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阔的高尔夫球场,一望无垠,诺大的地界,只有苏澜清他们这一辆观光车。
手拿着球杆,对准球,利落地挥杆。
也没有着急去看,球是否落在他理想的位置。
反身回到车上,摘下帽子。
车上,有一位身着简单的POLO运动衫,戴着同款棒球帽的男子。
苏澜清躬身上车,坐在这名男子身边,似乎是很相熟的样子。
白若卿双手摩挲着高尔夫球棒,收回了瞭望目光。
那颗被苏澜清打出去的白球一定是上了果岭了,下一步,只等着他一杆进洞。
他调笑道:“身上挂了彩,打球水平还一如既往,大概也只有你苏澜清了吧。”
苏澜清轻笑出声,接过管家递过来的毛巾,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来的汗。
他问道:“上次我被偷袭的事情,有结果了吗?是他的人?”
白若卿拧开矿泉水的瓶盖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
“Ofcourse,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么大的胆子。”
苏澜清表情凝重,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喝了一口水,白若卿冷哼道:“他不仁,你也可以不义,之前就是太给他面子了。”
他说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懂,肩膀上的痛楚,远远不及,被曾经深信不疑的人伤害,来的痛。
苏澜清甩甩头,不再纠结这些烦心事,优柔寡断,一次就够了。
白若卿作为他多年的好友兼铁杆的兄弟,哪里不懂他的无奈?
为了缓和气氛,他故意说:“我说你也是胆子够大的,刚出了事,你今天又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是嫌弃自己上次命大?你到底是干什么了?”
本来只是逗乐,说到后面,也不免多了一分担忧。
苏澜清今天和他见面后,就不知道一个人去了哪里,又不带护卫队,要是再出现偷袭的事情,可怎么得了?
感受到好友的关切,苏澜清心里一阵熨帖。
这兄弟,没白交。
去了哪里?不就是去见贝依依那个小家伙了吗?
不由自主地又想起她,脸上闪过一记温柔,稍纵即逝。
心情愉悦起来,他笑着说:“最近认识了一个有趣的小东西。”
白若卿,俊眉微挑,虽然刚刚他脸上的柔情一闪而过,但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女人?”
车子驶入一幢豪华的建筑。
苏澜清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迈着大长腿,走进不远处的SVIP休息室。
白若卿很快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不可置信地问:“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最近对一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有何不可。”
“哈哈哈”白若卿毫无形象地狂笑不止:“这,这真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苏澜清,竟对一个女人有兴趣了?!
白若卿的调笑并没有引来过多的关注,这是他集团旗下的某个产业,谁敢嘲笑自己的老板?
好不容易,等着他笑够了,也休息地差不多,两人相携着,走到了终点的凉亭。
苏澜清轻轻一推,球听话地,慢慢滚进球洞。
炫耀似的回头,对依旧嘲笑他的白若卿说道:“我赢了。”
“没事,你开心就好。”努力地憋着笑,快要憋出内伤。
能在有生之年,看见苏澜清对某个雌性动物露出那种表情,输个球,又算什么呢?
“只可惜,我要去北国了,没机会去见见你说的女人。”白若卿遗憾地说。
苏澜清笑道:“等你回来,就可以见了,你去外面,万事小心。”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