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疼!这是刑天醒来的第一个感觉,这是使用《烈血法》燃烧自身气血释放潜力的副作用,然后是麻,整条胳膊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转头看去,眼睛蓦地睁得老大,他看见一个先前那重伤的少女在吸收了自己的宝血之后,伤势已然好了很多。
此时那少女呼吸均匀,显然害死睡的很熟。但她此时就像一只树袋熊紧紧缠在自己身上,皮肤传来柔软的触感,尤其此时刑天只穿着一条短裤,那触感更是要人老命,这时专属于女子的幽香钻到刑天鼻中,让刑天某个地方苏醒了过来,“咕噜”刑天轻轻的咽了下口水,此时他只感觉自己像一只饥饿的野狼,而这姑娘“哦,对了,她那时发狠话,说过自己叫展飞儿,啧,真是人漂亮,名字也漂亮!”,展飞儿就像是一只柔软可口的羔羊,刑天恨不能一口将其吞下,但他以极大的毅力压制住自己的欲望,小心翼翼的挣脱少女的缠绕,长嘘一口气喃喃道:“想要妹子,咱就光明正大的去追,下三滥的手段哥不屑!”
而后开始探查自己的状况,结果不容乐观,原本储存了十五年的灵力在使用神行逃离时已经消耗一空,而后被熊打伤,又强行使用《烈血法》燃烧精血,损伤经脉,而后又用精血为她治伤,现在何止是伤上加伤,也多亏了自己这淬炼十五年的圣魔体,要是换做一般人,早就挂掉了,现在自己比之普通人强不到那里,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只能慢慢修养喽!
长叹一声,看到了空中盘旋发光的扇子,好奇之下随手一捞,扇子入手,唰一下打开,皱眉:“扇面画鸳鸯戏水?还真是少见!”
这时一只蚊子落在少女脸上,刑天挥手赶开,但蚊子并不死心,在空中嗡嗡绕了几圈,又落了下来,刑天皱眉赶开,却发觉空中飞舞着不少的蚊子,想要发动扇子再次挂在天上保护少女,却怎么也没反应了,倏地,一条舌头闪电般射出,粘住一只蚊子,吞入肚中,“呱”那只青蛙得意的叫了一声,刑天眉头舒展,嘿嘿一笑,起身。
……
展飞儿睁开眼,看到天空灰濛濛的,还在下着无声的小雨,深吸一口气便觉呼吸很是顺畅,她知道自己是因为灵力逆冲经脉所受的伤,可是这时却觉得已经好了六七分了,不觉有些奇怪,要知道灵气逆冲经脉可是了不得的重伤,能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走运,自己更是痊愈将近一半,这可真是有些邪门儿。
后想起自己是被人掳走,蓦地大惊,猛的起身,脑壳确实一阵发昏,不由得伸手揉了揉。
忽见一个凉凉的,粘糊糊的东西跳到了她的手臂上,怔怔的看着脸上那个翠绿翠绿的小东西,“呱—呱呱”同时那小东西也瞪着溜溜的眼珠子看着她,不时伸出舌头刷一下自己眼睛。
“青蛙?—啊—啊,青蛙啊,救命啊!”女子因为惊吓所发出的高亢尖利的叫声响起,如果此时周围有玻璃制品,那绝对已经被这震撼人心的声音给碎掉了。
展飞儿挣扎起身,但是一阵眩晕袭来,不由得再次踉跄倒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周围被人用绳子绑了七八只大小不一的青蛙,此时皆受到展飞儿的惊吓四处乱跳,“啊—啊——啊!”单音节重复的声音再次从展飞儿口中发出,同时也有被惊吓到的青蛙乱蹦乱叫“呱呱,呱”,声音夹杂在一起,乱作一团,俨然忘记自己是一个拥有炼气化神阶段修为的高手。她再也受不了了,就在她准备再一次绝望的晕倒的时候,一个男子声音响起。
“不就是几只青蛙嘛,你怎么就像看到了哥斯拉一样!它们可都是益虫,吃蚊子的,要是没有它们,你早就被这山里的蚊子吸干了!”说着,一个少年将怀中木柴放下走了过来,将绑青蛙的绳子解开,然后放到了门外。
“认识一下,我叫刑天,今年算是十五岁吧,至今单身,无不良嗜好,先前事急从权,还望展姑娘见谅。”刑天躬身行了一穿越前在电视上常看到的穷酸书生勾搭富家小姐的礼,而后咧嘴一笑。
展飞儿看着刑天那张不算帅气但是十分耐看的脸,心头无名火起,“就是他差点砸死自己,自己为了保命不得不用掉师傅千辛万苦给自己炼制的替命偶,就是他,看光了自己的身子,就是他让自己气血逆冲受了伤,就是他将自己掳走,这一切都是他,这个混蛋,今天我展飞儿就要杀了你,以泄我心头只恨。”
展飞儿越想越气,不由得柳眉倒竖,胸口起伏,正欲出手,却听得“唰”的一声,只见那混蛋竟然打开了自己的乌木扇,且那原本只有一只鸳鸯的扇面,不知何时变成了两只,展飞儿只觉自己的世界轰然崩塌,不由得呆立当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不由得失神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个混蛋”,随即脑海浮现当初师傅的话语。
“这乌木扇,又名鸳鸯同心扇,乃是咱们赤炎宗一个前辈所炼制的护身法器,吸收日精月华已成灵宝,你如今将其炼化成本命法宝,除却你之外,也就只有你的夫君可以将打开。”
“那师傅,我的夫君是我自己选吗?”
“是也不是,法器有灵可称灵宝,自然便是有灵,你是它主人,那么它就会永远护佑你,甚至可替你做出最有利的选择,所以若有男子可以打开扇子,那便是你的夫君,不会错的,要相信自己的灵宝!”
刑天看展飞儿站立原地嘴里不停念叨,像是傻了一般,心里寻思,“这小妞儿真是玻璃心,不就被我看了一下胸脯,这有什么,再说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呢,给我看那么两下怎么了!真小气!我还没要求你以身相许呢,唉算了,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这放在前世还在父母怀里受宠呢,这么一想,自己确实有点欺负人了!”俨然忘记自己如今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
心中叨咕一下,刑天便将扇子合上,刚欲看口说话,就看到展飞儿站在那里,嘴撅的能挂个油瓶儿,明媚的眼睛通红,看这幅模样,刑天暗道“不妙!”,便听得哇的一声,展飞儿哭了,边哭边梗咽道:“你个混蛋,你莫名其妙的闯到我家后山掳走我,还打开人家的扇子,你就是天下第一号大混蛋,你欺负人,呜呜~~呜”只见其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悲从心起,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眼泪似泄洪闸打开,奔腾而出。
此时,刑天也呆立一旁,喃喃道:“你家后山?这么说那只熊—”
“熊王,是我家守山灵兽!呜呜……”
“呃,这尼玛,摆了一个大大的乌龙啊,真是哔了狗了!”刑天尴尬。
看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展飞儿,尤其她身上伤还未好,刑天担心的同时也觉得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了,澄清一下这个误会,清了清嗓子,刑天开口道:“展飞儿姑娘你—”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呜呜”刑天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少女皱眉问道,泪眼迷离更因身子有伤,所以多了几分柔弱,让人不由得心生怜惜。
“那会儿,你对我发狠话的时候,说了自己的名字!那咱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吗,这件事其实是个误会,扇子先还你—”刑天连忙解释
“呜呜—混蛋”展飞儿不接,恨恨扭过头去,留给刑天一个后脑勺。
“展姑娘,别哭了好吗?”
“呜呜—”
“飞儿姑娘?”
“呜呜—”
“飞儿姑娘,地上凉,坐在石头上哭吧!”刑天指了指旁边的一块石头,无奈说道。
“呜呜—”哭声不停,不过还是坐在了石头上。
刑天:“……”
山里的夜晚很凉,尤其是下过雨之后,刑天看了看天色,发觉已经到了傍晚,便起身将捡来的木柴摆成一堆,双掌合十,面红耳赤的搓了半天,终于食指出现了一个小火苗,嘿嘿一笑,把火苗送入木柴里,袅袅青烟升起,着了!
“呜呜—”展飞儿继续哭着。
刑天:“……”
……
入夜,雨停了,月朗星稀,白天被雨淋的不敢露头的虫儿们,此时都出来,开始奏乐寻找自己的欢乐。
破旧的山神庙中,篝火明亮,两个人影坐在一旁,一男一女,男的只穿着一条短裤,女的披着一块破烂披风,此时皆目不转睛的看着火上烤着的一只兔子,那是已经恢复了少许伤势的展飞儿打中的,但是她却不忍心杀,于是这个任务就教给了刑天,可以这么说这是二人一起的劳动成果,多余的油脂从烤的金黄的兔肉上滴落下来,香味飘散开来,二人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垂涎的看着兔子,经过一天的劳累外加重伤,二人早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此时此刻,这兔肉就是二人眼中的至宝。
刑天瞥了瞥展飞儿,看着她顶着两个水蜜桃般的眼睛盯着兔肉,不由得噗嗤笑了,这小妞儿哭了许久,半个时辰前才停下,代价就是眼睛肿了,看上去很是滑稽“,展飞儿听见刑天笑声,眼睛一瞪怒喝道:“混蛋,看什么,再看我揍你!”,声音嘶哑,恩,这也是哭了很久的代价。
自从展飞儿哭完后,刑天便觉得展飞儿对自己的敌意少了很多,虽然依旧怒气哼哼,但最起码可以正常交流了,尤其是在听了刑天的解释,并且自己是喝了刑天的血才保住了性命,更是敌意消失,绝口不提被刑天看光光的事情,当然刑天也乐得配合,选择性失忆。
“当然是看你漂亮啦!能和这么一个美丽的姑娘坐在一起,真是三生有幸啊!”刑天嘻嘻笑着回答。
“哼,马屁精,油嘴滑舌!”展飞儿不自觉的扬起玉颈,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像一只高傲的孔雀。
试问,那个女人不喜欢被人夸赞漂亮呢!刑天咧嘴暗道:“油嘴滑舌?这要是也算油嘴滑舌,哥在地球也不至于单身二十三年了,从单身贵族一步步堕落到单身狗,唉,想想还真是悲哀啊!”
“混蛋,你在想什么呢!肉都糊了”展飞儿大呼小叫,拉回了走神的刑天。
“哎呀,卧槽,真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