸引修士的,就只有灵痕。但是鬼卒的灵痕作用太低,鬼将的灵痕虽然蕴含着灵技道痕,但是却实力太强,想要将其击杀要付出的代价太高。
所以外域虽然说是位于鬼域的边缘,而且相对内域来说安全系数要高很多,但是却极少有修士会选择在鬼域外域闯荡。
一些实力在同阶之中较弱的修士根本就不敢进入鬼域。实力在同阶之中位于中等的修士,虽然能够在鬼修面前自保,但是想要击杀鬼修获取灵痕却也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每一个鬼修队伍都会有一名鬼将坐镇,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命丧他手。
就如同聂乱一般,如果不是仗着强大的灵识之力以及控傀术的奇效,即便能够击杀一些鬼卒,但是一旦鬼将出手,能不能逃得性命都还是未知数。
一般进入鬼域的修士,都会组成一个个的小队伍,而带领这些队伍的,基本都是在祭天坛灵榜上有名的天骄。
对于拥有世家以及圣地资源的这些天骄来说,外域的这些道痕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吸引力;毕竟外域实力最强的也就是鬼将级别强者,来自圣地与州府的弟子又怎么会缺将阶道痕与灵技。
而鬼域内域却是远古战场的核心区域,一些远古大能与势力留下的遗迹和传承,大部分都是位于内域之中。所以相比于外域,内域对于修士的吸引力就大得多。几乎所有进入鬼域的各大势力修士,都是冲着内域的遗迹与传承而去的。
界河,是鬼域之中内外两域的分界线,界河以内便是真正的鬼域。
传闻界河是鬼界之内黄泉的分支,然而界河里的水却不是黄色的,而是一种带着一点点绿,让人看着看着仿佛灵魂都会被吸进去的黑。
而此刻聂乱站在数十丈宽的界河边上,一脸的苦水。
“那么宽的河,怎么连条桥都没有!”
看着界河里那黑得发绿的水,聂乱在瞬间便放弃从水中游过去的念头。
皇天不负有心人,就在聂乱源着界河边上奔跑了半天,正准备下定决心跳进黑的发绿的河水中游过去的时候,在不远处终于是出现了几道人影。
“嘿!”聂乱举起双手大喊,“可以告诉我哪个方向有渡河的桥吗?”
正在河边交谈数人纷纷一脸怪异的看着一路跑着过来的聂乱。
一位身材稍胖的男子开口,“你是哪一州府的修士,竟不知道这界河是没有桥的吗?”
“没有桥,那该怎么渡河啊!”
“想必这位兄弟是第一次进入鬼域之中吧,难道你家中的长辈未曾跟你提起过这界河之事吗?”
此刻在聂乱面前是四男三女四名修士,站在最前方的一名带着儒雅气质的青衣男子打量着聂乱,道。
“界河难渡,这也正是九州之中的普通修士对进入鬼域没有太大渴望的一大因素。渡这界河需要鬼舟,鬼舟是一种法器,在九州之上只有相阶灵法境的修士能够炼制!”
青衣男子对着聂乱笑了笑,继续道,“九大州府之内的祭天坛,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开放一次,一些没有鬼舟而又想要进入内域的修士,都会选择加入拥有鬼舟的势力所组成的队伍,一同进入。”
青衫男子话语之间不谦不卑,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禁让聂乱对对其生出了些许好感。
“你有鬼舟吗?”
聂乱带着期待,看向青衣男子。
“在下不才,托家中长辈之福,正是此行携带鬼舟之人!”
“端木公子可是冀州府端木家的少主,这区区鬼舟又有何值得惊诧的!”站在一旁的稍胖男子再次开口,“你是从哪一州府的祭天坛进入鬼域的,怎地连着界河该如何渡都不知,那你独自一人又是如何穿过鬼域外域来到这界河边上的呢?”
稍胖男子此话一出,其余的数人纷纷带着疑惑看向聂乱。
一个连界河都不知的人,却穿过了危机重重的外域来到了界河边上,而且看上去聂乱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能有多高的修为?这一切在几人看来显然是极其不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