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不识礼节,更不识得什么抬举,又贪玩,偶然遇见几个进宫选秀的秀人都有这个玩意儿,就以为好玩私下里叫人也弄了一个在身上。如今长大了,才晓得这叫做‘守宫砂’,却又舍不得将它毁去,才把它留了下来。”南宫念冷道。
“原来是这样……”南宫凌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秀人?不应该是秀女吗?也对这是女尊,理所应当称作“秀人”。
“那你的意思,这从外面送进太女府中的人,你一个都没碰过?”南宫凌雪问。
“没错。”南宫念冷道。
“那这些个人就在你府中白吃白喝?”南宫凌雪问,这得送进去多少,每月得花多少银子啊,她到现在真正的、白花花的银子还没见过哩!
“是。”南宫念冷没有否认。
南宫凌雪见念冷这反应,当即:银子啊,心疼……南宫凌雪差点要哭了,念冷,你真不愧是钻石王老五,你不心疼,我心疼!
“念冷,我有一个好办法,只是不知道你采不采纳。”南宫凌雪不由得唏嘘,这银子从不嫌多,这货居然不把银子花在正道上!
“有什么好办法?”南宫念冷好奇地问。
“就是先把这些吃闲饭的人遣散回去,到时候要是他们不服气,就给他们五两走人。太女府没这么多民脂民膏供他们享受,也不会发疯养这么多的饭桶。”南宫凌雪冷冷道,表情仿若又回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商界女王。
南宫念冷看到这样的南宫凌雪,“我同意你那么做,太女府从不养饭桶。”
这话音刚落,太女府中吃闲饭的人竟都打了个喷嚏。
有的正在串门的,打个了喷嚏,被人家骂成“没教养”;有的正在吩咐下人做事的,打了个喷嚏,下人隐忍着笑;有的正在闭上眼睛假寐的,突然打了个喷嚏,竟不想再睡下……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不详的预感,这么舒适的生活好像即将要离他们远去。知道了这个预感,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这些带给这个恐惧的预感的人,正是南宫凌雪和南宫念冷。
“念冷,这些人必须逐出太女府,不然的话,你就会穷得叮当响,到时候他们还可以在回去,你呢,也不太可能搜刮民脂民膏,再说了,你也有不少的政敌吧,毕竟你现在只是太女,而不是独断专行的皇上,你的政敌也会趁人之危,但是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皇姐。虽说有嫡庶之分,可是谁又会知道你的皇姐会不会觊觎你的太女之位。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同情你的,小小年纪就要在这人心险恶的地方求生存,这些年,你也很辛苦吧。”南宫凌雪一开始是先用教训的语气,后来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开始带着点同情。
“最是无情帝王家,我就生在这里,对这里,我最是熟悉。人心险恶这还不是最让人心寒的。怕就怕别人前一秒对你笑面以对,下一秒就置你于死地。”南宫念冷感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