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海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入睡。清晨六点的时候就醒来了,她到海边走了走,看到不少被冲到岸边的贝壳,就顺手捡回去养起来。炒贝壳的滋味很不错,她才刚住到这里,怕是会吃上一段时间过足了瘾再说。
下午没有出海,那些钓鱼和潜水的工具还没有运到这里,她先熟悉几天这里的环境,后天去市区卖珍珠,兜里没钱心中不安,兜里有钱,在哪里都过的心安。
她听老伯和大娘说东面有片礁石区,那里可以采集牡蛎,靠近岸边的都被渔民挖掉,那些生活在水下的还是有不少个子大些的,晓荷想起的以前在烧烤摊吃的烤牡蛎,有蒜蓉的,也有粉丝的,各有各的美味,她想弄些来吃,就拿起从老伯家借来的海蛎子刀,提上个篮子,走到那边礁石遍布的区域,这里退潮时会露出底部的牡蛎,有的时候会挖到海参以及蛤蜊。
晓荷现在想采挖大的牡蛎必须下水,生长在礁石露出海面的地方个子都不大,没有几两肉。她到了地方,潜到礁石底部,这里生长着不少个头大的牡蛎,看着美味就在眼前,她动力十足的开始采挖,只见她手拿渔民自己制作的海蛎子刀,对准礁石上丛生的海蛎子,贴近礁石表面用力地从根处往下剜,海蛎子就纷纷落到水底。她伸手一摸,就摸到好几个,装进网袋,礁石间还附着小个的海参,她也没有放过,通通收入囊中。采挖了半小时,收获一篮子牡蛎和一斤多的鲍鱼。她上岸后,看着手里的收获,感觉很满意,这么多牡蛎一个人吃不完,可以分些给老伯一家。
回去之后,晓荷分出大半提着走几步路就到老伯家,进门就看见小云云乖巧的坐在小凳子上看电视,两个老人家也坐在藤椅上看电视台播出的节目,老式的大木桌上放置的是老式的黑白电视,在现在到处都是彩电的地方显得寒酸很多,但是这是老人家里为数不多的电器,平日里没事的时候才舍得打开看看,这东西费电。
这两天收入不错,加上晓荷租他家的房子和渔船也给家里添加些进项。他们才奢侈的白天看一会电视。
“哟,晓荷过啦,来来来,坐下来看会电视,”大娘注意力从电视节目中收回,看见提着篮子进来的晓荷,赶紧热情的招呼道。
“大娘,我刚才捡到些牡蛎,多了自己吃不完,就拿过来给你们一些。”晓荷提了下手里的篮子。
“捡了多少居然吃不完,来,大娘看看。”大娘也不讲些虚的,牡蛎在他们这里到处都有得捡,只是捡的时候麻烦些,在礁石上面的个头不大罢了。
“哟,这么多啊,个头也大,晓荷你这是下水挖的吧,”大娘看到篮子里肥大的牡蛎,分量不少,有半个篮子呢,这些牡蛎挑出肉来和粉丝一起煮的话一家三口都可以吃一餐了。
“这是一半,还有一半在我那边。”
“挖这么多,那可吃不完,那就浪费了啊,”大娘觉得可惜的说到。
“还好,我一人就能吃完这么多一餐,”晓荷语不惊人死不休。
大娘无语,这姑娘哪家的,一个男人吃一餐也就十几个到二十个的量,你这要是嫁给穷点的男人,家底都被吃光也说不定。当然这是她心里相对没说出来。
“要不晚上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这牡蛎待会大娘挖出肉来做几个菜你尝尝。”
“可以,我待会把剩下的也拿过来,晚上就来蹭饭了。”晓荷不会做这个菜,她只知道烤着吃,可惜她那里没烧烤的工具。
“那就拿过来,待会大娘大显身手给你看看,”大娘也不客气,只要吃的完不浪费就行。
晓荷转身就回去拿其余的牡蛎,顺带把鲍鱼给拿过来,大娘看见还有鲍鱼,就弄了个清蒸鲍鱼,没有其他配菜只好原汁原味的吃。牡蛎把肉挖出来处理好之后,大娘做了牡蛎煎蛋、韭菜爆炒牡蛎、青瓜牡蛎汤,以及蒜蓉粉丝牡蛎蒸上一层那么多,整了一大桌子的菜。晓荷帮忙烧火打下手,到吃饭的时候,屋子里面菜香扑鼻。
几人围坐在桌前,开心的吃着牡蛎大餐,晓荷也是停不下手,海边的渔民做菜实在是美味,那些大排档里卖的海鲜吃食和这个比起来差远了。晚饭吃的是宾主尽欢,吃过晚饭,晓荷把葡萄洗完拿过来,陪着大娘和小云云一起边看电视边吃葡萄。
到晚上九点半,晓荷才从他们家出来,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她索性在沙滩上走走,吹着清凉的海风,单单的鱼腥味扑鼻而来。来到这里好几天,已经习惯闻着这种气息,就好像她们家乡的人习惯了水稻和果树散发的气味般。光着脚丫子走在软软的细沙上面,海水时不时冲过来,淹过脚面,湿漉漉的别有一番清爽滋味。
这里不是旅游海滨,夜里渔民很少出来逛沙滩,如果是到晚上落潮赶海的时间,村子里老老少少都会出动,拿着手电筒,用简单的工具在落潮后露出的沙地上挖出那些躲在沙子里的贝类和海螺等等。家里人多的时候,一次赶海那一两个小时就能挖到几十斤的贝壳和海螺,要是好运的捡到来不及和潮水一起退走的名贵海鱼,那就是除开捕鱼外的额外收益。现在早上赶海除非有时间和耐心,不然收获就会少许多,村子许多上年纪不能出海捕鱼或者出事故导致身体轻微残疾,不能出海,就只能在海边捡贝壳和海螺。东西就那么多,人多的就会导致每个人得到的减少。
她走出好远,月亮在半空中撒下单单的光芒,晓荷即使不用手电筒,看东西和白天区别。她看远处海面,很远的地方,亮着微弱的灯,那些是晚上出去捕鱼的渔船安置在船尾的鱼灯。鱼灯是利用很多种鱼类感觉中的趋光性,实现对那些鱼类的呼唤引诱,把鱼群吸引到一起不抓,从而提高渔获量的一种有效的方法。
淡蓝的海水在人类面前展现出她母性般的柔美,她清澈干净,她把别人融入自己,彰显别人的色彩。你看不见她的色彩,但是她却无处不在。
突然,她听见很远的海面传来什么拍打海水的声音,就像电视里面放的海豚跳出水面后在次落入海水时的声音,好奇的她打算下去看看,她不清楚是海豚还是其他大型鱼类弄出的动静,具体是那种只有看到才清楚。
下到海里,她找准方向,开始快速朝那边游过去,十几分钟后,她来到声音发出的海域,海水被什么东西染红了,她仔细瞧了下,入目的是一只半大的灰色海豚,它被渔网勾住了,锋利的渔网在它身上划出深深的伤口,它上次跳出水面更是让渔网的钩子深深的钩进身体,它怎么都挣脱不开,挣扎了好几个小时,力气也没剩下多少,只能一动不动的在海水里漂浮。
晓荷看着就心疼,她听到了海豚嘴里发出的声音,她听得懂那是悲伤的鸣叫,它再也没有力气挣脱这束缚在它身上的枷锁。海豚是靠肺呼吸,每隔一段时间它都要到海面呼吸空气。如果没人救它,哪怕没被渔网折腾死,也会因为窒息死去。
晓荷靠过去,小海豚睁开眼睛,它看到一个长得和自己不一样的种类,这个人类给它的感觉非常亲切,好像回到儿时妈妈身边快乐嬉戏般快乐的感觉。它试着朝对方发出轻轻的呼唤。
晓荷用手抚摸对方的脑袋,传达自己的意愿,她让小海豚不要动,自己帮它把鱼钩取出来。
果然,有着两三岁小孩般智商的海豚宝宝,明白了靠近自己的人类所要表达的意思,这个人类要帮自己挣脱这身可怕的渔网,它高兴的叫了几声,同时乖巧的一动不动。
晓荷花了大半个小时才把束缚着海豚的渔网取下来,得到自由的海豚很高兴的叫了几声,表示感谢,可惜它没有力气了,在脱离渔网之后,它沉下去,晓荷赶紧拉住它的鳍,将它带到水面,到了水面之后,她担心小海豚不能恢复过来,就唤出灵泉,让水顺着海豚嘴巴流进肚子里。
“昂昂,”小海豚喝到灵泉水的时候,整个身体兴奋起来,潜意识里它知道这是对自己有益的,它赶紧全部吞进肚子里。在海面恢复了十几分钟,小海豚身上可怖的伤口已经结疤,可见灵泉水可怖的恢复力。它恢复了些力气,从晓荷手中挣开,像海底游去,晓荷陪着它下去,它在海底捕捉食物,可惜它小了些,还受了重伤,虽然有灵泉水为其恢复,可是体力是需要进食来恢复的,自从被网束缚住,它就没再进食过,现在是饥饿异常。
晓荷见它笨拙的追着海鱼,却没有追上,它懊恼的游回晓荷的身边,撒娇似的扭动身体,这家伙还把她当成母亲了,抓不到食物就找她要。看着这小家伙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去抓了两只大鱼,每只有三四斤的模样,小海豚欢快的将递到嘴边的海鱼吃下去,两只下肚,终于有力气了。它用头蹭了下晓荷的肩膀表示感谢。晓荷带着它游到海边靠近礁石处,这里没有退潮的时候,半大的海豚可以自由转身游动,它找不到妈妈了,以后只会在这附近海域活动。晓荷特地叮嘱小海豚不许出现在有人类活动的地方,要远远的避开,捕食就去几千米外水深上百米的地方,晚上回到这里过夜,以后自己只要在渔村,都会来海里看它。现在报纸上就报道了海边有人发现海豚,被人捉住送到海洋馆去,失去自由,还要每天训练各种跳水动作。她可不希望这样。
小海豚或许不完全明白晓荷的意思,但是它却可以完美的执行晓荷下达给它的命令,这是海之女神对海洋生物的可怖影响力,它可以让海洋生物完全按照自己的指示做事,不管作用于哪一方面。
第二天,她白天去海岛那边溜达,晚上回来吃饭,吃完饭趁着夜色到海底陪伴小海豚。小海豚在捕食上已经可以独立了,在没有妈妈带领的日子里,它过的很孤单,但是有晓荷的陪伴,加上时不时可以喝到灵泉水,它还是很满足的。即使不在妈妈身边,它也过得自在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