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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衣带渐宽终不悔

做一根木棒事一件很复杂的工作,我也从来没有做过。不过,每次看着博丽同学,我都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这种感觉很是强烈,以至于我根本忽略不去。那日,我在一番挣扎后,终于下定了这个对我来说很是困难的决心。一路上,风波不断。但是,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呢?

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自己有着父亲,有着喜欢的人,但这些美好的泡影却全在一只血淋淋的利爪下破碎。利爪的主人看上去很眼熟,但在哪里见过呢,为什么他现在在树上呢?这代表着什么呢?

“妖怪~”那男子传来了虚弱的呐喊声,勉强抬了抬手,但却又因为无力而又落了下去。但,我还是知道了他要指着的东西是我。

妖怪,是在说我吗?我又是谁呢?妖怪是我的名字吗?脑袋很昏,好多事挤在脑袋里,给我一种脑袋要炸掉的感觉。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湿润的感觉同时传入了脑海中。

湿润?等等,为什么是湿润的感觉呢?我往下移了移,触目的是惊心的红,犹如梦魇一样。对啊,自己是在做梦,不过,这个梦很可怕,不知博丽同学会不会就犹如梦里那威风凛凛的英雄一般,从天而降呢?嘛,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自己手上的血滴答滴答地落了下来,与树上那具狼的尸体留下来的血,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然后,以一种很可怕的姿态,全部涌了过来。疯狂的负面情绪全冲入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我有一种感觉,当这些血把我淹没之时,我便不会再是我,那是,我将会是谁呢?

拼命地挣扎着,不过,一切都于事无补,血,还是极快的速度吞噬着自己,现在,自己的头也已经快不见了吧。我,还不想死。心里发出不屈的呐喊。绝望之间,好似又看到了那个红白的身影,是幻觉吗?如果不是的话,为什么那么遥不可及呢?

……

“你醒了吗?”不清不冷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热泪一下子盈满了眼眶。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进沙子了。”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它变得更加红了。

“没事便好,你饿了吧?我去做饭。”低劣的谎言,也许只有博丽同学会信了吧。

“我为什么在这里?”在博丽同学即将踏出房间时,我终于问出了这个困扰已久的问题。

“刚好碰见而已,顺手就带回来了,还有,你旁边的树枝,我也顺势拿回来了。”说完,之间打开门走了出去,由于很快,所以看不清她的脸。不过,她说的树枝是什么东西呢?我有这个东西吗?我双手往后一撑,支起了身子,却也按到了一件熟悉的东西,我拿起来,放在我的眼前看着。这不是那根我吃掉果子的树枝吗?它为什么会在我的身边?是那俩只鸟吗?

“你在做什么?”

我现在正坐在博丽神社的玄关上,手里拿着一把刀和那根树枝,我正在想办法做驱魔棒。树枝的坚硬程度是我没有想到过的。本想把它劈了当材烧,不过,却发现了它在我的斧劈之下也能完好无损之时,我便决定了要把它做成驱魔棒送给博丽同学。不过,材料硬也不是没有坏处的,最起码我在这里想了半天,依然没有想好该怎么动手。磨蹭的结果便是博丽同学已经发现了我准备要做的事。

“啊,这个啊,只是一时兴起,想自己做一个小玩样儿而已。”我干笑着把那树枝往自己的身后移了移。

“那是山上一种很特殊的木头,普通的刀具是砍不了的。”博丽同学稍微向我身后的树枝撇了撇,然后,嘴上就说出了这句话,像是在解释。

“这样啊,博丽同学懂得真多呢。”

“没什么,只是紫教的多罢了。”又是那个妖怪吗?

“博丽同学喜欢那只妖怪吗?”我略显失望地问道,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是不知道的,只是想从她口中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于是便一时冲动问了出来。

“嗯,最喜欢了。”

“嗯,是……这样吗?”失望地情绪越来越大,不过,身旁的巫女就跟没感觉到似的,继续用着那副不清不冷的声音说道:

“嗯,紫其实也很好的,只是不怎么会和人交流罢了,相处久了,就能感到了。”

她在为那个妖怪辩解着什么,看来是已经懂得了我讨厌她的事实。

“话说,我们呆了这么长时间,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不想再提她,便用了另一个话题转移了开来。

“我……没有名字。”这下子就连我都听出了其中的落寞感。

“怎么可能,你母亲没给你取名字吗?”我惊讶地喊道。

“我生下来,母亲就不在了,是紫把我带大的,她说,取名字这件事应该由母亲来,不能由她来,所以,我的名字便空了下来,一直都是以博丽巫女称呼的,况且,幻想乡又没有其他的巫女,这样叫没什么问题。”

“是,被妖怪杀死的吗?”我的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想以此来减轻一下博丽同学的伤心。不过,在半晌都没有听到博丽同学的回话后,我终于忍不住像她那里看到。

然后,便发现博丽同学也在看着我,她盯了我好大一会儿,直把我看得毛骨悚然,才悠悠地说道:“嗯,被妖怪吃了。”

“对不起……”我到了一声歉,失去母亲是很痛苦的,这是身为过来人所能理解的痛苦,但我好得留下了一块遗体,可以好生安葬,每年也可以花时间去纪念一下,但博丽同学却连这样呢一个寄托情感的地方都没有,一想到这里,我的心便像针扎了似得。

“没关系,已经习惯了,而且,紫对待我也很好,像母亲一样。”

“是吗?”

“嗯!”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能跟我说一下,那个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不知为什么,我走了一种了解那个妖怪的冲动。“如果不方便的话,便算了。”

“方便呢。”她像是在炫耀自己家的宝贝。

“紫啊,总的来说,很漂亮,很强大。”虽然很讨厌她,但博丽同学说的确实是事实。

“而且更加难能可贵的是,紫虽身为一个妖怪,却不会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感觉,她有一种所有人都没有的强者的自尊。她经常跟我说,她的梦想就是建立一个幻想中的乐园,所有种族在这里友好生存,互相关爱。”博丽同学的脸上显示出一种很圣洁的表情,我一时沉浸在这笑容中,不由得痴了。

“那也是博丽同学的梦想吗?”

“嗯!”

“那么,我也会帮你的。”虽然知道这个梦想是那么得遥不可及,甚至有可能在我的生平根本实现不了,但是那有什么关系呢,既然是博丽同学的梦想,那也便是我的梦想了,如果我们完成不了的话,那么,就交给我们的下一代好了。

“那我们便约好了,一起帮紫建立这个幻想乡。”总感觉今天的博丽同学话特别多,果然,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叫紫的妖怪吗?

“嗯!我们约好了。”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

“没想到,你居然对我是这样的想法哦。”妖媚的声音从背后响了起来,光听声音,我便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紫,你还是这么喜欢偷听别人讲话。”

“保持一种兴趣是长生的必要条件哦。”她环在了我的脖子上,要是往常,我是不会介意她这样做的,但现在,住在神社里的人了不是只有我一个。我犹如一个去别人家偷东西的小偷一样,慌忙地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想象中的人发现时,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稍微挣扎了一下。紫的灵觉很敏感,即使是一种微小的动作,她还是发现了。

“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居然也开始叛逆期了,呜呜~我哭。”她用一种听上去很沮丧的声音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真的,可是我毕竟和紫呆的时间太长了。

“你装的一点都不像。”我用力地把她的手挣了开来。

“你居然说我是装的,还用这种粗暴的动作,是因为那个妖怪吗?呜呜~”紫没有再环上来,只是用着一种更加伤心的语气在背后说道。

“虽然听你一个妖怪这么说很奇怪,但是,正邪不是妖怪。”我的语气听上去是那么地强硬,不容更改。

“呜呜,你居然这么说,难道你也被她那种人类的外表给迷惑了?你难道忘记了?你的母亲……”

“别说了,我母亲的死只是一个意外!”我猛地扭回头,冲她喊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和她以这样的事吵。

“你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已经不承认了吗?想当初,在你一岁生日的时候,有一对夫妻来神社拜福,而那时,一只妖怪冲了出来,然后你娘为了救他们,自愿羽化而去了吗?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了,博丽的血原来会有那种奇效哦,不过,可惜你娘,虽然把自己的希望寄托给了你和那个人,不过好像都已经失败了哦。”

“别说了!”我又再次喊了一句,“我没忘!我会记得地,永远也不会忘记的!”

“已经晚了啊。”她调侃了一句,转过头,望着门外缓缓说道。

门口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条缝,外面也闪过了一个人影,是正邪的。而门外传来的磕磕碰碰声音也证实了我的猜想,正邪一定是刚才躲在那里偷听到了什么,就是不知道听见了多少,希望没有多少吧。

我站起身,走了过去,缓缓地拉开了门,一根木状物体滚了进来,门外,是想象中的器物都乱了一地。我哈下腰,把那根木棒捡了起来,缓缓地转动,并慢慢地看到。

“那好像是送给你的礼物哦,我看见她做了好几天呢。”虽然事情的后果全是因为她而起,但是她却仿佛没事一样,打开了那把专属的扇子,遮住自己的脸,笑道,“不过,看样子,她好像误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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