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和濮师兄分开后,没有再去其他地方,他回到炼丹房内,迫不及待地开始修炼‘北冥真气’,好在古商字虽然难懂,但是秘籍里面以图案居多,各种内息的流通线路都被濮师兄标记了出来,自己也只需照着上面所绘,导引腹中之气游走全身就行。
现在城市空气污染日益严重,如果在那种环境内修炼真气,那只会导致浊气下沉,淤积于体内,那不但无法功成,而且危害甚大,可是这里可不同,空气里的含氧量非常的高,吴铭每深吸一口,都会觉得身心说不出的舒畅,脑里更是清晰爽朗。
北冥真气,相传是鲲鹏祖师所创,是一门采天地之气锻炼己身的功法,取意逍遥遨游,无拘无束,这虽然不是绝顶无敌的功法,却是练气者步入门径的起步所学,可以说每一位大仙都是从一门基本的内家功法学习起来的,根基根基,有了根本才会有修仙的基础。
吴铭照着秘籍上面的所示,静下心修炼起来,他每日足不出户,就整天待在炼丹房内,期间濮师兄都会在饭点送来粗茶淡饭,看吴铭如此上进,他也很是满意,就这样持续了大半个月,却依然没有金长老回来的消息。
经过这么多天的刻苦锻炼,吴铭站起身来,他感觉身体轻了很多,眼力耳力也都随之增强了,那时候年轻不知道节制,又喜欢看岛国动作片,以致自己经常腰酸腿软,眼睛也老是昏花,可现在,自己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那些肾虚的症状全部消散了,人也变得很是精神,红光满面也正是可以形容这个时候,看来这个‘北冥真气’真是了得,自己才练得皮毛,就有如此神效,那如果练上几十年,回到现代,去帮主席当个保镖都不在话下。
忽然外面传来嘈杂的马蹄声,吴铭凝神倾听,发现‘玄天门’里忽然来了很多人,难道是敌对门派过来砸场子?那可不得了,千万不要伤了我的苏梅妹子,吴铭赶紧推门冲了出去。
不出去不要紧,一看却是吓了一跳,整个‘玄天门’山道上,校场上,主建筑楼前,全部是黑压压的白银铁骑,他们明晃晃的盔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数量更是以千计算,不过看孙长老与领头将军模样的人谈着话,看来不是来动武的。
难道这个将军也是‘玄天门’出去的弟子,或者是门主长老们的好友,亦或者是某个弟子的家族之人,吴铭被铁骑挡在外面,又进不去内圈,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急得干瞪眼。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濮师兄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由于他表情很是慌忙,一不小却被石头绊倒在地,显得很是狼狈,吴铭看见后赶紧走上前去,把他搀扶起来。
“濮师兄到底发生何事!”吴铭被他这样子也倒是笑了一跳,心里不由地担心起来。
“苏梅。。苏梅!”濮师兄很是激动,以致于脸上的肥肉都颤抖了起来。
“苏梅,苏梅怎么了!”吴铭使劲摇着濮师兄的身躯,恨不得把他摇成拨浪鼓。
“苏梅居然是冀州候的女儿,她父亲要把她送去朝歌!”濮胖子终于把胸口憋着的话吐了出来。
苏梅!冀州候!难道苏梅就是苏妲己!难怪她有着绝世容貌,原来自己日思夜盼的女子,就是商朝第一绝色,她就要被送去朝歌了,她就要成为纣王的女人了,历史依旧要如此发生,而自己却完全无能为力,不可以,吴铭心里大吼着,然后疯了一般朝着铁骑大军冲了过去,‘苏梅苏梅’的叫个不停。
吴铭的大喊惊动了那些铁骑卫队,立刻就有几个人用长戟拦住了他,后面濮师兄也追赶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吴铭,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放这小子进来!”有个雄厚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些骑兵听见后,都随之让开了道路。
吴铭看那些兵士不再阻拦自己,也顾不得那么多,他甩开濮师兄抓着自己的手,一个健步就冲到那个将军面前。
“放肆!吴铭快退下!”孙长老看吴铭如此莽撞,顿时显得很生气。
“无妨!孙长老不要动怒!”那将军摆摆手,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吴铭。
而苏梅站在一边却是一声不吭,只是自顾自地低着头。
而反观吴铭刚才的冲动劲已经消退,他此刻站在冀州候的面前,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自己跟苏梅也就几面之缘,现在整的好像与她很是亲密,从冀州候的眼神里就能看出他的疑惑。
“怎么不会说话了!小子!”冀州候虽然语气很是冰冷,但话里却没有丝毫责备之意。
“不要让苏梅去朝歌,路上有头千年九尾妖狐,她会害了苏梅的命!”吴铭知道结局,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他也一定要说出来。
“哈哈哈,去朝歌是纣王的命令,君命如此,怎能违逆,你这小子想把妲己留下,才编造这种不入流的谎言,我堂堂冀州候,会听你摆布!”冀州候很是生气,本来倒是不讨厌这个小子,谁知他话里尽是不实之言,顿时对他没有好感。
“相信我!”吴铭皱着眉头,恳求地说道。
“金长老告辞了!妲己我们走吧!”冀州候不再理睬吴铭,看在孙长老的面子上也没有惩罚他,他手一挥翻身上马,准备离去。
而苏梅被他父亲拉上马背,虽然有点很不情愿,不过父命难违,她也只能默默地接受。
“吴铭!谢谢!”这是苏梅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
“小子!等你出人头地的时候再来与君王抢女人吧!”这是冀州候临走时的最后一句话。
“吴铭,你不适合修炼仙途!”这是孙长老拂袖而去的最后一句话。
吴铭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压根不知道那些人马是何时离去的,直到濮师兄第三次来找他,才把他丢掉的魂唤了回来。
“算了,不该属于我们的,终究会离开我们,何为仙者,一人一山就是孤独命!”濮师兄从炼丹房偷了一坛酒,在地上摆了两个碗,示意吴铭坐下喝酒。
“我一定要变强!”吴铭猛地坐在地上,端起碗来一饮而尽,他恨自己没有大法力,如果可以,当时他定把那些兵士全部碾成粉末,带着妲己远走高飞。
濮师兄就着月光,看着碗里的酒,露出一丝苦笑。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不想掌握天下,一心为善,一心为恶,善恶终是两端,强又如何,弱又如何,天命如此,怎能违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