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和依依领证的时候,可并不知道,她是秦院长的千金。”苏澜清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着瞎话。
其实,他明明早就调查清楚了。
贝依依心想,说的也是噢,虽然苏澜清没有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她自己不也没坦白了。
只是一瞬间,她就平衡了。
也不知道贝依依的脑回路,到底是如何长的,关注的点,永远都和别人不同。
“再说了,依依和秦院长血浓于水,这是怎么都隔断不了的,也没有必要太过在意,她到底是姓秦,还是姓贝。”
苏澜清还不忘记,再补一刀。
秦安一噎,他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难道,要让大家知道,是他不愿意让外界知道,贝依依是他的女儿吗?
他脑袋又没有进水,他干笑,说:“殿下说的是,说的是。”
一场由贝依依的姓氏引发的风波,就在这点点干笑声中,过去了。
贝依依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自己的父亲,秦安一脸吃瘪的样子。
忍不住一阵暗爽,很不厚道地,在心里大笑三声:恶人自有恶人磨。
任由苏澜清牵着走回席间,苏澜清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甚至,屈尊降贵地,帮贝依依剥海鲜,贝依依受宠若惊。
从他手里抢过来,剥了一半的大龙虾。
苏澜清又从盘子里拿起一个,剥起来,刚才看见贝依依吃了好几个,她应该是喜欢吃海鲜的吧?
顺手将手里白嫩的虾肉,递到贝依依的嘴边,宠溺笑道:“张嘴。”
他这一记宠溺的笑容,直击贝依依的内心,那一刻,她的心跳好像漏掉了一拍。
无意识地张开嘴,直到感受到嘴里嫩滑的虾肉,才反应过来。
“殿……殿下,我……”贝依依不住摆手,慌乱不已。
苏澜清对于贝依依的称呼,不自觉皱皱眉。
“依依,叫我的名字,不准拒绝我,老公是用来干什么的?”
还来不及细想,贝依依就脱口而出:“你,你就是用来辟邪的。”
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她感受到苏澜清的黑眸,精锐地让人心里一惊。
“贝依依,你说什么?辟邪?”苏澜清眉毛一挑,盯着她说。
“我,那个,我是想说,你是我的平安符,每次都及时出现,救我于水火中。”贝依依不自觉咽下口水,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苏澜清眼神幽邃着,扫过她的小脸儿,哼了一声。
竟然敢说他是辟邪的,难道他是茅山道士么?
贝依依见他没说话,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京都的郊外,有一辆加长版的林肯车,正在往汉宫驶去。
里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但却精神奕奕的老人,正在闭目养神。
“还有多久才到?这车坐起来真不舒服。”老妇人抱怨着,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小女孩的娇憨。
坐在副驾驶的仆人答:“夫人,再有个十分钟就到了,您再忍耐一下。”
闻得此言,老妇人这才满意,要不是自己的孙子,突然转性了,居然不声不响地结婚了,她才不会回来呢。
想到这里,回去还得好好表扬一下姜慕然,若不是她通风报信,苏澜清那臭小子,还把小媳妇,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