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红雪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看的是谁,又回过头。开始快速催动体内的内力,真气如剑一般从体内爆发而出,周围被真气掠过的草木,纷纷断落。
真气继续爆发,在夏红雪周围则以顺时针的方向,狂风大作,迅速结成一道真气旋风,直冲百丈于天空之上。
而此时黑衣人首领的真气也形成一道真气旋风,直冲云霄。
两道真气旋风,如同两道龙卷风,对峙而立,蓄势待发。黑衣人首领的是黑色,夏红雪的则是金色,百里之外的人看到此景,纷纷关门避户。纵然是武林高手也纷纷停下脚步,不敢向前,只是远远的看着,这惊天的真气波动,深知碰着即死。
“我的乖乖,这是两大高手对决呀!”
“确实如此,这气势百年难得一见。”
“大家千万别打扰了两位前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的…是的…”众人纷纷议论道。
东方翎羽、子绪、怜儿也是不敢大意,纷纷退出到战圈之外。
而此时,黑衣人首领蓄势已好,双眼猛的睁开,还冒着黑光。一道虚影,人已在百丈高处,悬空于黑色真气旋风之上。
而夏红雪也已经准备完毕,睁开眼睛,只是冒着金光。同样是一道虚影,人已处在金色真气旋风之上。
突然黑衣人首领身下的真气旋风消失不见,只见他双拳击出,整个人如同黑虎出笼一般,咆哮着直奔向夏红雪而去。
此刻夏红雪两鬓丝发飘飘,目光坚定,身下的真气旋风也消失不见,余光撇了一下东方翎羽三人。随即使出第十八剑-燕击长空,这一剑似乎是一剑,又似乎是十七剑,更似千万剑。金光包裹着夏红雪,好像金燕一般,带着万千金芒冲向如同猛虎下山的黑衣人首领。
“嘭……”
“叮……”
“咔嚓……”
两股强大的力量撞击在一起,方圆十里都震动不已,百里开外的武林高手也是为之一振,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天空之上黑虎与金燕,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本是不相干的两种动物,却要在这里为了别人决一死战,以至于不死不休。
武器撞击拳头的声音,骨头断裂的声音,金属粉碎的声音,高手对决来的快去的也快。十息之后,他们二人已经交手一百零八招。一个错身,两人“嘭嘭”,纷纷落地,一阵尘土被荡起,看不清究竟这一战,究竟谁胜谁负。
“姐……”怜儿焦急喊道,只是还没喊完,就被子绪捂住了小嘴。
怜儿不明白子绪为何这样,刚想挣扎,子绪摇摇头道:“你姐姐,她没事,她赢了。”
怜儿睁大眼睛看着子绪,显然是不相信,子绪又道:“不信,你看。”
子绪搬过怜儿的肩膀,让她面相夏红雪方向,只见尘土散去,黑衣人首领头发凌乱,双手负于背后,鲜血顺手指而下,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双腿也在不听使唤的发抖。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着,身上的衣衫也是破烂不堪,已不复刚来时的意气风发。
夏红雪看起来只是脸色苍白,头发衣衫有些凌乱,看起来无大碍。看了看手中仅剩下的剑柄,心想:“果然厉害,如果不是之前此人受了伤,我就算使出最后一剑,也不是对手。”
黑衣人首领心里也道:“小小丫头,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功力,看她此刻的神情,就算我未曾受伤,也不一定是对手。”
随即道:“哼,丫头,你很好。敢问姑娘贵姓,师出何门,改日登门讨教一番。”
夏红雪笑着回道:“晚辈无门无派,更没有师傅,所以前辈也登不了门。”
又道:“那敢问前辈贵姓,您又师出何门,说不定晚辈日后有空先登门向前门请教请教。”
黑衣人首领听后,脸色抽的更厉害:“哼,丫头,不要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今日你坏我好事,山高水远我们走着瞧。”一挥手,最后两个黑衣人上前来,搀扶着首领向东离去。
“姐姐,你怎么样。”怜儿边叫着,边跑到夏红雪身旁,扶着姐姐的手臂,上下打量,很是担心。
这时东方翎羽和子绪也走过来,都担心的看着夏红雪。
东方翎羽:“雪儿如何,可受了伤。”
夏红雪见状,微微一笑,轻松道:“我很好,没事呀!”
见东方翎羽和子绪不做声,知道他们不信,原地转了一圈道:“你们看,我没受伤,好的狠。只是刚刚内力使用过度,有点虚而已。”
其实夏红雪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体内真气暴走,经脉七零八落,破烂不堪,只剩下两成内力,可以说现在就是一个十岁小孩也能把她杀了,她还没有还手之力。现在能站着,还能说笑,靠的完全是毅力,因为面前的三位都是她关心的人,实在不愿意让她们为自己担心,更何况东方翎羽二人也受了重伤,说出来只是让她们担心而已,并没有任何帮助。
所以,现在她只有强撑着,能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吧!
东方翎羽看向夏红雪,严肃道:“真的没事?”。
夏红雪看着东方翎羽关切的眼神和言语,看似冰冷,却是心中一暖,冲着他甜甜一笑道:“羽哥哥,我我真的没事”
东方翎羽见不再多说什么,子绪随即拿出一粒九曲丹递给夏红雪,道:“嫂子,服下吧,这药还是有一定帮助的。”
夏红雪脸一红接过药,回道:“什么嫂子,不许乱叫。”低着头把药服下。
一旁的怜儿气的小脸儿通红,攥着粉拳瞪着子绪道:“你这个坏人,再敢乱说试试,我把你打成猪头。”
子绪看怜儿跃跃欲试,义愤填膺的样子,煞是可爱,问道:“雪儿姑娘,你这丫头还真是有趣。”
转头看着怜儿,手托着下巴道:“我叫郝仁,请问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噗,哈哈……,好人?”怜儿听完这名字,笑得花枝招展,停不下来。
“哈哈……哪有自己说自己是好人的,我看你不知羞。”
子绪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一听这,那还得了,于是提高嗓门道:“不是好坏的好,是赤耳郝,仁义的仁。”
怜儿听后渐渐停下来,只是用手捂着嘴,还在偷笑。
子绪无奈道:“有那么好笑吗?那你呢?姑娘,你的名字又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