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门被轻轻敲了几下。
南宫凌雪听到门被敲的声音,只好快速、粗鲁地抹干眼泪。
呵,多久都没有敞开过自己,好好地哭上一场了。
以前有他在,自己都是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反正有他,和他在一起,的感觉,很快乐。
纵使那时候的功课再多,有他在,就不嫌多。
被他宠上天的感觉,自己竟还是会忘不掉。
只是,在他离开了她的世界以后,她必须收敛自己的本性,也必须伪装。
自己心伤了,又何必让别人知道?
纵使需要发泄,她早已麻痹。
她只能用公司繁多的职务来填满自己的每一天,可以,不去再想他。
只听门外响起一个低醇磁性的男声,“太女,是否可以进来?”
“可以。”南宫凌雪回答道。
“那,便进来了。”国师礼貌地打开门,与此同时道。
南宫凌雪侧卧在软塌上,继续不动。
但是双眼红肿,肿的像杏核一样大小,任谁也看得出这对眼睛的主人刚刚哭过。
见此,国师心底蓦地一痛。
就算假装不认识她,他还是会关心她,不是吗?
国师自嘲地笑了笑,毕竟,这,是他的丫头。
也是,他,用心爱过的人。
这,爱到骨子里的人,是任何人都不能忘记的。
除非,失去记忆,大脑一片空白。
这样的人,无疑是可悲的。
自己失去了记忆,让自己的亲人和朋友一起担心,还要用很长的、甚至不知道用多长的时间,才能够让自己拾起记忆的碎片。
“国师,可还有什么事儿吗?”南宫凌雪这才用厚厚的刘海遮住自己刚刚哭过的红肿的眼睛,低头注视着自己的锦衾。
“无事了,那太女,微臣便走了。”国师的语气开始装作漠不关心。
“那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南宫凌雪叫住国师即将离去的身影,问道。
这个身影,转身离去,倒像极了他在她的梦中告别。
明明可以活着,他却为了赶着与她在约定的时间到达,非要兑现她这蛮横不讲理的丫头可笑的约定,原来,他带给她的,就是这样一个惊喜。
终究是她,害了他啊。
“那太女便问吧,微臣乐意为太女解答。”国师转过头,与南宫凌雪对视。
南宫凌雪怔然,这样子,实在是太像太像。
但随后又充满希望地问:“不知国师名号,请求国师解答。”
国师在心底微微挣扎了下,但还是只透露了一点点,“微臣姓绝,单字名尘。微臣只是小小的神棍而已,不曾得过什么名号,只是修炼的魂阶高,被当今女皇赏识罢了。”
“原来是这样,那,国师想走,便走吧。”南宫凌雪嘴上说着,心里却陷入沉思。
“那太女,微臣便走了。”国师道。
随即迈开大长腿,向门外走去。
他,竟也叫做绝尘?
不会的,既然他都说了他只是小小的神棍,就应该不会是他。
绝,你可知道,在这个我不知道的世界里,有个人,也和你一样,叫做绝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