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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族内小比

善武,强者也。

善武堂,强者聚集之所。

初阳和煦,温暖苍茫大地,洒下的金芒将善武堂大门前的石板路映衬的愈发圣洁。

族内小比,就在这不经意的早晨拉开序幕,一场规模宏大的演出亦是缓缓浮现。

向着善武堂行进的人群三三两两,有老有少。年少的人有的面色紧张,有的表面毫不在意,但眼中还是不时闪现忧色,显露出他们的不安,年长的人大多都是带着期盼看向身旁的少年。

这是一个机会,年轻人能够尽展所学,博一个名利,年长的人也能借此缅怀自己那青葱的岁月。

善武堂正厅大堂,宽广而又肃穆,大厅靠墙摆着九张被刻意抬高的座椅,其中八张椅子呈两条斜线状,一左一右如同两列卫士拱卫中间的一把座椅。大厅进门处则是三座擂台并立,擂台黝黑深沉的颜色,让这本就肃穆的大厅更显威严。

人群涌入,好在这大厅足够宽广,至少同时容纳个千把人没有问题。

不过片刻,人群外围传来一声吆喝。

“大长老来了。”并不拥挤的人群还是连忙向两旁挤开,让开了一条道路。

长老是一个家族的长者,更是一个家族的对外发言人,一个家族的守护者,这样的存在受到尊敬本就是理所应当。

大长老一行联袂而来,以楚劲为首的少年在擂台旁停下,其余四人坦然走到座位旁直接坐在椅子上,转瞬间,左边一排四张座椅上已经都有了人。

他们分别是大长老楚由、二长老楚青、五长老楚醒欢、七长老楚涵四人,大长老一派尽皆到场。

其中七长老楚涵是大长老楚由的幼子,亦是楚劲和楚斌的父亲。

等到楚由一行坐定,人群又是一阵喧哗,楚铸三人并行走向座椅。

三长老楚锻、四长老楚丹玉、六长老楚耀,这三人算是中立的同盟。

楚锻掌铸器堂,楚丹玉掌丹堂,六长老楚耀和七长老楚涵同为善武堂副堂主,。

一般来说,大人物总在最后出场,这个理论正适合当下的场面,位居正中的华贵座椅,右边首位的座椅依旧空着,在这众人瞩目下等待着它们的主人。

“看起来,我是来晚了。”醇厚的声音自偏厅门外传来。

听闻此声,大长老不由得手掌一紧,随即还是放松了下来。

楚易和楚由一向都是避免见面,但现下却是不能避免,也不会退避。

人群再度分开让出一条路来,一行五人直行而入,楚封、楚嫣灵和楚觅侯也是在到擂台旁时就停下了脚步,只剩两人走向属于他们的座位。

一者,楚家族长楚易,一者,楚家八长老兼善武堂堂主楚冥影,也就是影鬼。

“族长既然到场,那么族比也该开始了。”二长老探寻着说道,大长老在楚易进门的一刻就开始闭目养神,想要来个眼不见为净,是以不见半点言语。

纵是楚易一身修为尽废,不能动武如同废人,他也依旧是楚家族长,是楚家的掌权者,没人能不经掌权者的同意而擅下决定,这就是楚易的威仪,亦或者说是楚冥影的实力。

“不急,这一次的族比我想临时加一个人,诸位长老以为如何?”

“全凭族长做主。”

这本就是件小事,大长老一派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直接驳了族长的面子,不管他们之间如何的看对方不顺眼,至少表面上要和睦,不能让小辈看了笑话。

“好,就让我家乳虎也来试试身手吧!”

楚易对楚封没有用什么“犬子”之类自谦的比喻,而是直接以“乳虎”二字指代楚封。在楚易心里,他疯虎的儿子自然也该是虎,而不是什么犬,这是他对楚封的期待,也是对楚封的信任。

“什么?那废......”话只说到一半就及时的闭了嘴。

“怎么会?”

“这算什么?这可是族比,怎么能说改变人数就改变。”

“族长不会搞错了吧?就凭楚封那种实力。”

底下一片错愕、惊呼,或许他们多少听说过楚封开始练武,但这短短的一个月再天赋异禀,又能强到哪去?人们显然不能理解楚易为何要这样做。

有人皱眉思索。“也有可能,若是族长以药物强行提升他的功力,也不是不可能让他短时间内变强。”

‘废物’这个词自然没人敢当着楚易的面说,但想要这群人马上尊敬的叫少族长也是不可能,所以只能以‘他’指称楚封。

“这不可能吧!用药物提升无异于揠苗助长,耗费了他的潜能,族长应该不会这样做吧!再说,这种方法就算提升也是有限。”也有人听到推测,不信的说道。

“嘁,本就是个不能修炼的人,就算是强行提升耗费了潜能也是赚的,至于提升有限自是无所谓了。”

听到这个推测,不少人都露出恍然的神色,显然是认为楚封耗尽潜能提升实力。

楚易也不做解释,直接宣布,“族比,开始。”

“是。”

开始的命令下达,人群为之一静,就见楚耀起身,从芥子中取出一个绘有彩纹的盒子,另有三人从一旁缓步走出,各自登上一座擂台。

“此次族比就由楚宏博、楚建云、楚煌三位执事做仲裁。”说完,楚耀走到三座擂台与长老席位之间放下盒子,随即指了指登上擂台的三人,“现在开始抽签,抽到同样数字的对决,第一位数字代表着擂台,后面的数字即为出场顺序。”

顿了顿,楚耀继续说道,“这次本有一人轮空,现下有少族长补入,便由少族长与轮空的人决一胜负。”

楚嫣灵当先走到箱子前,凭借楚嫣灵武尊四段的修为,除了楚劲外,整个楚家年轻一辈无人能与其争锋,她当然不用顾虑什么,随意地从箱中取出一块木牌。

三一,意味着第三号擂台第一场。

有了楚嫣灵带头,其余的人也是陆续的抽取木牌,看到自己的数字和楚嫣灵不一样的都松了口气,至于抽到和楚嫣灵一样数字的那个人自然是一脸苦涩。

楚觅侯在楚嫣灵之后抽了个二七,第二擂台第七场。

至于轮空的一人,也就是楚封的对手,那人的修为不过是武师七段,在楚家年轻一代只能算是中游,在那人发现自己轮空要和楚封对战倒是松了一口气,明摆着就是觉得楚封好欺负。

“嫣灵姐的名头还真是吓人,那个人看样子都快要哭出来了。”

长期的接触下来,楚封也是放下了些拘束。

楚嫣灵看了那个要和自己对战的倒霉蛋一眼后,敲了下楚封的头,“有的时候不能把胜负看的太重,更不能还没开始就放弃,就算是输也是可以学到东西的。”

对于楚嫣灵的教训,楚封倒是没有什么反感出现,被人关心着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感觉。

“没发现呐,封哥儿,你今天嘴上抹蜜了吧!”楚觅侯打趣道,对姐姐的脱单再度满怀希望。

“你怎么知道的?”

楚封装作一副被发现的模样,甚至于还摸了摸嘴,楚觅侯撇了撇嘴,以示不屑。

“不要闹了,都去给我助威。”说完,楚嫣灵走到了三号擂台。

楚封和楚觅侯也是跟了上去为楚嫣灵助威。

眼见三人关系密切,楚劲心中一阵嫉恨,但也是无可奈何,就算是遇到了楚封,在这众多的注目下,他也是没法下狠手了。

三号擂台上,楚嫣灵和一男子相对而立,中间站着一身洁白衣袍的仲裁。

“同族之人,当以和气为重,比试之时须点到即止。”程序化的语言不可减少,随后是一声简洁的开始。

“出招吧!”楚嫣灵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对手先出招。

男子的脸上现出一抹纠结,陷入了两难之中,他倒不是在想要不要先出招,而是...“我认输了。”

“既然对手是嫣灵小姐,那我也就不必自取其辱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族比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能相互交手,因此难免会有人不服气,于是在族比的最后胜出的人还要接受不服之人的挑战。

有的人就算是明知事不可为也会尝试,有的人却是想着既然事不可为,那还不如直接放弃好了,这样固然看起来没有志气,但却也是一种趋利避害的本能。

“嗯!”

只是轻轻地一声,楚嫣灵讨厌这种还未尝试就先放弃的行为,但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是其他人的选择。

“这样就没了?”

楚封有些愕然,全然没想到楚嫣灵还有这种威名。

“很奇怪吗?阿姐可是武尊四段,那家伙知道打不过,倒还不如省点力气,不弃权才是怪事。”楚觅侯无所谓的说道。

“如果是我遇到嫣灵姐的话至少会试试,谁知道我会不会有个超水平发挥,而嫣灵姐又发挥失常,那不就走运了。”

楚封的话虽然有着玩笑的意味,但确实是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还未尝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该说楚封是个不知进退的‘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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